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内,且慢!”
洪教头急了,大声喊道:“衙内,无需那么多,赏小人一口饭吃即可!”
“这还差不多!早说嘛!”
薛蟠放下宝刀:“说吧!若真有功,本公子许你一百两银子,在府上做个护院武师!”
洪教头见预期的目标已经达成,说道:“衙内可知柴家庄为何突然戒严?
柴皇城他们还带回来好几百人,其中有两三百人看着像官军!”
薛蟠神色骤变,连忙追问:“官军?哪来的官军?”
“小人也不敢确定,他们都没穿号衣,但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股子兵气……”
洪教头抬头看着薛蟠的粉脸,恭敬地拱手说道:“还请衙内速速禀报薛通判,柴家庄此事,必有蹊跷!”
薛蟠点了点头,暗自忖道:如今青州城内风起云涌,慕容彦达正为清风山匪患焦头烂额。
柴家庄私藏官军,难道黄信在清风山打了败仗,不敢回去,所以投靠了柴家?
这个把柄若是攥在手里——
哈哈!柴修蕊,本公子心仪你已经很久了!
如若不从,那就直接上报朝廷,帮父亲谋那知州之位!
薛家被慕容彦达那厮压制得死死的,这次正好打个翻身仗!
等到柴家覆灭,柴修蕊,你还是本公子的!
薛蟠摩挲着镶玉的马鞭,突然冷笑:“姓洪的,空口无凭,你说像官军,本公子就会信吗?”
洪教头急了:“衙内,柴家庄是否藏有官军,试一试不就知道了吗?”
薛蟠乜斜着眼,用鞭柄挑起洪教头的下巴:“怎么试?难不成让本公子带人去柴家庄搜?”
洪教头眼珠一转:“衙内只需邀柴家赴宴,若他们推脱,便是心中有鬼!”
“好主意!先打草惊蛇,让他们自乱阵脚!”
薛蟠一掌拍在洪教头受伤的肩上,大声喊道:“回城去!明日大摆筵席,请柴氏父子三人赴宴!”
说着,翻身上马,带着众人往山外走去。
洪教头痛得龇牙咧嘴,直冒冷汗,只得咬着牙,在心里骂道:
“姓薛的,等爷爷扳倒了柴家,下一个就轮到你!”
薛蟠等人刚到山脚,就被三个汉子拦住了去路。
薛蟠一看,为首之人不是别人,正是旗城路卖酒的吕方!
他一脸诧异地问道:“吕掌柜,你不是送酒去了吗?怎么会在这儿?”
原来,吕方一行路过溪边时,恰好撞见被洪教头打劫的商队。
商队头领正是州判王大人的管家,也是吕方的老主顾。
吕方急忙停下脚步,帮忙救治伤员。
王管家心急如焚,苦苦央求吕方帮忙捉拿凶手,否则他回去没法向王州判交差。
考虑到此处离柴家庄不远,黄信家眷已无危险,吕方便让孙二娘护送他们先行——
而他自己则带着张青与商队武师,循着血迹一路追踪而来。
见到薛蟠,吕方也是一愣,连忙拱手行礼:“薛衙内,真是巧了!没想到,在这里也能遇到衙内的大驾!”
话音未落,他身后的那名武师快步上前,指着洪教头大声喊道:
“吕掌柜,就是他!持刀劫货,还害了三条人命!”
“打劫?”薛蟠目光转向满身是血的洪教头,满脸疑惑。
“洪教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吕方不慌不忙地解释道:“实不相瞒,小人方才遇见州判王大人的管家,说是遭了劫匪。
王大人一向关照小人的生意,这等事,岂能坐视不管?”
他指了指身旁的武师:“这位兄弟亲眼目睹,正是此人行凶作案!”
洪教头抹了把脸上的血污,扯着嗓子叫嚷:“放屁!我堂堂柴家庄护院教头,怎会干这等下贱营生!”
那武师勃然大怒,戟指洪教头,破口大骂:“泼贼!你肩上的那一刀就是我砍的,这也能抵赖吗?”
“胡说!这明明是我自己不慎划伤,休要栽赃陷害!”
洪教头强忍着疼痛,哈着腰对薛蟠说道:“衙内,你老明鉴!柴家庄,机不可失呐!”
听到柴家庄这三个字,吕方和张青心头猛地一沉。
没想到,眼前这劫匪竟然是柴家庄的人!
吕方立马联想到,如今武大郎就在柴家庄落脚,而洪教头又跟薛蟠搞到一块去了,这里面万一有什么勾当,如何得了!
不行,必须得想个法子,将洪教头截下来!
他不动声色地瞥了眼洪教头,又看向薛蟠,笑道:“衙内,王管家那边还等着拿人交差,不如让小人先将这贼押回去审问……”
薛蟠一鞭子甩在树枝上,打得树叶纷纷坠地:“慢着!吕掌柜这是要跟本公子抢人吗?”
张青按捺不住,往前跨出半步,就要拔刀。
吕方一把将他按住他,朝薛蟠深深一揖:“小人不敢。”
薛蟠怒声说道:“吕掌柜,柴家庄的人乃是本公子贵客,怎能随便交出去?”
他目光扫过吕方三人,冷笑一声:“这件事就不劳吕掌柜费心了,本公子自会去跟王州判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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