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男子不是别人,正是高廉!
见武大郎一脸吃惊的样子,高廉哈哈大笑:
“矮矬子,竟然又是你!
就凭你这三尺孩童般的见识,也敢与本官斗智?
别不自量力,快让柴皇城出来受死!”
原来,县丞的仆人前来求救时,高廉心中便感觉有些不对劲。
殷天锡毫无音讯,五路探马石沉大海,可县衙却突然失火,是不是太过巧合?
这其中必定大有蹊跷!
高廉在官场摸爬滚打多年,心思深沉,略一思索便猜到了几分。
“柴皇城,肯定是你这老东西在背后搞鬼!”
高廉暗自思忖:火烧县衙,无非是想引我前去救援,然后趁机攻占我的老巢!
等我得到消息仓促回援时,他们正好在半路打个伏击。
真是好算计啊!
高廉心中暗自佩服对手的谋划。
若不是立场对立,他甚至想与这人结交一番。
想通了这一切,高廉立刻做出决断。
他招来一个心腹仆人,命他率领两三百个庄丁前去救火。
为了骗过对手,三顶轿子一起同行。
而轿子上坐着的,都是体重和他差不多的庄丁。
同时,高廉在三座庄门附近都精心布置了埋伏,只等对手来自投罗网。
而高廉自己则率领那两三百个飞天神兵隐藏在暗处。
只待喊杀声起,就赶来支援,用毒烟将他们迷晕。
“这一次,本官一定要让你们有来无回!”
“高廉,蚍蜉撼大树,你别得意得太早!
柴员外早已到了济南府!
可惜你处心积虑,却连根毛都捞不上!”
武大郎一声怒吼,从腰间解下殷天锡的头颅,一把甩了过去!
“这颗头颅,送给你做个榜样!”
那头颅不偏不倚,正好落在高廉脚下。
高廉低头一看,顿时脸色惨白。
“殷天锡!”
他虽早有预感,殷天锡可能要出事。
但他仍不死心,还存有一丝侥幸。
当他看到殷天锡头颅的一刻,内心的最后一丝希望,瞬间就变成了彻底的绝望!
高廉大吼一声:“矮矬子,老爷今晚要将你剖腹剜心,碎尸万段!”
他宝剑一挥:“快!列阵!”
只听一阵密集的脚步声响,飞天神兵开始布阵。
但是,武大郎比他更快一筹!
就在武大郎扔出头颅之际,鲁智深等人早有准备——
从背上取下口袋,拿出满满一袋黑葫芦,揭开口子,一个一个扔了过去。
不过十几息的时间,一百多个黑铁葫芦就全部扔到了飞天神兵们的脚下。
顿时,浓烟弥漫,火焰乱喷——
飞天神兵们不是被呛到,就是被烧到,一个个纷纷往后退。
伴随着一阵阵惊叫和惨叫,飞天神兵顿时阵脚大乱。
高廉大吃一惊:“你们……怎么也有黑葫芦?”
“哈哈!当然是拜殷天锡所赐!”
昨晚,武大郎屠灭殷天锡所部后,收了他两百个铁葫芦。
殷天锡,不愧是运输大队的大队长,不开收条也挺大方!
这一次,若是不给他记一大功,都对不起他那颗头颅!
高廉猝不及防,又急又气,差点被熏晕过去!
他退了十几步,一阵猛咳之后,大喊:
“退回来,不要慌!重新列阵!”
鲁智深心中觉得好笑:此人真是愚笨!
都火烧眉毛了,还列什么阵,直接丢不好吗?
虽然效果要差那么一点,但总比被动挨打强吧?
笨蛋就是笨蛋,总是死在自己的框框里!
这时,时迁强忍着痛,让十名三眼铳手站成两排。
“瞄准——”
“三发齐射!放——”
随着时迁一声令下,火铳手将三根引线同时点燃。
这次装的是霰弹,一根铳管就装了数十颗铁砂!
“轰!轰!轰!”
漫天铁砂呼啸着射向飞天神兵。
“啊!啊!啊!”
伴随着一阵惨叫,站在前排的二三十人纷纷中弹,倒地哀嚎。
除了少数人见识过三眼铳的厉害,其他人哪曾见过这阵仗,顿时心惊不已,以为天雷降临。
“装填——”
就在火铳手重新装填之际,武大郎四人早已戴上了湿布,抄起武器,冲了过去。
这些飞天神兵,为了操作葫芦,都将武器放在地上。
方才一阵手忙脚乱,只顾着后撤,哪里还顾得上拿武器!
此时,一半的人手里只有铁葫芦,没有兵刃,只得纷纷向后逃窜。
那些有武器在手的人,被自己人一冲,也都掉头就跑。
高廉气得七窍冒烟,高喊着:“回来,快回来!”
哪还喊得住!
武大郎四人刀砍剑刺,杖打脚踢,如猛虎进了羊群——
一声声惨叫响彻云霄,一片片血雾腾空而起!
屠杀!简直就是单方面的屠杀!
鲁智深一边飞转着禅杖,专门给人脑袋开瓢,一边哈哈大笑:
“洒家从来没打过这样的仗!这杀羊的感觉,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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