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吃定了他,不会掐死她。
江稚鱼摇头,艰难地告诉他,“哥哥,我们在......一起,你外公外婆不开心,姑......姑父不开心,平津哥......他也不开心,我的爸爸和妈妈,他们在天上......也不会开心......”
“所以......我们注定......”不可能在一起。
“住嘴!”
她还要说下去,被赵随舟一声怒吼打断。
他倏地松手,眼泪掉下来。
江稚鱼捂住脖子,顿时咳的惊天动地。
生理性的泪水也滚滚地落下来。
“跟裴现年离婚,我立刻娶你。”
赵随舟闭眼,理智回笼,缓了嗓音,带着一丝恳求。
江稚鱼盈满泪水的一双眸子望着他,摇头,“哥哥,不可能的!”
“什么叫不可能?”
她简单一句话,又刺激的赵随舟发了狂,身体再次压过去,血红的双眼死死地盯着她。
那感觉,似要在她的身上盯出两个洞来一般。
他重新咬牙,“江稚鱼,你告诉我,在我赵随舟这里,什么叫不可能?”
“我不可能跟裴老师离婚的。”
江稚鱼望着他,唇角弯出一抹幸福的浅笑,“哥哥,不管是平津哥,还是裴老师,他们都比你懂得尊重我,爱护我,他们都把我当人看,而不是只想占有我。”
赵随舟眯着她,也笑了,意味深深,杂夹着无限的苦涩味道。
“那你告诉我,你爱周平津吗?你爱裴现年吗?”他问。
“爱分两种,一见钟情和日久生情。”
江稚鱼嘴角弧度放大,“哥哥,你对我是哪种呢?”
显然,赵随舟对她,是日久生情。
在一起的时间长了,睡的次数多了,感情也就深了。
赵随舟不答。
因为他知道,自己又落入了她的陷阱里。
果然,马上,她说又问,“哥哥,你对我可以日久生情,凭什么你觉得,我对裴老师不可以?”
“那我呢,你对我呢?”
赵随舟面部每一寸的肌肉都紧紧地绷着,“江稚鱼,你敢说,你对我毫无感觉?”
江稚鱼听着他的话,神色迅速地黯淡下去,低喃道,“我能有什么办法呢?哥哥,我总不能因为爱你,就什么也不管不顾了吧?”
她这是承认了么?
承认了她爱他。
这一刻,赵随舟的内心欣喜若狂。
“所以,为了报仇,你就要赌上自己一辈子的幸福?”
江稚鱼摇头,“哥哥你错了,难道嫁给你,我就会一辈子幸福快乐吗?”
她忽地一声嗤笑,“你真的错了,而且错的离谱。”
“你说什么?”
“哥哥,嫁给你,我只会日日纠结痛苦,活在自己对父母对礼礼对所江家先辈的不安与愧疚当中,不得安生。”
江稚鱼又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就又滑了下来,“哥哥,你觉得这叫幸福吗?难道你就不担心,我们同床共枕的时候,我夜夜从噩梦中惊醒过来,也扰的你不得安宁吗?”
赵随舟看着她,竟然久久不能言语。
他早就承诺过她。
他们结婚,生两个孩子,一个姓江,一个姓赵。
以后赵家的他的,统统都给他们的两个孩子。
她为什么还不能答应呢?
除了江氏破产,江家夫妇双双跳楼身亡的仇恨,横亘在他们两个之间,难道还有别的什么吗?
没有了。
再爱,江稚鱼也放不下家破人亡的仇跟恨。
可是,他又有什么错呢?
她引他上钩,让他身陷她编织的情网里,她就得负责。
“跟裴现年的这个婚,你是离,还是不离?”他最后问她。
江稚鱼摇头,毫不迟疑地摇头,“我不会跟裴老师离婚的,哥哥你死——”心吧。
“啊!”
结果,她话音未落,赵随舟已经大步绕过了办公桌来到她的身边,然后拎起她,轻松将她一把甩到了肩膀上。
他扛起她,转身直接拉门出去,大步离开。
“赵随舟,你干什么,你放我下来!”
反应过来,江稚鱼惊恐,本能的挣扎反抗。
天枢所有的员工看到这一幕,都站了起来扯着脖子张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赵......赵总,你......你要带我们江总去哪?”
只有苏晓丽一腔热血,壮起胆子冲过去,拦在赵随舟的面前。
“李斌!”赵随舟掀眸,杀气浓浓的目光扫向苏晓丽。
苏晓丽顿时脖子一缩。
“是。”下一秒,李斌过来,拎小鸡似地将她给拎开了。
苏晓丽吓的尖叫。
“赵随舟!”江稚鱼稍微冷静下来,怒声警告,“你要是动天枢的人,我死也不原谅你。”
“啪!”
赵随舟重重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你还是多想想自己吧。”
说着,他扛着她,大步离开。
没有人再敢拦。
也没人清楚发生了什么,个个一脸懵逼,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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