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刻。
贺天宝回到庄园后,立刻将今晚发生的事详尽无遗地告诉了书房内的贺新。
贺新听罢,目光严肃地看着贺天宝,“天宝,阿俊说得没错。”
“那个崩牙驹真是二妈的人?”
贺天宝压低嗓音问道。
贺新点点头,“起初我不确定,但经你这么一提醒,我明白了。
天宝,你身为我的继承者,必须记住‘慈不掌兵’的道理。
你虽已成年,但性格过于柔和,这都是你母亲宠出来的。”
贺天宝呆立当场,艰难地开口:“爸爸,二妈那边……她不会……”
“这一点你无需担忧,你二妈并非狠辣之人,但她心存不甘,所以扶持自己的势力。
这类事以后你也会遇到,你也需建立自己的忠诚班底。”
贺新抽着雪茄,语重心长地教导,渐渐萌生出新的想法。
贺天宝一直生活无忧,被过度保护,如今三十岁却仍如十八岁的少年般稚嫩,他这个父亲也难辞其咎。
然而,贺新年事已高,无法永远为儿子遮风挡雨,贺天宝终归要接管澳娱集团。
澳娱集团根基深厚,与江湖渊源颇深,更别说还有诸多财团觊觎这张赌牌。
有些事早些让贺天宝接触,对他或许有益。
于是,贺新问:“你觉得阿俊如何?”
贺天宝坦率答道:“若换作是我,恐怕连他现在的成就都达不到,差距甚远。”
“这不是废话吗?”
贺新略显不耐地说完,又道:“自今日起,阿俊便是澳娱集团的总经理,即便不是他本人,也出自他的门下。
阿俊绝非凡品,父母双亡,从一名小职员起步,二十一岁时便身价数十亿,若他行事谨慎,未来成就不可限量。”
“最初听说他时,是因他除掉肥狗那次,当时我还想帮帮他。”
“事实证明我的判断没错。”
“今后,你要多与阿俊打交道,向他学习,看清江湖的复杂险恶。”
**,一家蛋挞店里。
水房廖、盏鬼、耀仔等人,桌上摆着几盒蛋挞。
往日让他们垂涎的美食,如今却难以下咽。
耀仔神色不安,不时抬腕看表。
盏鬼在身后来回踱步,急促的步伐透露出内心的焦虑。
水房廖一根接一根地抽烟,目光游离于虚空。
这家蛋挞店是他与崩牙驹共同创立的。
昔日两人一穷二白,望着热腾腾的蛋挞,直咽口水,肚子空得直叫。
当时崩牙驹许诺,有朝一日赚到钱,定要开间蛋挞铺,天天享用三五块蛋挞,吃到满足!
后来他们实现了梦想,请来最好的师傅,开了“阿驹小廖蛋挞店”。
想到这里,水房廖拧开矿泉水瓶,问耀仔:“几个小时了?”
“两个小时了,要不要给二太打个电话问问情况?”耀仔语气严肃。
“不用打了。”
水房廖心中一沉,崩牙驹临走时说过,若一小时无音讯……他不愿再想下去。
水房廖立刻掏出大哥大拨通街市伟的号码:“伟哥,是我小廖。”
街市伟在葡京豪华的办公室抽着雪茄问:“有什么消息?”
水房廖低声说:“动手吧!新哥明早开会,让我们去,定是鸿门宴,今晚是最后机会!”
“让驹哥接电话。”街市伟眉头紧皱,觉得水房廖的话不够有力,崩牙驹的话才可信。
“唐俊掌握了我们与雷功联手谋取新赌牌的证据,驹哥去找新哥了,已过两小时,可能已经……”水房廖面无表情地说着。
只有他自己明白,此刻他的内心有多煎熬。
水房廖与崩牙驹自少年时期便相识,二人活跃于沙梨头一带,以销赃和入室盗窃为日常事务。
加上耀仔、盏鬼三人,以及白板仔,被称为七小福。
尽管分属不同势力,但他们始终同进退,情谊深厚如手足。
“什么?”街市伟心中一沉,片刻后沉声道:“我立刻安排人行动,听天由命吧!若无法除掉新哥和唐俊,我们就只能逃亡,你也通知摩顶平一声。”
挂断电话后,街市伟连连摇头,后悔当初的选择。
安安稳稳当个总经理岂不更好,如今却要面对贺新的挑战,一旦失败,全家都得流亡。
刚要拨通大圈仔妹头的电话,门外传来马仔恭敬的声音:“俊哥!”
“砰!”
一声巨响。
紧接着,街市伟看到自己的马仔被重重踹进屋内,直撞墙壁,瘫倒在地,气息全无,显然已无生还可能。
门外的来人是身穿鳄鱼皮衣、叼着雪茄的唐俊,整齐的大背头尽显气派。
身后跟着希希妹及一群高大的牛头人兄弟。
“你什么意思!”街市伟怒指唐俊,同时拉开抽屉欲取五四大黑星,却被希希妹和牛头人兄弟手中的武器逼住。
“一人做事一人当,今晚不会动你的家人。
大姐,我会放过她,让她继续在**赚钱。”
唐俊踏入办公室,宛如君临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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