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的指甲深深掐进座椅,手机在掌心发烫。电话里父亲的声音断断续续:“那人......拿着符纸......说要找姓林的......”
“爸!您锁好门!”苏晚几乎是喊出来的,转头看向林深。她从未见过他这般冷肃的神情——眉眼间似覆着层寒霜,握着方向盘的指节发白,唐装下隐约透出若有若无的金色纹路。
“坐稳。”林深突然猛打方向盘,越野车在雨夜中划出半道弧线,拐进一条狭窄的巷弄。苏晚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后视镜里两束幽蓝车灯如影随形,在雨幕中拖出诡异的光带。
“是跟踪我们的?”苏晚声音发颤。
林深没有回答,从怀中掏出三枚铜钱,默念口诀掷向车顶。铜钱在空中急速旋转,发出蜂鸣般的震颤,幽蓝车灯竟在百米外猛地刹车,消失在雨雾中。
二十分钟后,车子停在苏晚家楼下。林深下车时顺手抓了把泥土,在指间捻碎——土中混着朱砂和香灰,是镇魂阵的痕迹。楼道里感应灯忽明忽暗,每上一层台阶,空气就愈发阴冷。
“爸!”苏晚拍打着家门,无人应答。林深伸手按住门锁,掌心腾起淡淡白雾。锁芯发出咔嗒轻响,门缓缓打开,腐臭气息扑面而来。
客厅中央,苏父瘫坐在地上,双目圆睁却毫无焦距。灰衣人背对着他们,正在墙上绘制血符,暗红的液体顺着墙壁蜿蜒而下,在地板上聚成诡异的图腾。
“滚!”林深袖中银针破空而出,直指灰衣人后心。灰衣人猛然转身,甩出一道黑幡,银针撞在幡面上竟发出金铁相击之声。
苏晚这才看清,灰衣人脸上戴着青铜面具,眼洞深处跳动着两簇幽火。“玄清一脉的后人?”灰衣人声音像砂纸摩擦,“交出《九针玄典》,饶你性命。”
林深冷笑,衣袂翻飞间已欺身上前。他的招式看似柔和,每一拳却带着开山裂石的气势。灰衣人挥舞黑幡,幡面卷起阵阵腥风,所过之处墙面出现细密裂痕。
“晚晚,带叔叔去安全的地方!”林深大喊。苏晚这才如梦初醒,连拖带拽将父亲拉到门外。她回头时,正看见林深被黑幡扫中肩膀,唐装裂开一道口子,露出下面若隐若现的金色纹身。
战斗进入白热化。林深突然变招,双掌结印,口中念起晦涩咒语。整个楼道的灯光骤然熄灭,唯有他掌心泛起金色光芒。灰衣人的黑幡竟开始扭曲变形,青铜面具出现蛛网状裂痕。
“不可能!”灰衣人惊怒交加,“你不过是个小小医师......”话音未落,林深已经欺近,指尖点在他胸口膻中穴。灰衣人发出凄厉惨叫,黑幡寸寸碎裂,化作腥臭的黑雾消散在空中。
面具掉落的瞬间,苏晚看清灰衣人的脸——那是张布满尸斑、皮肤溃烂的脸,显然早已死去多时。林深掏出张符纸贴在尸体眉心,尸体轰然倒地,化作一滩腥臭的血水。
“他......他是死人?”苏晚声音颤抖。
“被炼成了尸傀。”林深擦掉嘴角血迹,“幕后之人手段阴毒,竟然用活人养尸。”他走到苏父身边,取出银针在其百会穴轻轻一刺。苏父猛地咳嗽一声,恢复了神志。
“小林?我这是......”
“没事了,叔叔。”林深扶起苏父,转头对苏晚说,“这里不宜久留,先去悬壶堂。”他捡起地上半截黑幡残片,上面绣着的骷髅图案让他瞳孔微缩——这是幽冥教的标记,也是多年前害死师父的罪魁祸首。
回程车上,苏父沉沉睡去。苏晚盯着林深受伤的肩膀:“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告诉你只会让你更危险。”林深专注开车,侧脸在路灯下忽明忽暗,“我本想在都市隐姓埋名,可有些人,不会让玄清一脉安宁。”他顿了顿,“从今天起,你和叔叔都住到悬壶堂,我会保护你们。”
苏晚望着窗外疾驰而过的霓虹,心里翻涌着无数疑问。但此刻,看着林深专注开车的侧脸,那些问题突然都不重要了。她伸手轻轻按住他受伤的肩膀,感受到他身体微微一僵。
“我相信你。”苏晚轻声说。
林深握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没有说话。雨不知何时停了,月光穿透云层,照亮前方蜿蜒的道路。悬壶堂的铜铃在风中轻响,仿佛在呼唤着归来的人,也预示着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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