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姝嘴上是打着为她好的名义,可这一字一句皆是站在上位者的立场,带着自己的算盘,精明得很。
佑儿虽说心里明白这些,可不得不说那些话,她是认可大半的。
她不知对宋辙是不是爱,但她不愿宋辙受苦受难。
瞧着面前那俏丽女子,虽是隐忍但脸色不佳,魏姝唇角露了几分笑意。
她自小就是女中苏秦,最擅攻心游说,只要出手从未吃过亏。
“罢了,你一时想不明白也正常,不过宋辙的安稳日子怕是也不久了,你若为他好,就全了芫娘的心思,且不说李氏一族出身洛阳,姻亲皆拿得出手,何况我夫家还是贤妃的娘家,若宋辙与芫娘结为一家,宫里多少能帮他说句话。”魏姝这话说的矜持,手上的团扇轻轻摇着,好生悠闲自得。
这些天家贵族之事,听得佑儿不明不白,又难免心中懊恼。
身体里某处如猛兽咆哮,声声唤着两个字,自卑。
后来魏姝又说了两句话,见她仍是懵懂模样,果然就烦腻请了她离去。
待人走后,魏姝让人将那乐伎唤来,先是让她跪了许久,才悠然道:“爷们疼惜你这琴艺将你买回来,你倒好在我待客时胡乱弹奏,难不成是想下我的脸面?”
乐伎磕头认错,说着天打雷劈之言做保,可魏姝半个字也不听,只怕她去亭中继续弹。
若魏姝不满意,这琴音就不能停。
且说佑儿,若生来就不愿嫁人自然是假的,否则当初也不会遇着苦难就憧憬着嫁去张家。
之所以眼下不敢想这些,还不是因为身世又凄苦了几分,每日面对的人也不再是铁匠木匠之流。
她嬉笑怒骂暂且骗过了所有人,可心里难道还真不会幻想那样出类拔萃的男人倾慕她?
更何况,他虽无心男女之事,可对她并非无意。
这就像一个鱼饵,没日没夜勾着她去紧紧含住。可又生怕那后头是无尽深渊,痛苦难耐。
因此她才只敢如此揣着明白装糊涂,想着顾好眼下攀附宋辙,今后的事暂且不想。
佑儿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但她习惯抿着唇将泪死死噙在眼中,不停深呼吸去抵抗那份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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