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城,柳府。
内室床榻上,柳芊芊脸上红肿未消,双目紧闭,已经沉沉睡去。
娉婷站在床边,看着女儿脸上的指印,眸中满是心疼。
她轻手轻脚地掖好被角,悄然退出了房间,轻轻关上房门。
门外,柳长卿负手而立,脸色阴沉。
见娉婷出来,他冷哼一声:“不是让你好生看着芊芊吗?你倒好,自己不见了人影,连女儿也看不住!”
娉婷垂下眼帘,声音低柔:“老爷,都是妾身的错。”
柳长卿脸色愈发阴郁:“这个李清馨!三番两次挑衅,真当我柳家是泥捏的不成!”
“老爷……您可要为芊芊做主啊!”
“那是自然!”
柳长卿眼中掠过狠厉,“这笔账,我迟早要跟她算清楚!等我寻到那百年阴菌,看我如何对付她!我定会为芊芊讨回公道!”
话锋一转,柳长卿盯住娉婷:“你去见了林九?”
娉婷身体微不可察地一怔,随即柔声道:“表哥近些时日回了绥城,我林家如今也就剩下这一个亲人了。妾身想着去探望一番,老爷……不会怪罪妾身吧?”
柳长卿皮笑肉不笑:“倘若我说,我怪你呢?”
娉婷眼眶瞬间红了,泪珠在眼底打转,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她上前一步,轻轻将头依偎在柳长卿的胸膛上,声带哽咽:“老爷,娉婷的心里只有您一个。难道您连娉婷也要怀疑吗?在娉婷心里,老爷您才是我的天,我的全部……”
温香软玉在怀,柳长卿紧绷的神色稍稍缓和。
娉婷顺势伸出双臂,勾住柳长卿的脖颈,吐气如兰。
“妾身看老爷为了百年阴菌之事殚精竭虑,日夜操劳,心中不忍。想着表哥常年在外行走,见识广博,或许能有什么门路,这才去求表哥帮忙打探阴菌的消息……”
柳长卿脸色彻底好了起来。
娉婷踮起脚尖,凑到他耳边,呵出一口热气,声音柔柔:“老爷……妾身知道您方才生气了。那……老爷你若惩罚,就惩罚我吧……”
柳长卿心头火起,一把将娉婷横抱起来,大步走向后宅卧房:“好!老爷我这就好好惩罚你!”
两人刚进了屋子,房门尚未关严,外面就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砰砰砰!”
柳长卿的好事被打断,顿时暴跳如雷,冲着外面吼道:“什么事!哪个没眼色的奴才,滚!”
娉婷也是一脸幽怨地看着门口。
外面的丫鬟惊慌道:“老爷!夫人!不好了!咱家……咱家门口的石狮子……没了!”
柳长卿动作一顿,怒道:“胡说八道什么!”
丫鬟慌声道:“是真的!老爷,夫人,您快出去看看吧!两个石狮子都不见了!”
柳长卿一把推开娉婷,衣衫不整地冲到府门前。只见原本摆放着石狻猊的石基空空如也,那对镇宅的石兽,赫然不见了踪影!
“究竟是谁干的!”柳长卿气得浑身发抖。
聘婷此刻也处于一脸懵逼的状态:“究竟是谁!是不是有病吧!怎么连门口的石狮子也偷……”
……
同一时刻,顾家。
顾宪之坐在主位上,脸色铁青,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到底是什么人!如此下作!专偷人家的石兽,简直缺德冒烟了!”
顾倾国站在一旁,面带苦涩:“爹,已经报官了,可官府查了半天,也没找到半点蛛丝马迹,只能无功而返。”
顾倾州皱着眉:“该不会……真像传闻那样,有什么鬼怪作祟吧?刘府之前也丢过两次石狻猊。这玩意儿又不值钱,偷它干什么?”
顾宪之冷哼:“还能干什么?就是想让我顾家丢脸!”
就在这时,顾管家脚步匆匆地跑了进来,脸上满是惊慌:“老爷!不好了!柳家……柳家门口那对石狻猊,也失窃了!”
“什么?”顾宪之猛地站起,一脸惊疑,“柳家也丢了?”
顾倾心立刻尖声道:“一定是李清馨那个小贱种干的!她记恨我们,伺机报复!”
顾倾州道:“对!肯定是她!除了她还有谁!”
顾倾城刚换好衣服出来,听到这话,眼中也燃起怒火:“李清馨!我跟你没完!”
刘青兰秀眉微蹙:“她哪来这么大的本事?你们凭什么就认定是她?”
顾倾州道:“之前我、柳芊芊、孟溪儿还有刘婷婷,我们几个合伙算计过她一次,她肯定因此怀恨在心!”
顾宪之沉吟:“她背后不就是个农户家庭吗?”
一直沉默的赵志远忽然开口:“依我看,此事恐怕并非那么简单。”
顾宪之看向他:“贤侄有何高见?”
赵志远想了想,道:“要我说,或许是另有其人。柳家、刘家,还有咱们顾家,都盯着那百年阴菌,也都有意争夺官商的名额。”
“除了我们几家,城里的李家、张家,以及青牛镇的赵家,同样对官商之位虎视眈眈。”
“我若猜得不错,定是其中某一家想故意搅浑水,偷走石狮子,扰乱我们的视线,他们好从中渔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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