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场诗:金枝玉叶暂佯狂,垢面蓬头隐剑芒。莫道痴癫非妙计,风云际会在韬光。
却说李景隆屯兵城外,北平城虽固若金汤,然燕军兵力悬殊,道衍深知不可硬敌。正与众将商议间,忽闻朝廷使者张昺、谢贵奉建文帝密旨,率锦衣卫闯入王府,欲查私造兵器之罪。朱棣急召道衍:"事急矣!如何应对?"
道衍抚须一笑,取过案上墨砚泼洒,将朱棣锦袍染得墨汁斑斑:"殿下且宽心,贫僧自有计较。"言罢口中念念有词,以佛印轻点朱棣眉心,刹那间朱棣眼神涣散,披头散发狂笑不止,竟赤足踩入泥沼,抓起牛粪便往口中塞去。
张昺、谢贵闯入王府,见朱棣如此疯癫模样,不禁面面相觑。谢贵皱眉道:"王爷乃天潢贵胄,怎落得这般田地?"道衍身披袈裟,含泪跪倒:"将军有所不知,王爷自闻朝廷削藩,日夜忧思,竟致心智失常。"说罢取出太医开的安神药方,上面字迹潦草,确是王府医官手笔。
张昺仍存疑虑,率人四处搜查。行至后院,忽见一群鸡鸭身披甲胄,摇头晃脑踱步。道衍忙解释:"王爷疯魔后,常言'鸡将军、鸭先锋',每日为它们披挂点兵。"众人见屋内堆满破鼓烂旗,墙角歪斜插着几支断戟,皆是孩童戏耍之物,再无可疑之处。
待张昺等人离去,朱棣抹去脸上泥污,向道衍深深一拜:"若非法师妙计,今日危矣!"道衍却神色凝重:"此乃缓兵之计。李景隆大军压境,我军须速作准备。"遂引朱棣至密室,只见地道蜿蜒如蛇,直通城外密林。
"贫僧已命人挖掘半月。"道衍手持火把,照亮洞壁刻着的六字真言,"此地道借地脉而行,不仅可秘密调兵,更藏有三处粮库。"正说间,忽闻地道深处传来叮当声响,原来工匠们正将新铸的兵器装车,准备运往城外据点。
且说李景隆在营中接到张昺密报,冷笑一声:"朱棣疯癫,北平唾手可得!"遂下令四面围城,却不知燕军已暗中布局。道衍又施妙法,取来七十二面青铜镜,以佛印加持,分置于城头。每至深夜,铜镜便映出万千虚影,恍若千军万马在城头巡逻。
这日深夜,道衍观星象,见北斗第七星忽明忽暗,知时机已到。他与朱棣密议后,亲自率领三千死士,从地道潜出城外。行至卢沟桥畔,道衍取出佛印,口中诵念:"唵伽罗帝耶娑婆诃!"刹那间狂风大作,沙尘漫天,燕军借着夜色掩护,直扑李景隆粮草大营。
守营明军正欲放箭,忽见风沙中金光闪耀,隐约现迦叶尊者法相。众人心惊胆寒,纷纷弃械而逃。燕军纵火焚粮,一时间烈焰冲天,照得半边天通红。李景隆闻讯赶来,却见营中已乱作一团,燕军如鬼魅般消失在风沙之中。
"好个姚道衍!"李景隆咬牙切齿,"竟敢戏耍本帅!"正欲整顿兵马追击,忽报后方通州有失。原来道衍早命张玉率五千骑兵,趁虚夺取通州,截断李景隆退路。李景隆进退两难,只得下令撤军。
北平城上,朱棣与道衍并肩而立,望着败退的敌军,抚掌大笑:"法师此计,真乃'假痴不癫,暗度陈仓'!"道衍合掌道:"此乃天时地利,更赖殿下威德。然朝廷必不会善罢甘休,我等仍需厉兵秣马,以待来日。"
暮色中,道衍袈裟猎猎作响,青铜佛印隐现光芒。这场真假虚实的较量,不过是靖难风云的序章。欲知燕军如何再破强敌,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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