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齐一川先拿着偷拍的视频去警署报了警,然后又将视频发到网上。
BMC集团总部,沈忠平的办公室内。
沈飞羽被扇了两耳光,坐在沙发上,一脸委屈,不明白父亲为什么因为这样一件小事打他。
“干啥啥不行,闯祸第一名。”沈忠平越看沈飞羽越来气,抬腿便是一脚。
再要踹时,沈母将他拦住,“你就算把飞羽打死,能有什么用?现在最重要的,是赶快把这件事情处理了。”
沈容音道,“偷拍视频的人,叫齐一川,是‘四季遇春’会所的一名服务生,报警和把视频传到网上也是他。
警署那边,蒋文斌副局长已经把这个案子压下来了。
媒体这边,除开‘领域文娱’,其他媒体都已经把视频删。
现在要做的事情有两件,一件是找到齐一川,把原视频删除,一件是想办法让领域文娱把视频下架,防止扩散是一回事,主要是害怕被上面的人看见。
会所那边已经在找齐一川,但还没有找到。
领域文娱这边很不给面子,不仅是不给我们面子,我联系了网监局,警署,和工商部帮忙,也都吃了闭门羹。”
沈忠平脸上的表情消失,眼睛里露出杀气,“通知会所那边,找到这个齐一川后,让他和原视频一起消失,至于领域文娱,我亲自去会会他们。”
原来住的地方经理知道,齐一川藏进了一家宾馆。
发到网上的视频已经被删了,账号也被封了,他换别的平台,全是立刻删,立刻封,唯一让他感到庆幸的是,发到领域文娱上的视频没有被删,还冲进了热点区,看来这世上还是有正义存在的。
很困,他打算睡一会儿觉,去拉窗帘的时候,看见经理带着一帮人走进宾馆。
“他们怎么知道我在这里?”齐一川来不及多想,也来不及收拾东西,只带上身份证和手机,急忙离开房间,电梯正在朝上,不敢等,想走楼梯,听见朝上的脚步声,下不去了,只好向上跑,来到天台。
很快对方两人找到天台,看见他,大叫一声,“在这里。”
断然不能被他们抓住,否则后果不堪设想,齐一川看见一排排空调外机,生出个主意,翻过护栏,以空调外机为落脚点,开始向下跳,很危险,但没有别的办法。
对方一勇猛之人学他,成功跳到第一个外机上,又成功跳到下一个外机上,跳到再下一个外机上时,连人带外机摔了下去,比齐一川先着地,那楼有十几层高,自然脑浆迸裂,一命呜呼。
齐一川正跳着,突然旁边咻儿掉下去一个人,随即传来砰的一声,他没受影响,继续全神贯注向下跳。
成功着地,撒腿朝街上跑,经理一帮人坐电梯下来,追到街上,看见他的背影,猎狗一般追去。
即将被追上,齐一川看见前方有一个路边摊在炸土豆,经过时端起锅回身泼去,跑前面的几个被一锅热油从头上淋下,烫得他们哇哇鬼叫。
齐一川继续跑,前方一个十字路口,绿灯闪烁,他刚跑过去,灯变红,经理一帮人没管红灯,车流没管他们,撞飞两个,并且把他们困在马路中间。
齐一川一直跑,直到跑不动,看见后面没人追来,松了口气,突然头顶一痛,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却是被人从背后打了一闷棍,原来除开追的,还有围的,还有堵的,还有截的。
他醒来,是在一个垃圾焚烧厂里,手脚都被捆着,挣扎不脱,面前立着一个高大的男子,正是会所的经理。
“齐一川,我对你不错啊,你干嘛还要算计我呢?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经理点燃一支烟,问道。
齐一川没有回答,只是瞪着他,满眼恨。
“朝死里打。”
几个爪牙围上去,不问轻重,拳脚棍棒,直朝齐一川身上招呼,打了十几分钟,齐一川没有求饶一声,身上的骨头不知道被打断多少,七窍涌血,一只眼睛已经不能睁开,眼珠子被打烂了,另一只还能稍稍睁开,早感觉不到痛。
然后,他看见正前方,焚烧厂的门口,站着一个女子,那女子长发云垂,穿着一条米色连衣裙,脸上和阴沉的天空一样,一抹色彩也无,一双大大的眼睛直直看着他,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攸攸。没想到还能看见她,齐一川断定这是在做梦,于是对死亡的恐惧消失了,又想,攸攸的死该不会也是在做梦吧,她实际上还活得好好的,对,一定是梦,他一厢情愿的断定,心里便高兴起来。
“攸攸。”齐一川脸上绽笑,叫了一声。
经理感觉后背发凉,回头看去,什么也没有,他在齐一川旁边蹲下,点燃一支烟,“听他们说你喜欢攸攸,看来是真的。想为攸攸讨回公道?但你知道面对的敌人是谁吗?你一万块都拿不出来,对抗资产几百亿的大佬,你觉得有胜算吗?警署那边和媒体这边都已经按下来了,你身上的原视频我已经销毁了,他们已经没事了,但你却要赔进去一条命,值得吗?说句老实话,我打心底喜欢你,真舍不得杀你,但他们不让你活,怪不得我。攸攸也是在这里烧的,我送你去找她。”
经理说完站起,几个爪牙将齐一川装进一个垃圾袋,提起来扔在旁边的一堆垃圾里,随即开来一辆推土机,将一堆垃圾推进焚烧炉。
焚烧炉里烈火熊熊,浓烟滚滚。火光将一帮人的脸映红,像极了一只只面目狰狞的地狱恶鬼,浓烟直冲霄汉,形成一层层遮天蔽日的黑云。
经理抽完最后一口烟,将烟头扔地上,踩灭,带着一帮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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