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为师不在意那些。”

听到楚卿染这么说，苏锦云不可思议的抬眸凝望着自己师尊，声音都有些颤抖。

“师尊……”

看着这样小心翼翼的苏锦云，楚卿染又觉得自己胸口有些胀痛，手指轻柔的拂过苏锦云的发丝最后勾起，任由几缕头发从指尖滑落。

“没事，为师不在意，以后戴个发簪吧，打理起来方便点。”

“好，弟子回去就买。”

见苏锦云不再那么在意刚才的话题，楚卿染这才觉得胸口的痛消失了些，骨节分明的手从怀里掏出一个桂花样式的发簪，平时清冷的面庞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

“不用买，为师这里有，可以吗？”

苏锦云在楚卿染掏出发簪的时候就已经蒙了，眼神都是呆萌的，又在听到楚卿染询问可以不的时候，理智已经彻底断掉了。

什么可不可以，哪怕师尊现在手里拿着匕首问可以割她脖子，她都不会拒绝半个字，苏锦云感觉自己就像在做梦，不对，她的梦可没有这么美好。

瞧着自己徒弟呆呆的样子，楚卿染忍不住嗤笑一声，这一声随着晚风吹进苏锦云耳旁，就像一道电流直接顺着大脑席卷全身，使得她全身都不由的颤栗了一下。

师尊笑起来好好看，笑声也好听，如听仙乐耳暂明。

见苏锦云没有回答，楚卿染也没再次询问，而是直接用行动证明。

寂静的竹林里一位白衣飘飘的仙长慢步绕到红裙少女的背后，宽大的手掌轻抚过少女漆黑柔顺的长发，纤细的手指耐心的解开凌乱的发髻，再重新以手为梳，细心的帮少女重新挽了个好看简约的发髻，而那支翠玉桂花发簪就这么乖巧牢固的插入发髻里。

这个盘发的动作其实并不久久，在外人看来也就几分钟的时间，但是在楚卿染的手指触碰到苏锦云头皮梳发的时候，苏锦云感觉已经过了几千年之久了，每一个动作都顺着发丝流进苏锦云的心口。

打量着自己的成品，楚卿染眼底的笑意更浓了，但是语气却很谦卑。

“为师第一次挽髻，不太熟悉，小云别嫌弃。”

“怎么会，我觉得师尊挽的很好，弟子欢喜的很。”

“喜欢就好。”

听着楚卿染轻柔的声音，苏锦云突然转身漆黑的眼眸又变成了猩红的红瞳带着不加掩饰的柔情，轻声询问。

“师尊，好看吗？”

望着那双倒映着自己身影的红瞳，楚卿染第一次觉得这样的眼眸比红宝石还要璀璨艳丽，而苏锦云头上别着的桂花发簪上，那颗淡蓝色的水经仿佛跟那双眼睛互相呼应，一起在黑夜中闪耀着。

“好看。”

这句好看就如同他今日为她挽发一样，结发与君顾，相沫以终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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