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黑白无常?老爷先剁了你这杂碎!”
蒋门神说着,从椅子下抄起一把刀,站起身来,一刀砍向施恩。
他虽远远不是孙安的对手,但对付施恩却如猛虎下山,气势十足。
施恩在他面前吃过亏,不敢硬接,赶紧后退。
这时,汤隆手持腰刀,闯入房中,敌住蒋门神。
张团练见状,也绰刀在手,直取施恩。
“直娘贼,看杖!”
鲁智深早已急不可耐,人还没进门,禅杖已戳向张团练的面门!
张团练见鲁智深来势汹汹,不敢怠慢,便舍了施恩,来接鲁智深的招。
时迁也不甘示弱,与施恩一起,缠住张都监。
一个房间,挤进去七个大汉,各展兵器,武大郎只能站在门外看热闹。
蒋门神有伤在身,又胖,又不灵活,只能堪堪敌住汤隆。
张都监毕竟是武将出身,虽然喝得烂醉,依然逼得时迁和施恩连连后退,险象环生。
张都监一刀刺向时迁,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时迁赶忙往后一闪:“杀你的人!”
幸得施恩与他相互配合,互为救助,否则早已成了张都监的刀下亡魂!
武大郎手按剑柄,眼睛直直盯着张都监手中的刀。
若是时迁和施恩不敌,他就上去收拾残局!
鲁智深这边却是一边倒的局面。
一杖下去,张团练的腰刀就被震成两段!
手中只剩了一个刀柄!
他手臂酸痛,虎口流血,满脸惊恐地看着鲁智深!
不知这黑脸大汉究竟是何方神圣!
鲁智深根本不给他想第二次的机会!
“直娘贼,去死吧!”
他一声怒吼,禅杖横扫过去!
张团练完全看得傻了,竟然忘了躲闪!
砰的一声!
一个天灵盖就一只飞钹,在空中旋转着,撞在墙上!
头骨深深嵌入墙壁,鲜血顺着粉壁流了下来,就像一个惊叹号!
张团练偌大的身躯,缓缓倒下,趴在桌上。
将一腔脑髓,正好倒进热气腾腾的黄铜火锅之中!
“你让洒家去坐牢,洒家就只好让你下地狱!”
张都监和蒋门神见状,顿时心惊肉跳!
他们哪能想到,眼前的这个黑汉子战力如此恐怖!
他到底是人,还是鬼?
心里想着,手上的动作不由得慢了半分。
噗嗤一声,汤隆一刀贯穿蒋门神肥胖的肚腩。
他猛的一转刀柄,随即抽了出来,在蒋门神肚子上开了一大道口子。
顿时,鲜血和肠子从刀口涌了出来。
蒋门神丢了刀,捂住伤口,本已高肿的面容更加扭曲,显得痛苦不堪。
“拿命来!”
汤隆一脚踹翻蒋门神,上前一步,揪住头发,轻轻一刀,就已割断喉管!
几个动作,十分连贯,干净利落,行云流水!
蒋门神咕噜了几下,顿时气绝身亡,眼睛瞪得像一对牛蛋!
汤隆将带血的刀子在蒋门神身上擦了擦,又踩了一脚——
狠狠骂道:“爷爷这把刀,不仅能杀狗,也能杀人!
蒋门神,这就是你狗眼看人低的下场!
你将爷爷吊着,爷爷就让你躺着!
躺到骨头都烂掉!”
张都监一时心寒胆裂,正要跳窗逃跑——
时迁赶了上去,将刀往前一送!
正好一刀捅进张都监的肛门,直没刀柄!
张都监站立不稳,只听“啊”的一声惨叫——
连人带刀,坠下楼去!
楼下传来砰的一声响,就再也没了声息!
听到这一声闷响,时迁不顾满手血腥,高兴得手舞足蹈!
这是他斩杀的最高级别和战力的武将!
若不是跟着武哥哥,他一个盗墓贼,哪能获得今日这样的成就感!
顷刻之间,三个作恶多端、恶贯满盈的魔鬼,就已经烟消云散!
远处传来梆子的声音,已是四更五点。
这时,施恩一把扯下蒋门神的衣服,贴身掣出一柄解腕尖刀——
一刀划开他毛茸茸的胸口——
一把抓住胸腔内的脏器,血淋淋连根割下!
武大郎阻拦不及,不忍直视,赶紧背过身去!
施恩丢下刀子,双膝跪地,将其高高举过头顶!
顿时,鲜血淋漓,从手掌顺着手臂滴落到地板上。
施恩放声大哭。
“阿爹,孩儿终于给你报仇了!
孩儿给你送席面来了!你看到了吗?”
说着,小心地往地上一摆,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
待他祭奠完毕,武大郎一把将其拉起,正色道:
“施节级,杀人可以,但剖腹剜心,乃贼人手段,非大丈夫所为!
念你是初犯,我且饶你一次,下不为例!”
施恩噗通一声跪下:
“哥哥,施恩大仇得报,从今往后,再无牵挂!
小人的这颗心,只为哥哥跳动!”
汤隆见状,也赶紧跪下:
“从今日起,是生是死,汤隆都跟随哥哥,绝无二话!”
武大郎扶起二人,又捡起一件衣服,卷成笔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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