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文)
【裂隙中转站·初雪夜的访客】
齿轮深渊的蒸汽管道在三日后凝结出第一片荧光雪,像撒了把碎钻的焦糖。玥玥正蹲在中转站入口给新安装的「仓鼠导航仪」贴贴纸,小白的尾巴齿轮突然在她头顶敲出警报节奏——裂隙波动里卷着片焦黑羽毛,沾着不属于任何已知维度的腐锈味。
「是仲裁者残片的余孽?」路明非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可丽饼,衣摆上沾着楚子航帮忙烤焦的龙血焦糖渍,「上次婚礼时那些跳圆舞曲的小剑仙没清干净?」他挥了挥手里的「衰仔证婚人」袖标,袖标突然发出机械蜂鸣,投射出芬格尔连夜赶工的「裂隙安保系统测试版」界面。
小白的蛇瞳在黑暗中亮起赤金双色,尾巴齿轮扫过焦黑羽毛的瞬间,羽毛突然化作无数细沙,拼出半行歪斜的字:「求……老槐树庇护……」沙粒簌簌落在玥玥掌心,露出底下蜷缩的小小身影——是个机械尾族幼崽,后背齿轮卡着半截仲裁者残片,尾尖还沾着幻海界的发光海带碎屑。
「别怕,这里是中转站。」玥玥轻轻捧起幼崽,仓鼠形态的粉爪印在齿轮上亮起微光,归期剑发簪的银蝶突然振翅飞出,绕着幼崽盘旋三圈后,残片应声而落。路明非瞅见幼崽胸前的齿轮刻着路明非第三世情书里的半句「我在所有裂隙的尽头等你」,突然想起婚宴上补全的求婚信残页,后颈莫名发烫。
【未央阁议事厅·焦糖味的情报会】
诺诺的「裂隙投影仪」在石墙上投出扭曲的齿轮地图,幼崽蜷缩在绘梨衣膝头,尾巴尖被帝弑姬用咒灵樱花暂时固定。芬格尔的黑客终端架在火锅上,蒸汽熏得屏幕直冒火星:「根据幼崽的记忆碎片,仲裁者残片在幻海界搞了个『逆因果工坊』,专门篡改旅者的归途印记——比如把老槐树的灯变成鬼火,把可丽饼香味换成腐锈味。」
凯撒往辉月刀上抛接齿轮玫瑰:「所以他们盯上中转站了?毕竟这里存着所有旅者的因果锚点。」楚子航的君焰在火盆里炸开,将诺诺新烤的辣椒可丽饼边缘燎出焦痕,「需要去幻海界确认情况。」他忽然看向路明非,「你第三世在幻海界留下的情书锚点,可能是关键。」
路明非正被幼崽抓着袖口啃焦糖渣,闻言差点噎住:「等等!我第三世在幻海界写过情书?怎么没印象——」话没说完,归期剑突然发出蜂鸣,剑身上浮现出幻海界的景象:水母群组成的灯塔正在崩解,每只水母的触须上都缠着仲裁者残片编织的黑雾,而黑雾中央,隐约可见某个戴着路明非同款衰仔棒球帽的剪影。
「是……另一个我?」路明非盯着剪影的手势,和自己偷拿诺诺焦糖时的姿势分毫不差,后颈的龙纹突然发烫。玥玥的裂隙罗盘疯狂转动,最终停在「因果镜像」刻度,齿轮与樱花纹里,嵌套着越来越清晰的棒球帽图案。
【幻海界·水母灯塔的倒影】
当路明非一伙通过裂隙抵达幻海界时,灯塔已经碎成上千只发光水母,每只都在重复播放同段画面:第三世的路明非在齿轮深渊刻下求魂信,末尾却被仲裁者残片篡改成「永困裂隙」的诅咒。幼崽突然挣脱绘梨衣的怀抱,尾巴齿轮撞向某只水母——画面突然扭曲,露出藏在深处的「逆因果工坊」入口,门框上刻着路明非熟悉的衰仔涂鸦:「诺诺的焦糖是违禁品,偷拿者遭水母群围殴」。
「这是我第二世的防偷食警告!」路明非看着涂鸦边缘的齿轮玫瑰,突然想起凯撒在婚礼请柬上的刻痕,「仲裁者残片在拼接我的黑历史当武器?」他话音未落,黑雾突然凝聚成无数小剑仙,爪尖沾着腐锈版的龙血焦糖,正是诺诺最讨厌的苦味。
「小心!它们要篡改你们的归途印记!」玥玥的银蝶发簪化作归期剑,剑鸣中裹挟着婚礼誓言的余韵,「白砚!用逆鳞点燃焦糖储备!」小白早已在袖口藏好诺诺给的「婚礼特供龙血焦糖喷雾」,对着黑雾按下喷头的瞬间,整个幻海界突然飘起香甜的焦香——那是中转站老槐树下永远温暖的味道。
水母群在焦糖雾中苏醒,触须缠上小剑仙的瞬间,竟将黑雾反凝成诺诺的可丽饼形状。路明非瞅准机会,把幼崽胸前的齿轮按在灯塔残骸上,第三世的求婚信残页突然浮现,这次末尾多了行小字,是玥玥的仓鼠爪印拓片:「笨蛋,归途不是刻在齿轮上,是刻在我啃过的焦糖罐里呀。」
【未央阁后巷·老槐树的灯又亮了】
当众人带着修复的水母灯塔回到中转站时,芬格尔正举着「裂隙安保系统正式版」横幅,上面歪歪扭扭写着:「防衰仔偷焦糖模块已升级,诺诺姐万岁!」诺诺踹着新改良的「焦糖加农炮」,正在教幼崽用尾巴齿轮给可丽饼印仓鼠爪印,绘梨衣的咒灵樱花自动给每个成品系上银蝶丝带。
凯撒往楚子航的香槟杯里倒了滴龙血焦糖,后者居然没皱眉:「中转站的防御机制,需要把每个旅者的归途印记具象化。」他望向老槐树,树干上不知何时多了面「裂隙记忆墙」,贴着仓鼠爪印贴纸、蛇鳞纹路拓片,还有路明非被小剑仙啄秃的枕头布料——全是大家在婚礼上留下的「因果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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