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马蹄声,武松十分紧张,拎起大刀,就要上马。
孙安、史进见状,也纷纷拾起兵器,如临大敌。
“又是什么鸟人!洒家杀他个片甲不留!”
鲁智深就要爬起来,挣扎了好几次,竟然连爬都爬不起来!
“大和尚,安心躺着吧!”
武大郎一脸松弛的样子:“是时迁……”
武松倒提着大刀:“哥哥,你怎么知道是时迁?”
武大郎懒懒地说:“从北边来,十来匹马,不是他,还能是谁?”
不一会,那彪人马就到了眼前。
众人定睛一看,果然是时迁!
只见时迁手持三眼铳,飞马而来,后面跟着那十个火铳手。
“哥哥,时迁来也!”
说话间,飞身下马,稳稳地落在地上。
武大郎问道:“你怎么来了?”
“哥哥,小人放心不下你!”
时迁立着三眼铳,说道:“一到五里铺,小人便让汤隆守着施恩——
自己带着这十个火铳手赶来了。”
“鼓上蚤,你来迟了!你的三眼铳,连残羹剩饭都吃不上!”
此时,武松早已放下大刀,一屁股坐在刀面上,笑着对时迁说道。
时迁见众人不是躺着就是坐着,也放下心来,问道:“官军都走了?”
“你自己看!”
时迁放眼一望,只见官道上横七竖八躺着许多官兵的尸体!
一条官道,就如铺上了一条血毯!
一群群秃鹫、乌鸦,正围着尸体,相安无事地享受着难得一遇的盛宴!
时迁顿时目瞪口呆:“全……全杀了?”
他完全没想到,同样是五个人,他在的时候被追得如三魂七魄丢了两魂六魄!
武松几个一来,就能绝地反杀!
人与人之间的差距,竟然如此之大!
那十个火铳手,更是下巴都快掉了下来,半天都合不上去!
“也没全杀,跑了五六十个!”
“那小人带人去追!”
时迁说着,顿了顿手里的三眼铳,就要翻身上马。
武大郎大喊一声:“回来!”
史进跟着说道:“鼓上蚤,是哥哥有意放回去的!
哥哥说了,让狼群带着恐惧回窝,比杀光还管用!”
时迁这才停了下来。
武大郎说道:“此地不宜久留,走吧!”
众人将武大郎和鲁智深扶上马,缓缓向北而去。
到了五里铺,众人简单包扎便急行北上——
去武冈镇,搬取汤隆的家眷。
未时许,一行人走出了六七十里,早已饥肠辘辘。
这时,路边一棵大槐树下,掩映着一座草房。
槐树的影子爬上草房,将整座草房切成阴阳两半。
在草房门口,一面红布酒旗迎风招展。
几只麻雀,在阴影中叽叽喳喳,不知在啄食着什么东西。
此时,众人又累又渴又饿。
尤其是鲁智深、施恩和汤隆,伤口渗着血,混着汗水,浑身火辣辣地疼!
见到酒店,哪还忍得住!
不待武大郎发话,众人便如饿虎扑食,涌了过去。
酒店虽不太宽敞,倒也干净,有四五副座头。
众人将随身兵器倚在桌边,包袱放在桌上,高声喊道:
“掌柜的,有好酒好肉,尽管上!
要快!老爷们饿得慌!”
“客官,来啦!”
这时,一个五短三粗的女子,穿着短衣,系一件短裙,从后边跑了出来。
见一下子来了那么多客人,那女子愣了一下,又满脸堆笑。
“小店只有浊酒,不知客官……”
史进骂道:“你这掌柜的,好不晓事!
管是什么浊酒还是清酒!
就是放了蒙汗药,也只管上两坛来!”
那女子掩口一笑:“这客官好说笑!
奴家乡野女人,哪有什么蒙汗药!”
那女子扭头对着后面喊道:
“上两坛酒来,不要掺水!”
说完,看着史进,露出一丝神秘的笑。
武大郎听了,不由得好笑。
掺不掺水,这不是背地里的手脚吗?
哪能当着客人的面大大咧咧地喊出来!
他摇了摇头:这老板娘……
不一会,伙计搬来两坛酒,摆上十八个碗。
众人不待伙计筛酒,就自己拿着篓子和酒吊子,七手八脚地就着酒坛舀了起来。
时迁将第一碗酒递给武大郎。
鲁智深早已喉咙冒烟,也顾不得礼仪,一把接过,一饮而尽。
“这酒,就是太淡了点!”
他用袖子擦了擦嘴角,问道:“有牛肉吗?
上好的牛肉,先切三十斤来!”
那女子嫣然一笑:
“客官,乡村僻野的,牛肉却是没有。”
鲁智深粗声粗气地嚷道:
“那有什么肉?尽管上,少不了你的钱!
没有肉,洒家嘴里淡出鸟来!”
“有刚蒸好的槐花肉包子,还有陈年老腊肉,可好?”
“也行!先来五十个肉包子,切二十斤老腊肉!”
“好嘞!客官,这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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