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郎招来武松、栾廷玉和时迁商量对策。
“哥哥,这还有什么好说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杀他娘的!”
武松狠狠一掌拍在桌子上,咣当一声,桌子缺了一个角。
“哥哥,杀吧!时迁不才,愿打头阵!”时迁也是一副怒气冲冲、义愤填膺的样子。
武大郎将目光转向栾廷玉。
栾廷玉问道:“武大人,郓城县是梁山的地盘,可是梁山贼人所为?”
武大郎摇了摇头。梁山其他人不好说,晁盖这个人他了解,绝不会做出背盟的事。
“现场可留下什么蛛丝马迹?”栾廷玉又问。
武大郎笑了,没想到,栾廷玉不仅四肢发达,脑子也好使。
此等智勇双全的人才,必须好好培养,就像曹操培养张辽一样!
武大郎拿出半块腰牌,上面只有一个“恭”字。
“是恭王府?”
武大郎笑着摇了摇头:“恭王府在东京,他的人怎么会千里迢迢跑到郓城来打劫?”
栾廷玉也笑了。他忽然一拍脑袋:“武大人,在下突然想起了一个人!”
“谁?”
“史文恭!”
“难道是他?”听到这个名字,武大郎等三人都吃了一惊。
武大郎问道:“那史文恭现在何处?”
“禀武大人,史文恭曾在李家庄当教头,在下还和他见过几次。”
武大郎当下明白,史文恭现在还没到曾头市。
栾廷玉拱了拱手,继续说道,“此人武功深不可测,在下自恃有几分蛮力,在他手上,却走不过三十个回合!”
“连你也不是他的对手?”时迁瞪大了眼睛,“要是遇上我,那岂不是比杀鸡还容易!”
栾廷玉被时迁逗笑了,说道:“前段时间不知怎么回事,史文恭竟然不辞而别。
李应后来说,史文恭去东京,投奔杨提督求取功名去了。
难道,这史文恭根本就没去东京,而是留在郓城县?”
武大郎点了点头:“不排除有这种可能。”
随即转向时迁:“贤弟,你辛苦一趟,去郓城县打听打听。”
时迁领命而去。
时迁去了不到一个时辰,祝家庄派人来报:“凌先生身受重伤,危在旦夕,请武大人赶紧过去!”
“怎么回事?”武大郎闻言,差点跳了起来。
“凌先生试射新研制的虎蹲炮,炸膛了!”
武大郎猛地一拍脑门:“我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武大郎当即让武松留守县城,带着栾廷玉飞奔祝家庄而去。
见到凌振时,只见他躺在床上,脸上、腿上、手上血肉模糊,伤口仍在渗血。
其中大腿上一道伤口,长达三四寸,肌肉外翻,看着都瘆人。
“武大人,你来了。”见到武大郎,凌振用微弱的声音跟他打招呼。
“凌先生,怎么伤成这样?”武大郎十分关切地问道。
凌振嘴角微微一笑:“试射虎蹲炮,炸膛了……幸亏老夫有所准备,离得不是太近……要不……恐怕就等不到武大人了……”
武大郎让他躺着,不要说话。此时,他已经心乱如麻!
一个凌先生,胜过五虎上将!如果凌先生没了,他不知道自己又该如何胜天半子?
凌振摇了摇头:“武大人,可惜老夫没法陪你建设完美世界了!”
武大郎不觉心头一阵疼痛,这可是北宋的炮神,怎么能说走就走了呢!
当即好言安慰道:“吉人自有天相!你放心养伤,不会有事的!我不许你死!”
凌振嘴角轻扬:“武大人……生死有命,由不得人……瓦罐不离井边破,将军难免阵前亡。”
武大郎转向石秀和杨雄,大声喊道:“去,给我取一根针,一团桑皮线,开水中煮一刻钟,要快!”
石秀和杨雄不知武大郎要做什么,只得照办。没多久,针线送到。
武大郎洗了手,拿着针线,对凌振说:“凌先生,古有关云长刮骨疗毒。今日,武某要给先生缝合伤口。
这麻沸散,武某也没有,就请凌先生忍耐忍耐。”
“缝合伤口?”众人大吃一惊。
“是的。伤口这么大,这么深,不缝针,愈合不了!”
“武大人,老夫忍得住,你尽管缝。”凌振气息微微,“要是就这样去了,武大人也别怨老夫没福分……”
武大郎让石秀、杨雄、栾廷玉等人按住凌振的四肢,自己一针一线开始缝合。
凌振紧紧咬着牙关,脸上的肌肉因痛苦而微微抽搐,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上冒出来,混合着血水不断滚落。
他的双手抓得紧紧的,手背上青筋暴起,仿佛一条条蚯蚓在皮肤下蠕动。
每缝一针,他的身体就会微微颤抖一下,但他硬是强忍着剧痛,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一刻钟过后,武大郎终于缝好了腿上的伤口,又将手上、脸上、躯干上的伤口都缝合了,并敷上了金疮药。
做完这些,武大郎早已是满头大汗。而凌振,已经痛得昏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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