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浮在空中的食髓蛊炸作青烟时,屋檐下的夜来香突然簌簌凋零。
沈琴死死搂着昏睡的悠悠,泪水浸湿了女孩额前的碎发。
陆辰并指点在她后颈,一缕玄气悄然抚平颤抖的脊背:
“琴姐,小悠悠现在已无大碍,不过残留的蛊毒需用温和药浴调理,现在强力清楚会伤到孩子根基。”
窗外惊雷骤起,雨珠噼里啪啦砸在铁皮屋檐上。
刘妈颤巍巍打开房间灯,昏暗光晕漫过墙上的黄历——8月10日,立秋。
“不知陆医生可有住处,要不嫌弃......”房东老太太突然搓着围裙开口,
“一楼西屋还空着,离琴丫头近,照应起来也方便。”
沈琴猛地抬头,衣领随着动作扯开一线,锁骨下的红痕在灯光中若隐若现。
她慌乱地瞥向陆辰,却见青年正凝视着悠悠眉心未散的青气,侧脸被雨幕镀上一层冷釉。
“那就租西屋。”
原本打算离开去找酒店的陆辰,弹指熄灭蛊虫残灰,“先付半年租金。”
沈琴怀中的悠悠忽然咳嗽,小手无意识揪住母亲胸前的纽扣。
本就紧绷的衬衫“啪”地崩又开一颗,雪白沟壑惊鸿一现。
陆辰迅速转身走向玄关,身后传来布料撕裂的轻响与急促的喘息。
“我、我去拿针线盒......”
沈琴的嗓音带着哭腔,脚步声踉跄逃向里屋。
陆辰走出庭院,雨幕中的小楼像艘搁浅的旧船,青苔在墙缝里蜿蜒成墨绿色的潮汐。
这是一栋三层小楼,每层两间房,二楼三楼应该是房东家住。
一楼东西方向两间房,琴姐屋的另一侧是厨房、卫生间和浴室。
陆辰推开西屋木门时,霉味混着新鲜油漆味扑面而来。
三十平米的房间被简易隔断分成客厅与卧室,瓷砖地上散落着装修剩下的砂纸,墙角的立式空调外壳还贴着保护膜。
他屈指轻叩墙面,回响空洞——显然房东用最廉价的石膏板做了隔音。
唯一像样的家具是二手市场淘来的布艺沙发,扶手上留着猫抓的痕迹。
“被褥在柜子里,都是洗晒过的!”
刘妈站在门框边,走廊灯光将皱纹雕成沟壑,
“浴室热水器的电路有点问题,要插电半小时才......”
话音未落,惊雷劈断巷口的梧桐枝,整栋楼陷入黑暗。
陆辰并指燃起一缕玄火,紫色光晕中,老太太瞳孔骤缩成针尖。
“鬼...鬼火!”她踉跄后退,老花镜滑落到鼻尖。
“充电式应急灯。”
陆辰面不改色地撒谎,玄火化作流光钻进墙插,“您看,电路修好了。”
日光灯管滋滋亮起时,沈琴正抱着洗衣盆穿过庭院。
湿透的衬衫紧贴腰身,每走一步都漾起惊心动魄的涟漪。
她隔着雨帘与陆辰目光相撞,慌得踢翻廊下的君子兰,陶盆碎裂声混着雷鸣格外刺耳。
陆辰今天坐了一天绿皮,晚上又在魅影酒吧打了一架,是该冲个凉。
浴室的热水器发出垂死的嗡鸣,陆辰扯开黏着血渍的衬衫时,金属纽扣弹在瓷砖上,惊醒了窗台上打盹的狸花猫。
氤氲水汽中,晾衣绳上那套黑色蕾丝内衣正在摇曳——75G的罩杯被夜风鼓起,缎面蝴蝶结扫过他后颈。
前世记忆如走马灯闪现:
暴雨夜沈琴弯腰收拾摊位时,被雨水浸透的背心透出同款内衣轮廓;
他转动轮椅帮忙推车时,女人身上飘来的不是香水,而是雕牌肥皂混着奶香的温热。
在前世他最落魄时,沈琴对他多有照顾,如母如姐。
残疾的陆辰也是只把沈琴当姐姐看待,从没有过邪念。
“就算重活一世,对琴姐也不能变质啊。”他警告自己!
“无量天尊......南无阿弥陀佛......”他猛地闭眼,冷水阀拧到最大。
不知是不是某种暗示,花洒突然罢工,陆辰咒骂着拍打生锈的水管。
黑暗中内衣挂钩“叮”地刮过他脊背,轻微的伤口渗出血珠,顺着腰窝滑入浴巾边缘。
他扯过晾衣架上的蓝格子床单裹身,却在推门瞬间撞进一团温软。
沈琴怀抱叠好的男士睡衣僵在原地。
浴室灯映着她潮湿的发梢,水珠顺着锁骨滚进领口,在峰峦间折射出细碎的光。
“我、我见你没带换洗衣服......”
她视线扫过青年精壮的腹肌,突然把睡衣塞进他怀里转身就跑,拖鞋在积水里打滑的声响宛如凌乱鼓点。
陆辰望着跑远的背影,心中凌乱......
樟脑丸的味道从衣服里漫出来。陆辰套上略显局促的睡衣时,发现袖口绣着歪歪扭扭的“沈”字——猜想是悠悠的杰作。
客厅茶几上搁着碗姜汤,瓷勺柄还残留着女人掌心的温度。
他盘膝坐在地板中央,运转玄天神典,感受了一下此方灵气,果然还是稀薄得令人发指。
聚灵阵该尽早提上日程了,目前阵旗主材之一的千年雷击木已在古墓找到,另一主材灵蚕丝,却暂无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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