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午饭,武大郎拿出五百两银子,打了个包封,带着武松去拜见董平。
作为知寨的上官,该有的礼仪还是要有。
董平见了银子,满面堆笑:“武大人,武教头,贺喜,贺喜!”
武大郎拱了拱手:“承蒙都监大人提携,卑职兄弟不胜感激!”
“进贤拔能,下官职责所在。”
董平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武大人有所不知,下官本来力荐贤昆仲为文武知寨。
没想到,知府大人非要拔擢犬子,实在是惭愧!”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听闻此言,武大郎在心中将董平问候了一万遍。
嘴上却说:“令郎年少英雄,将来必成大器!
卑职兄弟能辅佐令郎,荣幸之至!”
“犬子年少无知,很不成器,还望武大人、武教头多多提携!”
“都监大人放心,卑职待令郎如待大人!”
武大郎心道,老子看你,也就像看小孩。小孩的小孩,那是什么!
“武大人言重了!你我乃兄弟,武大人当子侄看待即可。
武大人,下官已禀过知府大人,这三百人马,由你自己去招。
三个都头,也由你自己去任,给下官报个花名册即可。”
武大郎十分高兴,当即叩谢董平。
现在别说是三百人,就是再多两个三百人,祝家庄也足够了!
三个都头,就让孙安、栾廷玉和石秀去做,反正他们在官府没有挂名。
阳谷寨,祝家庄,还不是我武大郎左手倒右手的事!
董平又说道:“只是有一桩,这立寨发饷的事,如今府库空虚,还请武大人和李知县自行筹措。”
一瞬间,武大郎心中有一万条异种马在奔腾!
他娘的,让老子做这个文知寨,原来就是为了当冤大头?
花着我武大郎的钱,却要替你董平培养儿子,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罢了!若不是看在可以瞒天过海上下其手的份上,这文知寨不要也罢!
告辞出来,武松怒不可遏,拳头握得咯咯响。
他大吼一声,一拳将都监府门口一棵碗口粗的树打成两段。
“哥哥,拿自家的钱,种人家的地,这亏本的买卖,武二不做!”
武大郎将武松拉到一边,轻声说道:
“我们不做,让别人去做吗?”
“谁爱做,谁做去!反正武二坚决不做!”
“我问你,如果别人掌握了阳谷寨,会怎么样?”
武松摇了摇头。
“我告诉你,他们第一个要对付的不是梁山,而是祝家庄!”
武松恍然大悟!
如果让外人掌握了阳谷寨,祝家庄这一千多号人,还藏得住吗?
难怪哥哥堂堂一个县尉,还愿意兼任这鸟知寨,原来就是为了这个!
而且,兄弟俩都是兼任,在县里的职位不变,行事反而更加方便!
刀子锋不锋利另说,这刀柄必须握在自己手上才安全!
想到这里,武松顿时化去了一脸冰霜:
“哥哥,这教头,武二做定了!”
兄弟二人信步走到街上。
武大郎抬眼望去,眼前的东平府街道宽阔而热闹。
青石板路光滑如镜,街道两边各种店铺鳞次栉比,店中商品琳琅满目。
街上行人来来往往,有挑着担子叫卖的汉子,也有提着篮子购物的妇人。
骑马的公子哥意气风发,坐车的贵妇神态悠然。
炸馓子的油香与炊饼的麦香交织在一起。
打把势卖艺的敲着锣,引得众人围观看热闹。
好一派繁华热闹的景象!
这须昌县毕竟是府城,远非阳谷县能比!
如此繁华之地,怎能不留下我武大郎的印记!
盐行、茶行、布行、米行、糖行、首饰行、杂货行、药铺、酒店、客栈,我要开满整条街!
在阳谷县有的,在须昌县也要有!而且,规模要更大!
从今往后,整个东平府的商铺,都要看我武大郎的脸色!
此刻,武大郎仿佛看到,每一家店门口都挂着一面迎风招展的“武”字旗,掌柜的和店小二正满面堆笑地朝着自己点头哈腰!
这时,柳开源父子迎面走来:“老爷,小人正要去找你。”
“怎么?”
“狮子楼的地,小人已经看好了,就在那边十字路口。”
柳开源一五一十地禀报:“那地段非常好,往西是县衙,往北是府衙。
咱家的盐行、米行、布行、药铺也都在附近。”
武大郎微微点了点头。
柳开源挠着头:“就是这租金见风涨,上个月才十二贯,现在要十五贯,少一文都不行!”
地段好,人气旺,租金自然就贵,这不奇怪。
不过,也要看是对谁!
遇上我武大郎,绝不会给你坐地起价的机会!
常言道:要想站得稳,先要发得狠!
要想在往后顺风顺水,就得先干一票大的!
一炮走红,一鸣惊人,一锤定江山!
“这条街一共有多少个门面?”武大郎指着眼前的街道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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