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着急?”
“……”他看着梁幼仪目光灼灼的,便说道,“其实是着急的,你为什么不叫我和你一起?”
“因为……我喜欢单独打下东启国。”梁幼仪淡淡地看他一眼,“你有更重要的事做。”
她总不能说他前世死在与东启国作战的战场吧?
早已经给她备了沐浴的水,心里痒痒的,却又乖乖地看着她独自去了沐浴室。
他在门口等着,吩咐下去:“云王大败东启国,犒赏云骑!赤炎卫、青州军,同贺!”
待梁幼仪沐浴结束,他急忙上前,递给她一杯温茶水,把头发帮她擦拭干,一边擦头发,一边说:“我学会了女子的挽发,以后我给你挽发。”
梁幼仪一顿,差点一口茶水呛着,扭头看他一眼。
凤阙理直气壮地说:“真的,我真学会了。”
“你跟谁学的?”
“我自己摸索的。”
“没有人看见?”
“我先拿自己头发练习,又拿子听头发实操,他太丑了,挽出来不好看。”
子听在门外,无语望天。真的丢人啊,陛下拿他头发挽女子发髻,还给他画妇人妆,他都快臊死了。
梁幼仪却没有笑话,凤阙做这些,她很感动,说道:“你以后想做,便拿我直接练习,无论你挽成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凤阙低下头,在她的发顶轻轻落下一吻。
说话间,外面有人来报:“陛下,李世子及夫人求见云王。”
凤阙道:“先让他们回去,云王千里奔波,先歇息一天,之后再见各位。”
李世子和顾锦颜刚下去,便有兵所的人来报:“禀告陛下,大陈太后、太皇太后都要见云王。”
“不见!——传令下去,云王累了,今明两日,都不准打扰云王。”
梁幼仪本来想与他说说边境的事,凤阙让她吃饱喝足,然后按在榻上:“睡觉!”
梁幼仪道:“我不困。”
“那你躺着,我们说说话。”
梁幼仪没办法,躺在床上,与他说东南战况,说着说着,她便撑不住,睡着了。
凤阙看她说着说着,便没了声息,把枕头小心地放低,让她躺下,盖上薄被。
轻轻蹭蹭她的脸颊,说道:“还逞强,都累成这样了!”
他仔细看了看她,脸比以前稍微瘦了些,手上茧子又厚了许多,但是整体还好,比以前还健康了一些。
出了门,叮嘱整个院子里,都不准发出任何声音,让梁幼仪好好睡一觉。
这一觉,睡了整整六个时辰多,次日未时才醒。
醒来有些迷糊,瞧着环境有些陌生,日光透过窗棱,在眼前形成一道灰尘跳跃的光带。
不知今夕何夕。
“怎么,睡迷糊了?”
听到声音,她微微扭头,入眼就是凤阙的笑脸,梁幼仪还以为自己做梦了,恍恍惚惚地坐起来,鼻音有些浓重,笑着说道:“你怎么来了?”
凤阙捏捏她的脸,笑着说:“我早就来了。”
梁幼仪看见室内摆设,脑子清明,全身热气回笼,说道:“我睡迷糊了,以为还是在台州那边。”
芳苓把洗漱水端来,说道:“陛下一直在外间守着,谁也不给进,殿下您睡了一天了。”
“我竟然睡这么久!”
“你这样才好。不像有的女子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睡不好,吃不多,风吹就倒,看着就不是长寿的样子。”
凤阙看着她样样都好,肉肉的看着就很健康,多好!
这话梁幼仪爱听,她从不以瘦为美,弱不禁风有弱不禁风的美,但是她自幼习武,最重视的便是健康。
完全清醒,又喝了一盏茶,便觉得饥肠辘辘。
凤阙陪着她安静地吃了饭,两人才认真地交流两地的形势。
酉时,行宫热闹起来,炎武大帝和云王接见大陈朝廷的部分官员。
徐尚书在船上挨了三十军棍,屁股的伤势已经差不多好了,他、孟尚书、内阁的方阁老、容祭酒、夏泰、千杰都过来了。
炎武大帝、云王以礼相待。
云王先问萧千策的健康。
夏泰哭起来,说道:“陛下年幼,一直也没有亲政,很多事情他并不知道,望云王网开一面,宽宥于他。”
千杰没说什么,附和着点头。
“若非念着他年幼,武皇帝陛下不会派赤炎卫沿河追了将近一个月都没有动手。依着赤炎卫的能力,别说七十艘战船,一百七十艘,拿下也是轻而易举。”
梁幼仪这话说得不客气。
“炎武大帝以及本王,没日没夜地收拾大陈留下的烂摊子,抽空来接受降表,并不想空手而归。”
萧千策无论昏迷还是清醒,降表立即交接。
“可陛下还昏迷着,我等不好擅自做主。”徐尚书、孟尚书等人说道,“要不,请云王帮助找神医,救治陛下醒来?”
“怎么写降表是大陈朝廷的事,耍赖在本王这里不好使。”梁幼仪可比凤阙难说话多了,“两日内,上交降表,否则,不必降了,直接按罪论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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