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门的银杏叶刚染上第一抹金黄,镜瞳突然从镜渊破水而出,额间竖瞳映着现世西南方向的赤红与幽冥北境的冰蓝在剧烈碰撞。林深通过九转共生纹“看”见,两界交界处的“焚心寒髓渊”正在崩塌,赤红火焰与冰蓝寒气在半空交织成血莲图案——那是血河教残留浊气的标志。
“是焚心谷与寒髓殿在斗法。”苏挽月的灵蝶突然聚成箭头,指向渊底的裂隙,“千年前,两宗祖师同为血莲教火冰双使,因对‘魂魄炼形术’的理解分歧而决裂,如今却被血河教余孽挑拨,争夺最后两道浊气核心。”
谢必安的青铜锁突然结出冰花,又瞬间被火焰融化:“情报说,焚心谷藏着魔将的‘焚心浊气’,寒髓殿则封印着‘寒髓煞气’。若两气融合,就算是魂魄修士也——”
“走!”林深召回正在炼器房偷师的火麒麟,它的鳞片此刻正交替闪烁着赤焰与冰光,“叶师兄,带上‘阴阳护腕’的增幅阵盘;烛阴,用魂火金钗标记两宗弟子的魂魄本源。”
焚心寒髓渊上空,赤红火凤与冰蓝玄龙正在撕咬,火焰与寒气坠落之处,渊底的阴阳平衡脉轮出现裂痕。林深等人刚踏入裂隙,便被两股截然不同的灵气撞得几乎魂魄离体——现世焚心谷的弟子身着赤焰纹道袍,每道纹路都在燃烧;幽冥寒髓殿的修士披着冰鳞甲,呼出的气息竟能冻结识海。
“烈阳子!你我决裂千年,你竟与血河教余孽为伍?”寒髓殿主冰璃的声音如万年玄冰,她指尖的冰棱正抵住焚心谷主烈阳子的眉心,后者的赤焰法袍已被冻出裂痕。
烈阳子咳出金血,眼中却闪过痛苦:“冰璃,你以为我想?血河教用‘焚心咒’控制了谷中三百弟子的魂魄——”他突然看向林深,“魂魄修士,你能看见他们体内的咒印吗?”
林深通过镜瞳“看”见,焚心谷弟子的魂魄上都缠着赤黑色咒纹,正是当年血莲教用来控制尸傀的“焚心锁”。更震撼的是,寒髓殿弟子的魂魄深处,竟藏着与冰璃同款的“寒髓印”,两者的咒印核心,都是初代魔将残留的浊气。
“两宗弟子的魂魄被浊气污染,才会相互仇视。”楚昭握紧染血的佩剑,剑穗银铃与两宗的灵气产生共振,“就像千年前的你们,不是真的想决裂,是被魔将的‘执念浊气’蒙蔽了心智。”
冰璃的冰棱突然颤抖,她望向烈阳子,眼中闪过千年的回忆:“还记得在血莲教的寒火殿吗?你总说‘火能焚旧,方能生新’,我却说‘冰可封恶,亦可守心’……”她突然发现林深腕间的九转纹,“你集齐了二十四份碎片?那为何魔将的浊气还在?”
“因为最后两道浊气,藏在你们的执念里。”林深结出“魂魄共鸣印”,将灵蝶宗的“前世记忆粉”注入两宗弟子体内,“看!烈阳子当年创立焚心谷,是为了用火焰净化浊气;冰璃建立寒髓殿,是想用冰层封印邪祟——你们的初心,从来都是守护。”
画面在识海中展开:千年前的血莲教崩塌之夜,烈阳子背着重伤的冰璃逃出,用自己的火灵脉为她续命;冰璃苏醒后,却误以为他投靠血河教,愤而远走幽冥,创立寒髓殿。而真相是,烈阳子自愿被植入焚心浊气,只为阻止魔将重生。
“原来……你从未背叛……”冰璃的冰棱落地,化作一滩清水,“我竟被血河教的‘离间咒’困了千年……”
血河教余孽的身影突然从裂隙中浮现,正是当年的血河教右使,他胸口嵌着的,正是融合了焚心与寒髓的浊气核心:“可惜,你们明白得太晚了!当焚心与寒髓相撞,魔将的浊气即将——”
话未说完,火麒麟突然喷出混合着魂火的赤焰,谢必安的青铜锁同时砸向浊气核心。林深抓住机会,用镜瞳“看”见核心深处藏着烈阳子与冰璃的“遗憾碎片”——前者遗憾未能说清真相,后者遗憾未能信任爱人。
“无憾之心,破!”楚昭与苏挽月同时释放圣女碎片与灵蝶之力,在核心表面拼出两宗祖师当年的并肩背影。烈阳子与冰璃对视一眼,同时将手按在核心上,他们的灵脉突然共鸣,竟在裂隙中化作初代教主与圣女的虚影。
“以寒火双使之名,浊气归位!”
赤红与冰蓝在核心内炸开,却没有想象中的毁灭,反而融合成温润的青色光芒。林深趁机将二十四份碎片的力量注入,核心表面竟浮现出两宗祖师的婚书——那是千年前被血河教偷走的定情信物,此刻终于重见天日。
当光芒消散,焚心谷与寒髓殿的弟子们纷纷苏醒,眼中的戾气化作清泪。烈阳子颤抖着握住冰璃的手,后者的冰鳞甲下,露出与他同款的赤焰胎记——那是千年前共修时留下的印记。
“我们……错过了一千年。”冰璃轻声道,指尖抚过烈阳子额间的火纹,“但至少,现在还能并肩。”
叶无痕突然指着裂隙深处惊呼:“看!浊气核心下方,是初代教主的‘寒火秘境’!”那里悬浮着两柄交缠的灵剑,剑柄上刻着“焚心”与“寒髓”,正是当年双使的本命法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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