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的下午,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兴宁坊的青石路上,泛起一片暖黄的光晕。兴宁坊坐落于东市的边缘,与乾清宫遥遥相望,这里是大周京城的心脏地带,处处彰显着繁华与尊贵。
庭院内,一座别具一格的岭南风格建筑静静矗立,青瓦白墙,与周围的古朴气息融为一体。院内楼阁错落有致,亭台水榭点缀其间,不难看出,主人家的家境必然十分显赫。
此刻,一名身材略显丰腴的青年正站在院子中央的小亭里,他眉头紧锁,面色愁苦,仿佛心事重重。阳光斜斜地照在他身上,为他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却未能驱散他心头的阴霾。
“公子,能取得文科二甲的成绩,家主已经相当满意了。即便吏部尚未为您安排具体的职务,也无妨,毕竟家中并不缺那点俸禄。”一名身着管家服饰的中年人走上前来,语气中带着几分劝慰。他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眼中却流露出对主人的关切之情。
苏文昌轻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唉,话虽如此,但我心中仍觉不甘。你看赵兄,当初与我境遇相仿,我喜爱文科,他则倾心于武举,两者都非热门之选。然而,如今他已是南海总督府参军,前程似锦,而我却仍为二甲的选官之事烦忧,实在羞于见人。”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苦涩和无奈,眉头紧锁,仿佛被沉重的心事压得喘不过气来。
此人正是赵轩的挚友苏文昌,一个商贾之子,当年在京城与赵轩交情深厚。
今年春试,苏文昌亦参与了科举,并成功取得了文科二甲的成绩,已算不俗。
毕竟,文科一甲的那几位,大多是背景深厚、家世显赫的士子。
中年人见状,不禁叹了口气,他知道苏文昌心中的不甘和焦虑。他想了想,又开口劝道:“听闻此次文科一甲、二甲、三甲的选官事宜,由吏部侍郎陈琛负责。公子不妨备上一份厚礼,前往陈府拜访一番。虽说不一定能见到陈侍郎,但至少也算是尽力而为,心中无愧。”
苏文昌闻言,眉头微微舒展了一些。他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中年人的建议。然而,他心中仍有疑虑,“你说得有理,但陈侍郎身居高位,又是名门望族之后,何物未曾见过?我究竟该送何物才合适呢?”他眉头紧蹙,陷入了沉思之中。
苏文昌倍感头痛,苏家虽富甲一方,但送些寻常之物给陈侍郎,显然毫无意义。
礼物既要珍贵,又不能显得俗气或廉价,实在令人难以抉择。
送礼之道,真是一门深奥的学问啊。
中年人见状,微笑着摇了摇头,“公子不必过于担忧。送礼之道,重在心意而非贵重。只要您用心挑选,定能找到一份既合适又有意义的礼物。”
苏文昌听了这话,心中豁然开朗。他感激地看了中年人一眼,连忙问道:“你是否已有想法?”
管家小心翼翼地靠近苏文昌,脸上带着一丝神秘而兴奋的笑容。他低声说道:“郎君,老奴跟许府中的管家是同乡,早些时候,他向我透露了一个秘密。许府老爷许长丰在下午的慈善拍卖活动上,获得了一竹筒新式茶叶。那茶叶,清新自然,先苦后甘,韵味悠长,仿佛能让人忘却尘世烦恼。而那竹筒,更是精致美丽,上面镌刻着传世佳句,简直是一件值得珍藏的艺术品。”
苏文昌听到这里,眉头微微一挑,似乎对这个新式茶叶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追问道:“新式茶叶?我从未听说过,你能说得更详细些吗?”
管家点了点头,继续说道:“现在这种茶叶可是一两难求。目前只有那些竞拍到的买家才获赠了二两。这种茶叶尚未正式上市,所以市面上还买不到。不过,郎君请放心,我得知了一个好消息。后日,‘翠涛仙韵’茶行将在西市闹市中开业,届时我们或许能够买到这种茶叶。如果我们能购得那特别的茶叶以及那种精美的竹筒包装,作为拜访韦侍郎的礼物,岂不是既得体又别致?”
苏文昌听后,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深知送礼之道在于投其所好,而这种新式茶叶显然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他沉思片刻,说道:“如果这茶真的如你所说那般独特,连许长丰这样的富商都赞不绝口,那它确实是一个难得的送礼佳品。”
苏文昌也是爱茶之人,自然知道送茶叶,比送什么金银财宝要优雅的多了。哪怕是在后世,茶叶也一样是送礼佳品。
管家见苏文昌已经动心,便继续说道:“据我那同乡所说,不仅许长丰喜欢这种新茶,就连国子监祭酒等大人物也对其赞不绝口。这茶定有它的独特之处。”
苏文昌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他随即问道:“那你可知‘翠涛仙韵’茶行具体在西市哪个位置开业?”
管家回答道:“郎君放心,这个问题我已经打听清楚了。据说茶行位于西市繁华地段,后日早晨开业。茶叶销售应该不成问题,但数量有限,到时候价钱可能会比较昂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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