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江,九龙城潮湿的晨雾中,何大清眯眼看着眼前这块斑驳的招牌——“娄氏贸易公司”。一百平米的门面里,两个伙计正懒洋洋地擦拭着积灰的货架,玻璃柜台里零星摆着几包南洋烟和印度茶。
“何叔,让您见笑了。”娄晓民搓着手,西装领口沾着早茶的油渍,“父亲说您这两天过来,我一直在等着,也不知道你从哪上岸,所以没能去接您……”
何大清抬手打断,指节敲在樟木柜台上发出沉闷回响。他目光扫过空荡荡的货仓,货架上红茶已经结蛛网。“晓民啊,你这家娄氏贸易公司看起来勉强维持啊!”
娄晓民一脸尴尬说:“现在香江大环境不好,各职能部门吃拿卡要,帮派林立,骚扰不断,我这样小打小闹的难呀,要不是我父亲不时的资助,怕是早干不下去了。
“晓民啊。”何大清突然笑起来,眼角的皱纹里藏着娄晓民看不懂的光,“带我去渣打银行开个户头。”
“停车。”何大清突然敲敲隔窗。车子猛地刹在德辅道中,街角花岗岩建筑上的铜狮正龇牙俯瞰众生。
渣籽银行金库的霉味混合着防潮剂气息。何大清抚过保险库铁门,默念“淮菇啊,你也不想棒梗出事吧”。轰隆隆!空间打开,柜员转身取印章的瞬间,银行密室里的储备黄金全部被意念移到空间仓库里。
恒升银行的劫掠更从容。何大清甚至有空翻阅1962年的外汇账簿,将美元现钞按面额分类码进空间。当最后一箱英镑消失时,他对着空荡荡的保险库举杯——用的是吕乐办公室里那套维多利亚水晶杯。
探长的会客厅飘着雪茄与鸦片的混浊气息。何大清推开檀木匣时,十根大黄鱼在霓虹灯下泛着诡谲的光。
“雷sir,听说潮州帮最近在湾仔很跳?”何大清用茶盖拨弄着浮沫,突然改用客家话,“我这些兄弟,最擅长教人守规矩。”
吕乐(雷洛)指间的雪茄突然顿住。他看见这个大陆客眼中闪过九龙城寨巷道般的幽光,那是比手枪更令人胆寒的东西。
当夜子时,何大清独自站在昂船洲军港。咸腥海风中,他展开意识触须,像梳子般掠过三座巨型粮仓。1400吨泰国香米消失时,浪花拍岸声突然静止——空间里的杂交水稻正在疯长。
“何生,尤正义到了。”李家强低声提醒。茶餐厅玻璃门外,穿褪色中山装的男人正是尤凤霞伯父尤正义”。找到他时正是穷途末路,几被几个逼账小混混上天灯,是何大清救了他,给了他希望,让他激起了万丈雄心……
当尤正义颤抖着签下股权书时,已经决心帮何先生经营好这一切,迎接尤凤霞的到来。
“明天去注册何氏集团。”何大清把勃朗宁拍在建筑图纸上,“中环那块地皮,我要看到投标书比子弹先到。让赵明带50个弟兄跟你一块去,这几把五六式步枪、一挺轻机、两箱子弹都带着。官面上的事就找雷探长……”
铜锣湾的枪声在凌晨三点骤响。何大清站在唐楼天台,看着李魁勇带着百名大圈仔如潮水漫过轩尼诗道。张宝石的砍刀劈开和胜和的堂口牌匾时,吕乐(雷洛)的警车正在两个街区外“例行巡逻”。
“何生,李怀德电话。”尤正义跑过来……
李淮德:“兄弟呀,那笔钢材预付款已经打过来了,嘿,跟你说,这么多外款,把上面都震惊了,跟你说,兄弟下步提正厂长的事稳了。还有啊,保城编织厂的钢材已经发了,应该今天就能到货”。嘿,一激动就跑偏,说正事。钢材已经全部到了治金部给你协调的宝安县仓库里,以后那个仓库就娄氏商贸使用了。上面说了,给特权,准许娄氏商贸与宝安中兴集团钢材和粮食自由贸易,他的货走私过来也都睁只眼闭只眼,你推荐的赵明就任中兴集团经理,但上面给派去个公方经理,你得跟他说让他们配合好。
何大清:“好,我跟赵明交待好”
李淮德:“兄弟,那娄氏商贸你可维护好,可别一锤子买卖,多帮弟弟弄点定单回来,兄弟感你的情。对了,我岳父让我问问你啥时回来,他想见见你……”
何大清想了一下,香江这基本稳定了,自己再去M国看看就回来,便回复:“纺织厂这还有些业务,大约1个月左右吧,回四九城我就去看首长”。
编织厂宋厂长电话:“大清啊,今天钢材已经发到了,已经给轧钢厂打款;就是那个粮食你说给增加800吨,没问题吧?”
何大清:“没问题,只要车皮一到宝安县,立马装车……”
宋厂长:“呵呵,你办事我放心,大清,告诉你个大喜讯,你的升职批了,采购科科长,我又磨我老丈人,说你是人才,又兼职后勤副处长,怎么样,哥哥够意思吧?
何大清故意发出颤音:“谢谢宋哥,兄弟承你这情……”
何大清接通街道王主任电话:“王姐,幸不辱命,这回帮你买到200吨粮食,我让宝安县中兴集团的赵经理跟你联系,发货交款方式你们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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