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同学们都在炎炎烈日下进行军训操练的时候,忆江南每天上午去做理疗、下午就在宿舍里面病休。
经过这段时间的治疗休息,起码她的起坐行动比刚开学那几天方便了不少。
岑俪琳很高傲的搬着一张椅子坐在走廊里,仿佛是漫不经心上推了一下眼镜、并顺手整理了一下刚刚烫过不久的发型。
她发问:“你们刚才在说什么,是谈论《走在战争前面的》电影吧?真没意思,这部电影真不好看、纯粹是为了政治任务赶拍出来的”。
说罢还有意从镜片后面溜了一眼帅小雅,就因为帅小雅说过:“这部影片还不错、挺好看的”。
她的那种做派,非常像一位闻名遐迩的名女人,就是那位号称“左派旗手”的红都女皇、难怪同学们都认为由她来扮演最为合适。
“萝卜青菜个人所爱”每个人的兴趣爱好不同,欣赏的东西不同,原本就是一件很小的事情。
这个岑俪琳就喜欢乘趁机显示一下,她的欣赏水平比其他的人要高、她故意再补充了一句“一点意思也没有”。
忆江南从医院做了理疗、回来的路上看到商店里新到了一批碎花布,她告诉宿舍里的女同学们:“商店里新到了一批碎花布,很素净好看,拿来做棉衣的罩衣还挺大方好看的”。
岑俪琳带着范慧云和伍珊玥、也跑去看了这种花布。
其她的女同学都说:“是挺好看的,有布票的话、我一定要买几尺来做衣服。”
二班和三班的女同学就有人特意上街去买那种碎花布了,她们觉得的确很好看。
可岑俪琳、范慧云和伍珊玥就故意在宿舍里说:“是谁说那种花布好看的?我们都去看了。没有比它更难看的的花布了……那么土气的人”。
她们故意趁大家回到宿舍,准备就寝的睡前时候,一唱一和地表示她们的眼光与众不同、比较别人更好。
忆江南和帅小雅、周淑芬相视一笑,一副早就知道会这样的神情。
就是这么几个人、成天无所事事、无聊透顶地要唱“对台戏”。
谁还会没事找事去与她们争论“好看还是不好看”?只能当作是“哗众取宠”的表演、一笑了之罢了。
更令人吃惊的是,忆江南居然向一些来自农村的女同学,开始学习绣鞋垫。
在校内不管走到哪里,只要是坐下来她就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顶针、戴在右手中指上,左手拿着描好了花样子的鞋垫,右手拿着穿好各种颜色绣花线的绣花针,一本正经地做着女红。
谁看了谁吃惊,都不知道这个忆江南这是在唱哪一出?
就是来自农村的女学生们、全校也没有一人敢在广庭大众面前,做这种女红的。
连贺和平都特地走到她面前:“哎呦喂,你就不要学做这个事情了,丑死人了,现在还有谁会做这种东西呀?”
是的,离开了农村走进了大学,这种农村大娘大嫂的手工活计,谁还敢在大学里面被别人看见自己在做啊?那就是会觉得“丢面子的”。
就连岑俪琳伍珊玥温云娣她们几人、平日里最喜欢唱对台戏、喜欢借机讽刺挖苦几句“老土”的人,这回硬是没有看明白到底咋回事,都不知道忆江南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居然出奇一致非常难得地保持了沉默。
你们几个人故意说忆江南‘老土’,那她就‘土’给你们看看;故意都做到了这么‘土’的地步,她们还能再怎么贬低啊。
贬低也罢、故意唱对台戏也罢,那种诋毁也是出于骨子里的一种仰望!
只有二班饶立夏悄声问了一句:“三国时期刘备贩履织席为业、后园种菜、亲自浇灌以为韬晦之计,曹操煮酒论英雄这一章,我没说错吧?”
“无事消遣耳”忆江南用的是戏剧腔调回答:“看破不说破、真乃君子也”,两人戏谑一笑。
反正没看过《三国演义》的人,的确搞不懂忆江南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
任谁也想不到,忆江南这种小女子会如此活学活用《三国演义》。
霍书记偶尔发现了忆江南学做鞋垫一事:“你这个大学生,怎么搞这个东西、我是反对的、你不能开这个头”。
忆江南却嬉嬉笑笑,根本没当回事、依然如故。自己不尴尬那就是别人去尴尬了。
宿舍里面被帅小雅取了一个外号“母夜叉”的温云娣,气得不行:“凭什么她在宿舍里躺着,那么舒服?”
于是,她又故伎重演、开始在宿舍里摔摔打打扔东西,骂骂咧咧的不满声音充斥整个房间,有时候吵到晚上11点多钟。
对于这种无知俗气狭隘泼辣、实在不值得花费精力和唾液;最高的鄙视还是沉默。
忆江南依旧是不予理睬,只是用两个棉花球把耳朵堵了起来、拉上床帘躺在床上、自顾自地看书。
宿舍里除了伍珊玥还会时不时地随声附和一下,其她的旁观者虽说是明哲保身保持着沉默、久而久之也是不厌其烦心中自有公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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