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宫椭圆形会议室,橡木长桌在水晶吊灯的柔光下泛着温润光泽,桌面上摆放着几份厚厚的机密文件,封皮上盖着猩红的“绝密”印章。
空气中弥漫着雪松木香与刚煮好的黑咖啡的苦涩气息,隐隐夹杂着一丝高档雪茄的烟草味。
墙壁上,乔治·华盛顿的肖像画高悬,目光深邃而冷峻,仿佛在凝视着会议桌前的众人。
美国总统克林顿斜靠在黑色真皮座椅上,修长的手指揉着眉心,额头上的皱纹在灯光下更显深刻。
他的深蓝色西装依然笔挺,衬衫领口却微微敞开,领带松垮地挂在胸前,透着一丝掩不住的疲惫。
桌前,六位身着深色西装的官员端坐,神情各异——有人低头翻阅文件,纸页翻动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有人端着瓷杯轻抿咖啡,眼神却在同僚间游移,带着几分心照不宣的默契。
“说说吧,这场战争我们该怎么打下去?”
克林顿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无奈,仿佛早已习惯了这种无解的困局。
他的目光扫过桌前众人,停留在五角大楼代表詹姆斯·威尔逊的脸上,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耐,“威尔逊将军,你的情报部门最近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没有?”
会议室内的气氛微妙而压抑,几位官员对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他们神情轻松写意,仿佛讨论的不是前线尸山血海的战场,而是一场无关痛痒的牌局。
在场之人,包括克林顿在内,无一不是这场战争的既得利益者。美国军工复合体的巨头们——洛克希德·马丁、波音、雷神公司——通过天价军火合同赚得盆满钵满。
华尔街的资本家们在战争债券和石油期货中上下其手,攫取暴利。
国会的议员老爷们则借着“战时拨款”大肆中饱私囊。
据内部审计,战争开支的八成被以各种名目“合理”挥霍:一枚标价500万美元的巡航导弹,实际成本不过百万,其余尽数流入承包商的腰包。
前线的后勤运输费用被虚报十倍,层层克扣后,前线士兵的鲜血、损毁的坦克与战机,不过是账本上冰冷的数字,远不及这些高高在上的老爷们手中股票的涨跌来得重要。
秃顶的财政部副部长亨利·卡特放下咖啡杯,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语气轻松得像在聊天气:“总统先生,其实无所谓的。我们的国力足以支撑这场战争打上十年八年,甚至更久。
得克萨斯的油田还在加班加点,战略石油储备够我们用上五年。哈里发?不过是沙漠里的一群乌合之众,撑死三年五年,他们还能翻出什么浪花?总不可能又是一次世界大战吧。”
“世界大战……”
此言一出,会议室内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在场众人的身体不约而同地一僵,笑容僵在脸上,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
这个词如同一柄利刃,刺破了他们刻意营造的轻松氛围。克林顿的手指停在眉心,缓缓抬起头,目光如刀般扫过卡特,语气低沉而冰冷:“亨利,你最好祈祷这不会变成世界大战。”
众人沉默,谁也不敢接话。世界大战的阴影如乌云般笼罩在每个人的心头。美国或许不在乎,能源储备、美元霸权、遍布全球的700多个军事基地,这些都是他们的底牌。
得克萨斯和阿拉斯加的油田昼夜运转,海上钻井平台灯火通明,勉强维持国内供应,美元的金融霸权让美国能通过印钞转嫁危机。
可其他国家呢?那些被能源危机逼得喘不过气的小国呢?这些国家表面上仍是美国的盟友,可一旦被逼到绝境,狗急跳墙的后果谁能预料?
更何况,前两次世界大战,美国都是在局势明朗后才果断下场,稳稳当当地摘取胜利果实。
第一次世界大战,美国在1917年才参战,赚取了巨额军火利润;第二次世界大战,美国直到珍珠港事件后才全面介入,最终成为全球霸主。
而这一次,他们却早早卷入泥潭,主动跳进了哈里发布下的陷阱。波斯湾的油轮几乎全部停航,苏伊士运河的航道被哈里发的导弹和无人机封锁,全球能源市场一片混乱。
万一局势失控,真的演变成全球混战,美国的霸权还能否屹立不倒?在场之人无人敢打包票。
头发花白的五角大楼代表詹姆斯·威尔逊咳嗽一声,打破了沉默。他的肩章上两颗金星熠熠生辉,深绿色军服笔挺,胸前的勋章在灯光下闪着冷光。
他翻开手中的文件夹,语气沉稳:“总统先生,哈里发的病毒和神经毒素确实棘手,但我们的情报部门已经锁定了几个可疑的实验室位置,分布在沙特西部和伊拉克边境。
只要我们加大空袭力度,动用B-2隐形轰炸机和‘战斧’巡航导弹,摧毁他们的生化设施,局势就能扭转。”
“空袭?”
克林顿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威尔逊将军,你的情报部门连病毒的来源都没搞清楚,空袭就能解决问题?别忘了,上次你们信誓旦旦说哈里发的指挥部在吉达,结果炸了一堆平民,联合国现在还在揪着我们不放!CNN和BBC的记者像闻到血的鲨鱼,24小时盯着我们的失误,国内的反战游行已经烧到白宫门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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