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爱我他把我骗的团团转！”沐瑶只觉得荒唐，“还以我的名义害了那么多人！”

“他瞒着你是害怕你知道真相后离开他！”宋母说，“他一直对15年前你家的事耿耿于怀，这么多年都没去给老爷子扫过墓上过香，对你家里人也在尽量补偿，但对你，他从始至终都是真心的。”

“……你给他一次机会，他会用一辈子的时间来弥补你。”宋母目光祈求，“瑶瑶，小默不能没有你，是你让他有血有肉像个人一样活着，如果你离开他，他会活不下去的。”

“我不想为他辩解什么，可是他出生在宋家，很多东西不是他自己能选择的，这些年因为你，他努力在做一个世俗意义上的好人，如果没有你，我不敢想象他会变成什么样子。”

“那我就必须帮他承担吗？”沐瑶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他害死了我爸，您让我怎么原谅他甚至还和他在一起？”

15年前的事她可以不计较，是她妈经不住诱惑咎由自取，其他人的事可以推到唐暮晨身上，可是父亲的事要她怎么原谅？

“我知道你很痛苦，我也不求你原谅他，只是希望你给他一个机会。”宋母说，“你可以打他骂他，甚至把他交给警察，只要你高兴，怎么样都可以，就是不要离婚好吗？”

沐瑶抿着唇不说话。

“我求你了瑶瑶。”宋母握住她的手，“你要不想看见他，以后你就住这边，你不点头我绝不让他过来。只要不离婚，你怎么惩罚他都可以。至少你再给他一次机会，让他能够正常的活下去。”

“好不好瑶瑶？”

沐瑶抽回手冷静摇头，“他的事跟我没关系。”

“……如果他拉着无辜的人为你们的婚姻陪葬呢？”

沐瑶看着这位尊宠了一辈子的贵妇人，眼神平静，“您是在道德绑架我吗？”

“不是！”宋母赶紧否认，“我只是不想看你们互相折磨，明明你们以前那么相爱。”

说到这里，宋母又忍不住红了眼眶，是啊，他们以前那么相爱。

可终究是以前。

沐瑶没说话，神色冷淡疏离，拒人千里之外，宋母一时心酸，忍下哽咽，问，“……那你能见见他吗？”

沐瑶无力闭上眼，“我累了。”

宋母不死心，“只是见面也不行吗？”

沐瑶沉默许久。

最终说，“您让他带着离婚协议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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