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试完毕，胜者裴虎。"

"觉醒上等星式，言出法随。"

随着裁判的宣布，整个演武场瞬间沸腾。声浪如惊涛拍岸，震得擂台边缘的星纹屏障都在微微颤动。

"言出法随？！"一个戴眼镜的学员推了推镜架，声音发颤，"这岂不是意味着在战斗中立于不败之地？"

旁边瘦高个的男生露出暧昧的笑容："何止战斗啊..."他挤眉弄眼地压低声音，"这种能力要是用在其他方面..."

几个男生顿时会意地哄笑起来，互相撞着肩膀，眼中闪烁着心照不宣的光彩。

观战台上，

白皇手指上的气旋操控一枚钱币在快速旋转：“智哥，这小子能力有点意思，不考虑带回星罚队培养？”

“不领。”黑皇杨智言简意赅道。

果然……

白皇无语的摇摇头。

这少年品行不端，对待同院学员心狠手辣，毫无同僚之情，而智哥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

擂台中央，裴虎负手而立。他一群跟班在台下声嘶力竭地呐喊："虎哥无敌！虎哥霸道！"

每一声欢呼都让裴虎嘴角的弧度扩大一分。

他微微仰头，闭眼享受着山呼海啸般的喝彩，仿佛已经看到自己站在学院之巅的模样。

反观，五班场地处，气氛凝重得能拧出水来。

庞丘山来回踱步，厚重的靴底在地板上磨出焦灼的痕迹。他突然停下，双手重重拍在叶星面前的木桌上，震得茶盏叮当作响。

"小叶，不行一会的决赛..."庞丘山喉结滚动，声音像是从砂纸里磨出来的，"咱们...弃权吧。"

苏小妍道，

"叶星，那个裴虎根本不是在比试...他、他是在..."

"践踏别人的尊严。"庞丘山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他想起周猛跪地磕头的样子。太阳穴突突直跳。

叶星垂眸看着茶盏里晃动的涟漪。水面倒映着窗外残月，像被撕碎的银箔。

他能感觉到二十多道目光黏在自己背上——担忧的、恐惧的、不甘的...

"导师，"叶星突然轻笑出声，"您还记得开学时怎么评价我的吗？"

他模仿着庞丘山当时粗犷的嗓门："'废星师就别做梦了，能毕业都是祖坟冒青烟'！"

全场寂静中，茶盏突然"咔"地裂开一道缝。

"现在您却要保护这个'废星师'？"叶星抬头，眼底有星光流转，"为什么？"

庞丘山挺着大肚腩，冲过来揪住叶星的领子，："你根本不明白！那不是比武！裴虎的言出法随会...会让你在全校面前..."

“失去尊严吗？”叶星不自觉瞅向不远处疗伤的周猛，

周猛一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觉察到有人在看着自己，

看到是叶星后，眼神复杂的将目光移开了，

叶星看到眼里，自卑的种子已经在周猛的内心种下了。

庞丘山松开叶星，突然一拳砸在擂台的边壁上，粉尘簌簌落下。

他红着眼睛瞪向叶星："你非要老子说破吗？咱们班已经锁定年级前二了！没必要..."

"有必要。"

“践踏别人尊严的畜生，就必须付出些代价来。”

叶星"唰"地拔出长剑，雪亮剑光惊散了附近阴霾："再说了——"剑尖在空中划出湛蓝的星轨，他笑得恣意，"你们怎么知道，废星师就一定会输？"

...............

观战台上的气氛随着白皇的动作骤然活跃起来。

"哗啦啦——"

白皇袖袍一展，数百枚金币如瀑布般倾泻在玉盘内，在阳光下折射出令人目眩的光芒。他斜倚在座椅上，银发随风轻扬："诸位，决赛当前，不下注岂不可惜？"

他修长的手指"叮"地弹起一枚星币："老规矩，我继续押那个姓叶的小家伙。"

武校长手中的茶盏"咔嗒"一声磕在桌面上，褐色的茶汤溅出几滴："大星官，对面可是觉醒了'言出法随'啊！"他皱纹密布的脸上写满难以置信，"那叶星虽说有些门道，但终究是..."

"废星师嘛~"白皇满不在乎地摆摆手，星币在他指间翻飞如蝶，"武老头，赌博的乐趣不就在这'不确定'上？"他突然俯身，琉璃般的眸子闪着狡黠的光，"要不...您押裴虎？我照单全收。"

几位导师面面相觑。灰袍的阵法导师悄悄扯了扯武校长的衣袖："校长，白皇大人这是..."

武校长不敢扫了大领导的兴致，率先甩袖拍出三枚紫晶币，"那属下就押裴虎！"

随后他心虚的补充道："不过先说好，输了大星官大人可不能动怒啊！"

白皇哈哈大笑，银发在风中舞动："放心，我何时玩不起..."

擂台两侧，两位决赛选手正在做最后准备。叶星盘膝而坐，长剑横放膝头，星粮丸的药力让他将星力恢复许多。对面的裴虎把玩着橙色法杖，时不时朝叶星投来阴冷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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