在办公室里坐了三个月,干的活加在一起不及在大厂里三天干的多,但同事们都喊累,从早上九点一直要坐到下午五点,屁股疼。感情不是扶老百姓的贫,而是扶他们的贫,让他们有一份工作。
他们部门还不是最清闲的,因为只是养老,有的部门是养生。
终于,来活了。一场大雨,冲毁庄稼无数,天不亮他们就被叫到单位,然后分派到各乡镇去做统计,拍照,晚上回来,开会研究到十一点,最终决定让农民们自救。
“我日。”听到最终决定,顾小满脱口而出,所有人都看向她。
在大厂,每天高强度工作十几个小时,身体疲倦得快要散架,在这里,每天无所事事八小时,四肢闲置得快要生锈,两边都需要的勾心斗角和阿谀奉承她又不会。像机器也好,像藏品也罢,她都感觉是在虚度年华,她想去做喜欢且有意义的事情,因此哪边她都不适应,如同飞鸟被囚禁在笼子里。
回家四个月,被迫相了五次亲,大姑给她介绍了一个,二姑给她介绍了一个,大姨给她介绍了一个,二姨给她介绍了一个,母亲的朋友给她介绍了一个,并且看他们的架势,如果一直相不上,他们就会一直介绍。
“谁谁谁条件那么好,你干嘛不理人家?”“你有个好归属,我们才放心。”“女人年纪越大越难嫁。”“不结婚,你想以后无依无靠,孤独终老?”诸如此类的话,顾小满耳朵都快听起茧了,不胜其烦。
结婚是爱情到了,而不是年龄到了,不结婚也不是异类,但世俗之人,总把自己的偏见当真理,总把自己的经历和见闻当教条,如同瘴气,身在其中,如同掉进茅坑,令人无比难受。
很长一段时间,顾小满都迷茫无比,不知道是该老老实实呆在笼子里,找个勉强能接受的人嫁了,相夫教子,像大多数人那样,还是该挣脱束缚,冒着被巨浪吞噬,被狂风卷走的风险,到天际去翱翔。
当接到“萤火”组织的邀请,顾小满没有任何犹豫,背着父母,辞掉工作,收拾行装,漂洋过海。
“萤火”是一个新闻团体,致力于揭露黑暗和挖掘真相,顾小满上大学的时候,最爱看他们发表的文章。毕业后,给他们投去简历,但一直没有回音。
坐在飞往克米亚的客机上,顾小满的心情无比激动,像一只离笼的囚鸟,像一名出征的战士,虽然前路充满未知,但她已经勇敢的迈出第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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