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金县城本就不大,没几日王倩茹姨娘害人性命的恶行,就街头巷尾人尽皆知。
近几个月,林夕月没再关注此事,只大概知道王倩茹生活极不如意。
*
春日阳光洒在湖面上,微风拂过,泛起粼粼波光。
林夕月一身素色长裙,肌肤胜雪,眉目如画。
此时她正静静倚在画舫的雕花栏杆上,注视着湖面上的涟漪,只觉一阵心旷神怡,仿佛一切烦恼都被抛到九霄云外。
这时,一道挺拔如松的身影,缓步来到她的身侧。
“月儿,你在看什么?”沈墨白问道。
林夕月侧头看去,今日他身穿一袭宝石蓝锦袍,侧脸在阳光下显的格外俊朗。
“嗯?”她的注视,让沈墨白略显羞涩,他悄悄红了脸颊。
林夕月不禁心中感叹,两人定亲这么久了,这人怎么依旧动辄脸红?他们二人,似乎性别生颠倒了。
“月儿,我们都十多天没见面了。”沈墨白语气幽怨。
“唉,我娘最近月份大了,我不放心,想在家多陪陪她。”
林夕月也是定亲后才知道,对面这个男人竟然是恋爱脑。
忆起初见时,那个清冷疏离,举止优雅的翩翩公子,再看看面前这一脸幽怨,语气嗔怪的小怨夫。
林夕月不禁打个冷颤,这变化也太大了。
“可是,我每次约你,你要么在刺绣,要么要陪葛云华,不然就是陪林伯母,总是拒绝我,我觉得我可有可无,根本不重要。”
沈墨白真的很委屈,他把未婚妻放在第一位,时时刻刻想见她,抽出时间就来看她。
可是林夕月不是,沈墨白感觉自己在她的人生中可有可无。
林夕月听出男人语气中的幽怨,不禁有些羞愧。
冲动之下,林夕月一把拽住沈墨白,将他带入船舱内。
看出沈墨白面上的无措,林夕月唇角微扬,眼里带着一丝狡黠。
她步步紧逼,将对方逼至舱壁,本想来个霸气的壁咚,可是看到对方高大的体型,再对比自己将将至对方肩膀的身高,她放弃了。
林夕月讪笑着向后退去,突然,沈墨白一把揽住她的腰。
夏日里,衣衫穿的单薄,那只温热的大掌,抚在她的腰间,林夕月顿时感觉一阵热烫,从相接处传至她全身。
不待林夕月反应,沈墨白迅速将两人位置对调,将她压在舱壁上。
林夕月抬头,看到对方眸中暗流涌动。
她下意识想要逃离,可是沈墨白用手轻抬她的下巴,慢慢俯身,声音低沉如夜风拂过,“月儿,你想往哪儿逃?”
话音未落,他向着那张形状优美的红唇,径直压去,温热的气息瞬间将她包裹。
林夕月瞳孔震惊,心跳如鼓,慢慢的她紧闭双眸,脸上染上绯红。
没想到,他的唇冰冷柔软,吻却如此炙热。
“唔……”
沈墨白动作愈发激烈。
突然,两人都停滞下来,林夕月面色涨红,一把推开面前的男人,转身掀开帘子,跑了出去。
沈墨白则懊恼万分,呆立当场,甚至没敢追出去。
他苦笑一声,还是唐突了她。
直至将林夕月送到家,两人依旧尴尬,不敢对视。
“我走了。”林夕月垂着眸子,丢下这句话,正欲离开。
沈墨白却一把拉住她,紧紧攥住那只柔若无骨的小手。
“咳,”他轻咳一声,面带窘迫的开口,“月儿,今日是我唐突了,我给你道歉,你别以后不理我。”
林夕月闻言,面如桃花,她杏眼圆瞪,狠狠刮了沈墨白一眼,转身“噔噔噔”跑走,随着“嘭”的一声,大门被关上。
沈墨白则痴痴的注视着紧闭的大门,脸上浮现出温柔的笑意,久久才离开。
沈墨白离去之后,从对面阴影处走出一个面色阴沉的男人,那人赫然就是赵文澜。
赵文澜脸上的抓痕,用药去除了大半。
但有几道特别严重,从额头到下巴,直接贯穿整张脸,且已形成疤痕,无法全部消除。
现在赵文澜只能用女人的脂粉,涂上厚厚一层,才堪堪遮住疤痕,但这也让他的脸看起来甚是奇怪。
面庞怪异,神色阴沉,此时的赵文澜哪还有当初儒雅公子的风姿?
他整个人都笼罩在病态阴郁中,给人的感觉非常不舒服。
赵文澜先是目光复杂的看了眼紧闭的大门,而后眼神如饿狼般凶狠,紧紧盯着沈墨白的背影,恨不得冲上去撕咬对方的血肉。
最初听闻沈林两家联姻,他曾认定林夕月是迫于压力,无力反抗,才被迫接受的,原本他是决定功成名就后,不计前嫌,救她出苦海,纳她为妾的。
今日一见,呵呵,哪有什么被迫,这分明是两情相悦呀!
林夕月就是个爱慕虚荣,贪恋权势的女人。
亲眼目睹两人间的亲昵,赵文澜心如刀绞。
尤其当看到林夕月面带羞涩,语气娇嗔,他只觉好恨,原本这都是独属于他的。
说不清是悔恨还是怨恨,赵文澜呆立良久,才失魂落魄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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