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志诚急切约见陈永仁，是为了弄清楚游艇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苏子文如何识破冯小珍的真实身份，令黄志诚百思不得其解。在他看来，苏子文并非神明，却能准确知晓冯小珍的底细，这让他满心疑惑。

更让黄志诚不解的是，苏子文既然发现了冯小珍的身份，为何并未对她采取行动，反而将其释放。黄志诚并非希望下属遭遇不幸，但此事逻辑不通，诸多疑点让他心生警惕，猜测背后可能另有隐情。

至于冯小珍执意退出卧底身份，也绝非一时冲动。必定发生了什么重大变故，才导致她做出如此决定。黄志诚隐约觉得，此事定有蹊跷。

安排好联络暗号后，黄志诚耐心等待，坐在银行里休息。半小时悄然过去，仍不见陈永仁现身。黄志诚推测，或许陈永仁遇到了突发状况。

正打算离开时，他瞥见银行入口处走进一人，竟是陈永仁。只见陈永仁一身皮夹克，叼着烟，看似普通的小混混模样。

陈永仁一眼认出黄志诚，但身处人群之中，为保安全，他并未主动靠近。与此同时，黄志诚察觉到陈永仁，站起身朝外走去。经过陈永仁身旁时，他低声说了句：“银行**”，随即快步离去，动作自然得像没发生任何事。

陈永仁清楚听见了那句话，却未立刻离开，而是办理完存款业务才走出银行，耗时约十分钟。

陈永仁站在银行门口，左右环顾，随即从口袋摸出一根烟，低头点燃。

低头的同时，他用眼角余光谨慎扫视四周。确认无人跟踪后，他转身走入旁边的小巷，七绕八拐后来到银行后面的空地。

“来了。”

黄志诚从阴影中走出时，陈永仁已到达指定位置。

“为何约在这里？”

陈永仁吐出一口烟，看向黄志诚问道。通常，他们见面都会选在高楼天台，那里视野开阔，不会有人居高临下监视。

“这里同样隐秘。”黄志诚认真回答。

“说吧，为何急着找我，出什么事了？”陈永仁微微点头，随后直入主题。

刚刚从游艇下来，还未向倪家报告，他就收到黄志诚的信号，于是迅速脱身赶来。

……

“阿仁，游艇上到底发生了什么？”黄志诚开门见山地问。

“就这些？”

陈永仁摇摇头，无奈地说：“黄sir，即便你不提，我也会找机会汇报。这次游艇上，倪永孝与苏子文会面，其实是为了合作开展合法生意……”

接着，陈永仁简要讲述事情经过。

“原来如此。”

黄志诚听完点点头。显然，无论倪家还是苏子文，都在努力洗白自己的身份。

但这件事已超出黄志诚的职责范围。

"不过，这不是我关心的重点。"黄志诚点头后，直视陈永仁说道："我要知道的是，游轮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今早，我见到你之前，冯小珍来找过我，她说想转做文职，不想再做卧底了。"

"黄sir，这应该是好事吧？"陈永仁未等黄志诚说完便打断。

"你不清楚情况。"黄志诚摇头示意陈永仁稍安勿躁，接着说道："最近北角冒出了个叫王宝的人，和三年前的苏子文如出一辙。我本打算让冯小珍继续卧底，但她拒绝了。"

"所以，游轮上究竟出了什么事？"黄志诚盯着陈永仁，语气严肃。

"这个……"陈永仁迟疑片刻。

黄志诚的话让陈永仁想起最后一次见到冯小珍，是在她被苏子文推进船舱时。自此之后，便再无她的消息。

"看来你知道些什么。"察觉到陈永仁的神情，黄志诚目光锐利。

此前他曾询问过冯小珍，对方坚称无事，可他并不相信。若真没事，冯小珍怎会突然放弃卧底身份？

"冯小珍告诉您苏子文发现了她的卧底身份，对吗？"黄志诚追问。

陈永仁震惊不已："黄sir，您的意思是苏子文识破了冯小珍的真实身份？"

作为推荐人，一旦出事，他难辞其咎。

尤其是这类警方卧底的事件。

“你竟不清楚？”黄志诚注视着陈永仁，眉间微蹙，随即发问。

瞬间，黄志诚有种被冯小珍耍的感觉。

“这事儿，我确实不知。”陈永仁果断摇头，“至于别的事，我也仅是略知一二，具体详情，更是无从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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