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形,其他两人默不作声,白君凛冷冷扫视了那两人一眼,而后收回目光,看向站在他身前的江书砚,此人看似对什么事都毫不在意,却又让人感觉到他身上带有一丝疏离感。
江书砚扬起下巴,不屑的看了三人一眼,挑眉轻笑,“大家都是寒门出身,怎就非要与寒门过不去,舞弊一词是出自何人之口,大家都心知肚明吧,毕竟,有靠山的寒门还是寒门吗?”
江书砚恶意捅破了他们心中不敢说出口的事实,还暗暗引起他们之间互相猜疑。
不止那三人震惊,慌了神色,就连冷冰冰的白君凛都眼神诧异的看着身前的江书砚。
“你在胡说什么。”最先忍不住气的楚声眼神闪躲,手指紧紧握住衣角,内心的慌乱一览无余。
段扶书见他如此神态,心中了然,原来这些人背后都有靠山啊,那谁又是皇帝的棋子?
而顾北山也不是傻子,警惕的看着其他三人,心中暗想,他们又是谁的人?要不要将此事禀报皇上,若是让他们进入了官场,那岂不是让皇上的心思白费。
楚声低下头,无声暗笑,世家与皇帝的人都在这才好,让他们斗好了。
白君凛与江书砚两人早就知道其他人的身份背景,淡淡的看着楚声演戏,他是安王的人,此次是世家与皇帝的争斗,他只需添火浇油,暗中看戏。
白君凛对其他人的身份都一清二楚,唯独眼前的江书砚,他又是何身份?为何要帮他?难不成也是利用他试探其他人不成?
“我是不是胡说,诸位心中一清二楚,装什么。”江书砚哼笑一声,踢开脚边的凳子,撞着楚声的肩膀离开。
楚声扶着被撞的右肩,眼中一片冰冷,看着江书砚离开的背影,缓缓握紧拳头,咬紧牙关,嘴角的笑容僵硬在脸上。
白君凛也紧追其后避开三人,离开小院,其余三人互相扫视了半晌后,也都纷纷回了房间。
白君凛跟着江书砚出了院子,见他停下后,主动上前,“今日之事多谢。”
“不必,说完了吗?无事我就先走了,毕竟我还要跟我背后的靠山禀报呢,走了。”江书砚一脸笑意。
白君凛知道他是在说笑,“你是要去用饭吗?我也要去,一起可好。”
“你想跟着我?白君凛,我记得你不是不喜我们靠近你吗?”这是想跟踪小爷?
“你若是不想,那就罢了,”白君凛作势要离开,还未转身,手臂就被人紧紧拉住。
“你想跟,那就跟着好了,反正我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也就是逛逛青楼楚馆,彻夜不归,还有就是喜欢赌场什么的。”江书砚不怀好意的看着白君凛,看你还敢不敢。
白君凛听后,嘴角轻扯,轻轻点头示意,“不错,江兄喜欢的东西,一定有趣,我倒是觉得不错,请江兄,带路。”
江书砚真是想翻个白眼,这家伙,听不懂好赖话是吧。
“读书人怎能去烟花柳巷之地,赌坊更是万万不能去,我们去吃饭,对。”江书砚只能自圆其说。
白君凛满意的点头,“可,带路。”
江书砚无奈轻叹一声,还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楚声回了房间后,打开窗子看着其他房间的动静,不到半炷香,段扶书、顾北山相继离开了小院。
楚声也悄悄的离开小院,朝后门走去,留在小院暗中观察的黑衣人互相看了一眼,而后一人朝慕府而去。
慕烟刚听完暗卫禀报五人小院发生的口角,安王府就来人了,说是有要事。
慕烟看了一眼晚秋,晚秋瞬间就懂了,“楚声,出生在一个贫穷的山庄里,后来山庄被大水淹没,与父母南下逃难,父母不幸身亡,后来遇到了成婚多年依旧无子的商户夫人,那夫人见他可怜就将他收养为义子,可几年后,他们有了自己的孩子,就对楚声冷眼相待,所以楚声此人从小察言观色,但性子却狠厉。”
“看来他真是有些本事,竟能得安王对他如此看重,对我却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慕烟瞬间就对楚声此人不喜,不过就是几人的口角之争,就恨不得去邀功请赏,将此事夸大其词,慕烟抬眼,眼神泛着寒意。
“这东虞也就安王最好忽悠了,周令将女儿嫁给他,就是想等着他登上皇位,把持权力,将他架空也是轻而易举。”晚秋顺着慕烟的话暗贬安王,郡主话中虽是对那楚声不满,但让郡主不满的还是安王。
“走吧,安王不是有要事吗。”慕烟丢下手里把玩的簪子,站起身朝暗道而去。
出了暗道就到了安王府后门,已经有下人提前等着了,慕烟带着晚秋熟门熟路的走到书房,还未进去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笑声,似乎不止两三人。
慕烟脚步微顿,而后若无其事的抬步跨进房中,房中的几人察觉到有人进来,抬眸朝屏风外看去,慕烟刚好踏进去,抬眼轻瞥房中一眼,瞬间明了,一共六人,安王、世子谢玦、舒幕、周令、周秉文,还有一人从未见过,应该就是那楚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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