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抬头望向静心居紧闭的竹门，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忽然，谷中灵气剧烈波动。金猿猛地站起，只见静心居上方的云层开始旋转，形成一个巨大的灵气漩涡。

竹舍内，一道沉寂十年的气息正缓缓苏醒。

但是，云卷云舒间，天地异象骤然消散，仿佛方才的灵气漩涡只是幻影。

金猿正疑惑地抓挠着脑袋，忽闻身后传来一声轻笑——

"泼猴，在看什么呢？"

这声音清润如玉，却让金猿浑身金毛炸起。它猛地转身，只见古月不知何时已立在青石旁，一袭素白长衫随风轻扬。

十年光阴未在他面容留下痕迹，反而褪去了所有锋芒，此刻的他眉目温润，气息平和，宛若寻常书生，连一丝修士的威压都寻不见。

金猿迟疑地挪动脚步，鼻尖轻耸。它分明嗅到古月身上多了缕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似初雪般洁净，又似星辉般永恒。

"我回来了。"古月伸手揉了揉金猿发顶，指尖流过一丝温凉仙气，"抱歉，让你久等了。"

金猿喉间发出低沉的呜咽，将毛茸茸的脑袋往古月掌心蹭了蹭。

它忽然发现，自己剑尊境的修为竟看不透古月此刻的境界，那双含笑的眼睛里，仿佛藏着整个世界的奥秘。

古月负手望向平静的湖面，忽然长舒一口气。清风拂过他的衣袂，带起一圈圈细微的涟漪。

湖水倒映着天光云影，也倒映着他已然蜕变的身影。

"原来..."他轻声自语，声音里带着勘破大道的明悟，"这就是成仙的感觉。"

话音未落，一片落叶飘至湖心。在触及水面的刹那，竟化作点点荧光消散。

金猿瞪大眼睛，这才惊觉，古月立于湖畔，却未在湖面留下倒影。

仙踪无迹，大道无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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