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平市委书记何大清站在办公室窗前,望着窗外车水马龙的街道,思绪却飘向了千里之外的甘省临洮。那里,是他魂牵梦绕的故土,是何氏宗亲世代生活的地方。自从聋老太太走后 他一直想着找个机会回去,寻回血脉相连的宗亲,重拾那份浓浓的乡情。
风起时,他总会不自觉地望向西方,心里犯嘀咕,如今以这样的身份回去,到底是不是一件好事?可转念一想,凭借自己如今的身份地位,以及手中掌握的一些秘密力量,再加上对人才的迫切渴求,而何氏家族庞大的人才储备,或许能为自己的事业发展带来新的助力。经过反复思量,他终于下定决心,尽快踏上回乡寻宗之路。
然而,前阶段一直未能成行。一来,作为市委书记,他日常事务繁多,千头万绪的工作压得他抽不开身;二来,他希望能带着自己的两个女婿一同前往。大女婿王泽,现任黑省省长,二女婿任小川,则是保城市市长。三人平日里都被繁重的工作缠身,想要同时空出时间,着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终于,在多方协调下,三人总算凑出了一段空闲时间。为了不声张,他们选择轻车简从,低调出发,向着甘省疾驰而去
车轮碾过崎岖不平的土路,扬起一片黄沙。何大清坐在后排靠窗的位置,目光穿过车窗,凝视着路边衣衫褴褛、拖家带口的人群。那些佝偻的背影在烈日下缓慢移动,像一条没有尽头的灰色河流。
"爸,喝点水吧。"坐在副驾驶的王泽转过身,递过一个军用水壶。这位黑省省长还不到三十岁,浓眉下是一双锐利的眼睛,此刻却带着少见的疲惫。
何大清接过水壶,轻轻摇头:"你们看这些人……"他的声音低沉,带着某种穿越时空的沧桑感。
一同坐在后座的任小川探头向外望了望。作为保城市市长,他比王泽还大一岁,面容俊朗,但此刻眉头紧锁:"爸,这的情况真是糟透了?"
"糟透了?"何大清苦笑一声,"小川啊,你生在好时候了。五九年到六一年那会儿,这路边躺的都是饿殍。现在至少还能讨口饭吃。"
车内一时沉默。何大清的目光追随着一个背着孩子的妇女,那孩子瘦得只剩一双大眼睛,茫然地望着驶过的轿车。他心中一阵刺痛——前世记忆中,他曾在类似的场景中见过自己的母亲,也是这样背着他逃荒。
"王泽,"何大清突然开口,"你在黑省搞农业改革,增产多少?"
王泽身体微微前倾:"去年增产12%,主要靠推广耐寒品种和水利建设。但甘省这条件..."他欲言又止。
"条件差就更要改革。"何大清的声音突然变得锋利,"像这里张掖农民自己造磨面机时,条件比现在还差。"
任小川向左瞥了岳父一眼。何大清今天格外不同。
"岳父,您对甘省这么了解,是不是..."任小川试探地问。
何大清嘴角浮现一丝神秘的笑意:"多了解实事、多读书而已。"他当然不能告诉他们真相——那些都是前世记忆,做为专攻材料的机关老鸟,熟悉各地情况,和历史脉络走向,这让他在政治生涯中总能未卜先知。这种能力是他最大的秘密,也是他能在昌平市委书记位置上稳如泰山的原因。
车子驶过一个急弯,路边突然出现几个跪着的孩子,举着破碗向车辆磕头。任小川下意识踩了刹车。
"别停。"何大清的声音冷静得近乎冷酷,"停了就走不了了。"
王泽回头看了一眼那些失望的小脸,喉结滚动:"爸,我们车上还有干粮..."
"你给了一个,就会有十个、一百个围上来。"何大清闭上眼睛,"想起前世看守的一个记载,陇西一辆卡车被饥民围住,最后连轮胎都被扒走了。"
任小川和王泽交换了一个眼神。岳父今天说话总是用"我"而不是"资料显示",仿佛他真的经历过那个年代。
"继续开吧。"何大清睁开眼,语气缓和下来,"到了临洮,有你们施展的地方。"
这句话让两个女婿心头一震。王泽想到自己刚在黑省站稳脚跟,如果被调到这穷乡僻壤...他偷瞄岳父的表情,却看不出任何端倪。任小川则心跳加速——难道岳父有意想让自己来甘省任职?只是自己任职时间太短,资历太浅,就是来这暂时也当不子封疆大吏。
夜幕降临时,他们在路边一家简陋的招待所住下。何大清独自站在院子里抽烟,仰望星空。在聋老太太会叙述和前世记忆中,临洮何家是个大家族,虽然现在已经没落,很多人已经散落四方,但他确信能找到线索。那些隐藏在民间的何氏子弟中,必定有可造之才——就像前世记忆中那个后来成为航天专家的何氏子弟,还有那个在金融界叱咤风云的何氏娇女。
"爸,夜里凉。"王泽拿着外套走过来。
何大清接过外套,突然问:"你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带你们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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