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一掌推出,真罡翻滚,劲力狂潮横扫,脚下石阶轰然崩碎,顷刻化作齑粉!
罡风席卷四方,惊雷般的气浪轰鸣而出,宛如天塌地陷。
“退!”
围观众人惊骇欲绝,双目刺痛,几乎无法直视,纷纷倒退,避开这毁灭性的冲击。
慕清娆衣袂翻飞,身形如一缕青烟,轻盈飘退,纤细的腰肢随风微摆,宛如风中细柳,摇曳生姿。
她轻盈落地,赤足点地,未沾一丝尘埃。
待罡风散去,她却依旧神态从容,纤手拂过鬓角,一抹淡淡的笑意浮现,眼波流转,柔媚如春水。
“公子不知何为怜香惜玉吗?”她嗔怪般轻声呢喃,宛如幽兰轻吐芬芳,语气慵懒却带着几分戏谑。
肖自在目光微凝,手掌微微一震,余劲尽数收回。
方才那一掌,他本是试探,而如今看来,慕清娆竟能在这等狂暴的罡气中毫发无伤,身形如燕,轻灵脱困。
她的境界,恐怕不止五品宗师……
肖自在没有再出手,眼神深邃,心中暗自权衡。
而四周观战者则是目瞪口呆,震撼不已。
“这、这女人竟能从那等掌势下全身而退?”
“她到底是什么境界?竟未曾真正迎战,便已化解一切?”
“难怪白莲教能让朝廷头疼,这女人,果然不简单!”
肖自在目光幽深,扫过慕清娆与顾清寒。
他清楚,这两人看似态度分明,实则各有打算。
朝廷与白莲教势如水火,她们绝不会轻易让他靠近对方,甚至,若有机会,也不会容许他脱离自己的掌控。
白鹤山庄的血尚未干透,周围空气中依旧弥漫着腥风血雨,而他今日之所为,不仅是对白鹤山庄的彻底清算,更是在九宗面前掀起了轩然大波。
他已然成了九宗必查之人。
留下,便是坐以待毙。
肖自在目光一凛,转身便欲离去。
慕清娆轻笑出声,柔软的嗓音仿若带着丝丝勾魂摄魄的魔力:“公子何必如此匆忙?”
她莲步轻移,衣袖轻拂,整个人宛如无骨一般靠近,香风四溢,姿态慵懒而妩媚。
“公子若有意,可执此物寻我,奴家静待佳音。”
她的手缓缓探入胸口,一阵摸索后,指尖轻柔地夹着一块玉牌,微微扬起,似无意地让它在自己唇间滑过,带着一抹暧昧的温度,旋即轻轻抛向肖自在。
肖自在抬手,轻松接住,玉牌微热,显然是贴身藏物。
他指腹微动,感受到那一丝温度,眉头微蹙,旋即淡淡地收入口袋。
他没有加入白莲教的打算,但眼下局势复杂,收下这块玉牌未尝不是个筹码。
见肖自在未拒绝,慕清娆顿时眉眼弯弯,似笑非笑地看着远处的顾清寒。
她玉臂轻抬,随意地拨了拨耳边的碎发,胸口微微挺起,姿态婀娜,宛如宣示主权一般。
顾清寒冷眼旁观,脸色未变,目光深沉如井。
“白莲圣女这般热情,倒是少见。”
她轻哼一声,语调冷淡。
“这可如何是好?”慕清娆娇笑,眼波流转,“锦衣卫的大人若是也有兴趣,奴家倒是不介意给公子添上一份选择。”
顾清寒冷冷一笑,未再言语。
她知道,肖自在绝不会轻易站队。
但她更清楚,这个男人,迟早会做出选择。
只是,到那时,是朝廷,还是白莲教,亦或者,是他自己的路?
顾清寒微微蹙眉。
身旁的副使低声说道:“此人杀伐果决,目无畏惧,入锦衣卫,未必是好事。”
周围锦衣卫亦是面色凝重,低声道:“镇抚使大人,肖自在虽实力惊人,但此人桀骜难驯,若无牵制,恐怕未来难控。若真要招揽,是否该再行考量?”
顾清寒指尖摩挲着腰间的金牌,沉思片刻,眼中寒芒微闪:“今日,白莲教已向他抛出橄榄枝,若朝廷再犹豫,岂不是拱手将此人相让?”
她声音微顿,沉冷道:“此人若真能成大器,入我锦衣卫,便是朝廷的一柄利刃。若他日难驯,亦可随时折断。”
说罢,顾清寒手腕轻扬,一道金光破空而出,直直飞向肖自在。
肖自在探手接过,掌心微沉,一枚金牌入手,沉甸甸的重量昭示着它的不凡。
纯金铸造,冷冽的光泽在阳光下折射,金牌之上,篆刻着两个大字——
镇武司!
字迹遒劲,锋芒内敛,隐隐透着一股肃杀之意。
顾清寒声音清冷,如霜雪击石:“有此令牌,你可调动一郡锦衣卫驱使,若有意,便来天抚州寻我。”
此言一出,全场死寂。
紧接着,一道道倒吸凉气的声音此起彼伏,众人面色骇然,惊疑不定地望向肖自在。
“天抚州……那可是管辖十三郡的大州!一郡千里,足有万里疆域!”
“锦衣卫竟愿为其开路?镇武司的金牌,这可是连地方郡守都要忌惮三分的信物!”
“这已经不是单纯的拉拢了,而是摆明了告诉天下人,肖自在……被朝廷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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