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冲刷过的盘龙山别墅在晨光中泛着冷冽湿意,三楼客房内却氤氲着药香。
姜攸宁苍白如纸的脸颊渐渐泛起血色,九枚陨铁金针在她周身大穴震颤,龙形虚影在针尾游弋吞吐紫芒。
陆辰并指划过她锁骨处的狰狞鞭痕,玄气如春蚕吐丝般修补着溃烂血肉。
“咳......”
少女睫毛轻颤,呕出一口淤血,腥臭黑液中蜷缩着几只蛆虫残骸。
陆辰神色稍缓,从储物戒中拈出一枚龙眼大的丹药——
黄褐色丹体缠绕血色纹路,似有琥珀流光在其间涌动。
“洗髓丹!”
门口传来倒吸冷气声,宁倩赤足倚着门框,酒红真丝睡袍滑落肩头,鎏金凤纹在晨光中灼人眼目。
张姝娅手中的咖啡杯“当啷”坠地,褐色液体溅上她裹着黑丝的小腿:
“黄阶上品洗髓丹?这玩意儿丹阁十年才流出三颗!”
陆辰捏碎丹药,药香瞬间充盈房间。
碎屑化作金雾钻入姜攸宁七窍,她干瘪的肌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丰润起来,断裂的骨骼发出细微的“噼啪”声。
宁倩快步上前,指尖拂过少女新生如婴儿的肌肤,美目圆睁:
“脏腑重塑,经脉重续......这哪是洗髓,简直是再造肉身!比丹阁的强上不知道多少倍!”
她足尖勾住陆辰的椅背:“丹阁那帮老顽固若知道有人随手拿洗髓丹喂个小姑娘,怕是要气到掀了炼丹炉。”
宁倩指尖轻点桌面,鎏金凤纹在腕间若隐若现,
“上个月滇南拍卖会,一颗洗髓丹被炒到八千万——就这还得看丹阁长老脸色,求着他们开炉。”
“八千万?”张姝娅正擦拭着双头刃的手一抖,锋刃险些划破黑丝,“这破丹药够买我十条命了!”
她突然将武器“哐当”拍在茶几上,刃身映出繁复的云雷纹,“炼器工会的中阶法器也就这价,那群打铁的倒是和丹阁沆瀣一气!”
“哦?丹阁?炼器工会?听着挺有意思,有机会要见识见识。”陆辰手上动作未停,不断催动玄气,为小女孩重塑肉身。
三小时后,客厅水晶吊灯在三人头顶投下暖色光晕。
陆辰瘫坐在真皮沙发里,玄气透支让他脸色发青,领口还沾着姜攸宁的血渍。
宁倩斜倚吧台,修长双腿交叠,足尖勾着的高跟鞋摇摇欲坠:“说说吧,哪捡的小可怜?”
“绿皮火车上。”陆辰摩挲着玄天令,体内玄气不易觉察的与之交互。
眼前浮现那个攥着褪色学生证的倔强身影,“她为给爷爷买药捡烂菜叶,被城管追三条街......”
他将与姜攸宁的相遇简单说了一遍。说完忽然冷笑,龙渊剑在识海发出共鸣:
“现在的世态炎凉,有的人早该清洗了。”
张姝娅栗色卷发扫过陆辰肩头,馥郁香水味混着咖啡香袭来:
“陆顾问真是怜香惜玉,五千万的洗髓丹说喂就喂~”她指尖戳着他胸口,“换作是我重伤......”
“你被霰弹枪轰成筛子我也能救。”陆辰拍开她的手,瞥见宁倩风衣下若隐若现的蕾丝边,
“倒是你们合欢宗师姐妹,一个媚术紊乱,一个功法反噬,不如先操心自己。”
空气陡然凝固。宁倩足尖顿住,鎏金耳坠晃出危险弧光:“你早知道?”
“从你运转《姹女玄阴诀》第三重时膻中穴滞涩就发现了。”
陆辰并指虚划,紫色玄气在空中勾勒出经脉图,“真气过玉堂穴时强行分叉,像用高压水枪浇花——不怕爆管?”
张姝娅手中汤匙“叮”地撞上杯沿,褐色液体在白色桌布洇开:
“师姐你功法出问题了?怎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有什么用?”宁倩忽然撩开睡袍下摆,蜜色腰肢露出半截诡异青纹,“《姹女玄阴诀》和《惑心诀》都是残本,合欢宗正统双修功法早失传了!”
陆辰突然探手按在她丹田,玄气如游蛇钻入经脉。
宁倩闷哼一声,脸颊潮红如醉,鎏金凤纹竟泛起粉光:“你......轻点......”
“膻中穴有旧伤,至少淤塞十年。”
他皱眉收手,“每次运转功法都像刀刮经脉,能撑到现在算你命硬。”
宁倩拢紧衣领,眸中媚意化作苦涩:“十二岁那年,师父为抢《玉房秘要》残页,把我当诱饵扔进乾坤门祭坛......”
她指尖抚过后腰狰狞疤痕,“合欢宗早不是千年前那个双修正统了,如今我们和采补邪修有什么区别?”
沉默良久,陆辰突然走向书桌。
宣纸铺展,狼毫蘸墨,笔走龙蛇间竟有金芒流转。
宁倩凑近一看,手中红酒杯“咔嚓”裂出蛛网纹:“这是......《玉房秘要》总纲?你真的会......”
“在我的宗门,藏书阁第三层,右侧第七个书架。”
陆辰头也不抬,墨迹随口诀演化成阴阳交缠的图腾,
“当年师姐逼我背的,说是......”他耳尖微红,“说是结为道侣后用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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