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字坡的清晨,雾气还未完全散去,孙二娘站在包子铺前,望着空荡荡的官道,心中隐隐不安。昨日那诡异的一幕仍历历在目,那戴斗笠的老妇人腰间挂着与往生镜碎片完全吻合的黄金铃铛,在她心中敲响了警钟。
张青在后院收拾着昨夜与西域蛊虫激战后的残局,他一边清理着地上残留的黑色线虫,一边思索着应对之策。孙二娘走进后院,看着张青,开口道:“青哥,看来这事儿没完,十字坡怕是要迎来一场大麻烦了。”
张青直起身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目光坚定地说:“二娘,甭管来的是谁,咱也不怕。想当年济州漕帮血洗十字坡,咱不也挺过来了吗?”
就在这时,官道上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孙二娘和张青对视一眼,迅速回到铺子。不多时,一行人马停在了包子铺前。为首的是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身着黑色劲装,腰间悬着一把长刀,眼神锐利如鹰。他身后跟着十几个精壮的汉子,个个神情严肃。
大汉翻身下马,径直走进包子铺,打量了一番孙二娘和张青,开口道:“你们就是孙二娘和张青?”
孙二娘不卑不亢地回应:“正是,客官有何贵干?”
大汉笑了笑,却未达眼底,说道:“听闻二位在这十字坡也是响当当的人物,我家主人想请二位去一趟。”
孙二娘心中警惕顿起,问道:“你家主人是谁?请我们去所为何事?”
大汉并未直接回答,只是说:“去了便知,二位放心,我家主人并无恶意,只是想与二位商讨一桩大买卖。”
张青在一旁皱了皱眉头,说:“我们不过是小小包子铺的老板,能有什么大买卖可谈?客官还是请回吧。”
大汉脸色一沉,道:“二位还是不要拒绝得太快,我家主人的耐心可有限。若是二位执意不去,恐怕……”他话未说完,却隐隐透着威胁之意。
孙二娘心中恼怒,刚想发作,张青暗暗拉了拉她的衣角,示意她稍安勿躁。张青思索片刻后说:“既然如此,那我们便随你走一趟,但若是有什么不妥,休怪我们不客气。”
大汉见张青松口,脸色缓和了些,道:“二位放心便是。”
孙二娘和张青跟着这行人来到了一处庄院。庄院气势恢宏,朱红色的大门,门口两侧蹲着石狮子,尽显威严。走进庄院,他们被带到了正厅。厅中坐着一位中年男子,身着锦袍,面容和善,眼神却透着精明。
中年男子见他们进来,起身相迎,笑着说:“久闻二位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凡。”
孙二娘和张青对视一眼,孙二娘问道:“不知阁下是?请我们来所谓何事?”
中年男子示意他们坐下,缓缓说道:“实不相瞒,我乃这方圆百里的富商,名叫王富。如今梁山势力日益壮大,四处招揽豪杰。我听闻二位武艺高强,想请二位加入我的麾下,共同对抗梁山。”
孙二娘心中冷笑,心想这王富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张青则说道:“王员外,我们不过是做小买卖的,不想卷入这些纷争。况且梁山竖起‘替天行道’的大旗,说不定是正义之师。”
王富眉头一皱,道:“哼,什么‘替天行道’,不过是打着正义的幌子,行强盗之事罢了。他们四处劫掠,搞得民不聊生。我等怎能坐视不管?二位若肯相助,我定不会亏待你们。”
孙二娘心中一动,想起昨日那与梁山似乎有所勾结的济州漕帮,不禁问道:“你说梁山作恶,可有证据?还有,那济州漕帮与梁山又是何关系?”
王富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恢复镇定,说道:“证据自然有,只是现在不便出示。至于济州漕帮,他们已被梁山收买,为虎作伥。”
张青心中疑虑未消,说道:“王员外,此事重大,我们需考虑考虑。”
王富笑着说:“二位尽管考虑,我给二位三日时间。三日后,我静候二位答复。”
孙二娘和张青离开庄院,一路上两人都沉默不语。回到十字坡包子铺,孙二娘终于开口道:“青哥,你觉得这王富说的话可信吗?”
张青沉思片刻后说:“我看这事儿没那么简单。王富此人,眼神闪烁,似乎有所隐瞒。但梁山与济州漕帮勾结,这事儿倒有可能。”
孙二娘咬了咬嘴唇,说:“不管怎样,我们不能轻易答应他。这背后说不定隐藏着什么阴谋。但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得想办法查清楚梁山和济州漕帮的关系,还有这王富到底在搞什么鬼。”
接下来的几天,孙二娘和张青一边经营着包子铺,一边暗中查探消息。他们从过往的客商口中得知,梁山近期确实在这一带活动频繁,而且行事有些霸道。但也有一些人说梁山劫富济贫,深受穷苦百姓爱戴。这让孙二娘和张青更加疑惑,不知该相信谁。
三日之期很快就要到了。这日,孙二娘正在包子铺里忙碌,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路过。她定睛一看,竟是那日在包子铺出现的刀疤脸的手下。孙二娘心中一动,放下手中的活计,悄悄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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