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翠华，你流血了。”刘青菊本就在看热闹，见状赶紧过来扶住王翠华，不忘煽风点火，“李知青，你也太狠毒了吧？怎么能把人打成这样？”

她睁着眼睛说瞎话，李希月自不会站在那让她凭白诬陷，“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打了她？青菊婶儿，还是做个人吧，否则，翠华婶儿的今日也许就是你的明日！”

王翠华都落得这个地步了，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会收敛一点，偏刘青菊蠢得跟个王八似的，上赶着要找死。

“你……”刘青菊想说什么，但想到王翠华的惨状，还是生了惧意，没再说下去。

李希月冷哼一声，背着背篓走了。

“滚，别再让我看到你，脏了我的眼！”许有田咣当一声，把院门给关上。

王翠华捂着嘴，哭得那个凄惨。

看热闹的人散去，压根没有人管王翠华，刘青菊脚底抹油也要走，被王翠华拉住了，“青菊妹子，让我去你家洗把脸行不？”

刘青菊本想拒绝，但看这个和她斗了大半辈子的老娘儿们这么凄惨，自己那早就不知道丢到哪个犄角旮旯的良心都冒出一丝来。

“洗把脸就走，我家粮食不多了，可供不起饭。”刘青菊说着领着她进了院子。

待洗了脸上和手上的血，缺了颗门牙的王翠华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拉着刘青菊进了屋，关起门来说话。

过了半个小时，王翠华就拿着两个红薯从刘青菊家出来了，朝李希月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眼神阴毒，贱人，你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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