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场诗:“幽冥殿外雾漫漫,生死簿开血字寒。帝子泣描无字迹,阎罗惊悟轮回端。胎息化得人间善,业火凝为镜里丹。莫道皇权分胜负,须知天道重仁宽。”
一、生死簿裂惊幽冥
且说幽冥血海深处,阎罗王手持生死簿浑身颤抖 —— 但见第三千六百页上,“朱允炆” 三字周围爬满蛛网状裂痕,裂痕所过之处,“应天府” 辖下百姓阳寿竟在飞速缩减,分明是当年朱允炆投靠修罗族时,以 “人皇血” 篡改生死簿留下的反噬。
“大王,转轮台功德碑在冒黑烟!” 判官崔珏抱着算盘冲进来,“人间金陵城近日多有暴毙,怨气直冲天庭,怕是截教‘摄魂幡’残咒与生死簿裂痕共鸣了!”
阎罗王望向血海方向,见无数鬼族正顺着裂痕攀爬,每只鬼爪都沾着朱允炆当年滴落的 “帝王胎息血”。忽有青光自人间来,道衍和尚踏定海珠而至,身后竟跟着面色苍白的朱允炆 —— 正是当年从南京皇宫消失的建文帝。
“道衍!你竟敢带凡人闯幽冥?” 阎罗王拍案,手中生死笔化作毒蛇扑来。道衍不慌不忙,定海珠放出六道光轮,竟将毒蛇映出原形 —— 原是截教 “勾魂索” 所化,“王爷莫急,贫僧带故主来,正是为了修补这生死簿裂痕。”
二、转轮台前现因果
朱允炆望着生死簿上自己名字周围的裂痕,忽觉胸口发紧 —— 那里曾被修罗族种下灭世核碎片,此刻正与裂痕隐隐作痛。道衍引他至转轮台,只见功德碑上密密麻麻刻着人间善恶,却在 “朱允炆” 一栏下,赫然写着 “因篡天命,损德三千”,但下方又有小字:“永乐元年,应天百姓捐粮助修河,隐有代偿之象。”
“看清楚了,陛下。” 道衍指着碑上流动的画面,应天府百姓正将建文帝当年未完成的 “惠民粮仓” 扩建完毕,“您虽退位,百姓却念您在位时轻徭薄赋,这些功德,正一点点修补您与叔父的因果裂痕。”
朱允炆抚着碑上 “代偿” 二字,忽忆起城破那日,他本欲纵火焚宫,却被一老妇拉住:“陛下跑吧,留得青山在,百姓才有盼头。” 当时只道是修罗族幻术,此刻在功德碑前,却见老妇真容 —— 竟是当年在凤阳救济过的农妇之女。
三、血书 “无” 字破邪咒
阎罗王突然盯着朱允炆胸口:“你的帝王胎息…… 竟化作功德金光了?” 原来朱允炆投靠修罗族时,体内 “人皇之气” 本应被血河咒污染,却因人间百姓的善念反哺,胎息竟凝成米粒大小的金色光点,正缓缓吞噬灭世核碎片。
道衍合十道:“王爷可记得,当年燃灯古佛说‘生死簿上无真名,轮回镜里见真心’?这裂痕非笔墨可补,需以‘无’字破之。”
“无?” 朱允炆望着生死簿上自己的名字,忽然想起在金鳌岛见过的通天残魂偈语 “有教无类贵心谋”,又忆起普陀岩观音大士说的 “法宝随念转”,心下豁然 —— 所谓 “无”,非是抹杀存在,而是放下执念。
他咬破指尖,以帝王血在裂痕处写下一个狂草 “无” 字,笔画竟如流水般渗入生死簿。奇异的是,“无” 字写完后,他的名字并未消失,反而在裂痕周围生出金色纹路,正是人间百姓功德的具现。
四、阎罗族悟轮回心
生死簿突然发出钟鸣,第三千六百页上的 “朱允炆” 三字化作青烟,却在页脚多出一行小字:“帝位虽失,德泽犹存,待轮回劫满,再入人皇殿。” 阎罗王手中的生死笔 “当啷” 落地:“原来帝王之劫,不在龙椅,而在民心!”
崔珏翻查旧账,惊道:“大王看!建文帝名下的‘损德’正在减少,反倒是修罗族的‘血河咒’功德值在暴跌 —— 他们用帝王血炼灭世核,竟成了‘借功德行邪术’!”
血海方向突然传来惨叫,无数鬼族被功德金光灼成飞灰,金灵圣母的声音恨恨传来:“朱允炆!你竟敢用‘无’字断了灭世核与人间的因果链?” 朱允炆望着功德碑上百姓焚香祈福的画面,忽然转身对阎罗王拱手:“朕终于明白,为何叔父能坐稳皇位 —— 不是靠兵权,而是靠这人间烟火里的‘无言之德’。”
五、胎息化尽血河咒
道衍趁机取出 “截佛同源印”,印面与生死簿 “无” 字共鸣,竟在转轮台显化出 “帝王胎息” 的真正形态:原是一团由百姓愿力凝成的光茧,当年朱允炆跳入火中时,光茧并未破碎,反而带着他的一丝灵魄遁入截教。
“看清楚了,阎罗王。” 道衍指着光茧中若隐若现的《皇极经世书》虚影,“人皇之气本就该与百姓功德相连,修罗族强行割裂,才导致生死簿裂痕。如今建文帝以‘无执’之心补全,反让胎息回归正道。”
阎罗王忽然想起封神大战时,十殿阎罗因助阐教伐截被天罚,直到今日才明白:所谓轮回,不是定数,而是众生心念的流转。他摘下头上 “判死冠”,对朱允炆深深一拜:“老臣执迷‘生死有命’,却忘了‘因果随心’,险些助纣为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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