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上午8点,留校的80多名学生开始上大课了。
范慧云首先再开始了示威,不顾一切的她居然搬了一个凳子,就坐在教室外面的门口旁听 。
她心里火气很大、穿着厚厚的素花棉袄、做好了充分的保暖准备也不怕冷了。
教室里面坐在门口第一排的是薛长贵,个子不高人又老实;因为教室门没法关上,走廊的那个风就对着他吹;冻得瑟瑟发抖直流鼻涕,第二节课他也不上了,气得跑回宿舍去翻找棉衣了。
这个年代的浮州,还是一个经济比较落后,老百姓很穷的地区;它靠近福建广东、冬季的平均气温8~16度、还算是比较暖和的地区。
许多农民家中是没有棉袄、毛衣之类防寒衣服的。
他们很多人都是下身只穿1、2条单裤,上身是把自己所有的春夏秋冬衣服一件一件套在身上来御寒;遇到寒流降温的那几天,至多在外出时、每人手里拎着一个小炭笼就算是烤火加保温、一个冬天就扛过去了。
薛长贵的父亲是抗美援朝的伤残军人,家庭全靠抚恤金生活,日子比起一般农民还是略强一点,儿子来读大学,还是有棉衣的。
3月份天气开始转暖,他就会把棉衣里面的棉胎掏出来放好、等到来年冬天需要时再塞进衣服里面做棉袄穿;现在他就是穿着这件没有棉花的夹衣、对着风口一直吹风挨冻受凉的。
这件事情,激起了整个年级同学议论纷纷,群众的态度很客观、实事求是的有些同学开始打抱不平了;好些同学向霍书记反映情况,纷纷建议要批评教育,不能听之任之。
吵架的五人也都去了书记那里、相互指责对方;书记只好召开了小组会议,他亲自参加。
忆江南找了一个理由故意回避参会、她就想冷处理、避开被攻击的锋芒。
岑俪琳是个聪明人,发现了在公开场合这么干是不行的,何况她们要打击的目标一直不介入,几次出招都等于拳头打在棉花上。
她策划指挥搞出来的事情,自己成了矛盾的主要一方,对立面是其他同学,这些人原本就不是她们要攻击的目标。
忆江南甚至连小组会都不参加,找不到打击目标了,只能改变策略。
老陈组长主持小组会议,岑俪琳非常聪明、主动做了自我批评,立即表态把课桌搬回原来的位置;她的姿态一高其她几个女生也都做了检讨,矛盾暂时就缓和下来了。
原本岑俪琳是她们那间宿舍的核心人物,年纪最大学习成绩最好、性格活泼点子很多,大家都是唯她马首是瞻。
这次这么一闹,尽管她还是在讲故事教唱歌讲笑话,可是有些同学已经开始避而远之了。
只有范慧云、再加隔壁宿舍的伍珊玥三人成团、还是形影不离的,被老陈同学称之为“霸王头子”、“三人团”。
李莉玲和路水莲给忆江南透露情况:“她对你意见最大,她怀疑你害得她做不了班委、还怀疑你对领导打过她在宿舍里面、搞小锅小灶的小报告”。
忆江南一笑了之,‘多疑无聊狭隘’这是一种心理疾病、不值得理睬。
岑俪琳你喜欢用‘打小报告’的方式整人,别人难道也会像她那样?无非是以己度人罢了。
忆江南也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她看中的是一个班整体的统一团结,而不是个人之间斗意气输赢;书记自己能亲自了解情况、亲自解决问题当然是好事。
原先有些女同学虽然心里有数,对这种搞小团体是有看法的,但是大多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明哲保身,一般情况都是不愿意介入的。
这次岑俪琳利用范慧云弄事情、反而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更有同学愿意对忆江南说说自己了解的情况了。
留在学校的党员们开了一个民主生活会,书记宣读了带队开门办学的年级王国昌副主任、三班长周少军、一班长倪子祥的来信。
王国昌副主任、周少军班长的信,都写的很仔细,他们各自汇报了云都点、南野点的工作学习学生情况,使人听后一目了然。
倪子祥的信纯属礼仪性的问候,没啥具体情况汇报,这么一比较,彼此之间的经验能力和水平方面的差距显而易见。
这次下县,反正有王副主任带队、他会在两个县办学点之间来回跑动、掌握点上的情况。
忆江南特意不给倪子祥做什么工作交代,就想看看他独立工作的表现。
她发觉得他工作中创见极少、心中很没数稀里糊涂得过且过、在顺利的情况问题不大的;但是情况稍微复杂一点,他就唉声叹气做老好人混混过,而且他内心还有点小骄傲,就这样‘无为而治’,也是过得下去的。
忆江南觉得,作为负有责任的干部来说,没点原则性,不能多谋善断是把握不住大局的;拖延、等待往往会使一些小问题积聚、最容易在不知不觉中造成整体的松散、作风疲沓。
忆江南和倪子祥就交换过意见,两人的工作方法和作风截然不同反倒是配合默契,做到了互相要求互相支持互相包容相互补台互相学习,还真是‘天作之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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