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解成被杨瑞华突如其来的怒火吓得一哆嗦,连忙往后缩了几步。
坐在自己的床上,一脸茫然的瞅着暴跳如雷的杨瑞华,想了好一阵儿,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哪句话说错了?
他一脸委屈的挠了挠头,嘴里嘟囔着:“我没错,没错!”
站在地上的阎解放瞅了瞅坐在炕边气的浑身直哆嗦的母亲杨瑞华,又扭过头瞅了瞅坐在床边嘟嘟囔囔的大哥阎解成,眨了眨眼,非常识相的往后稍了稍,谁也没敢招惹。
刚刚十四个月大的老三阎解旷似乎也感觉到了家里压抑的气氛,也没敢在这个时候嚎叫。
屁股一用力,小腰一弯,两只小手抓起杨瑞华刚刚给他脱下来的湿棉裤,抱在怀里,吧唧着嘴,很快就玩的不亦乐乎。
杨瑞华坐在炕边儿,深吸了一口气,一边平复着愤怒的心情,一边开始快速思索起来。
老大说的话,虽然听起来让人很不舒服,可也不是一点儿道理都没有。
老阎被关进去,自己遭罪不说,家里还得给他搭伙食费。
现在常威他们没有证据,还好说一点儿。
这要真的被常威找到了证据,证明老阎偷了何寡妇家的钱,会不会坐牢不知道。
但肯定会通知学校,到时候,就算不丢工作,也得挨个大处分!
老阎可是人民教师,名誉比命还重要呢!
这要是身上背了污点,不仅前程毁了,恐怕全家人都得跟着他一起抬不起头来。
一想到这些,杨瑞华的心揪的更紧了,好不容易平复了一点点胸口,又剧烈的起伏起来。
“呼!呼!呼!”
杨瑞华连着深呼吸了几次,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必须得想办法把老阎救出来!
可我一个妇道人家,能有什么办法呢?
那个常威说了,得有证据证明老阎没偷钱才能把老阎放出来。
可易中海都给老阎作证了,不照样还是把老阎关了进去。
找证据这个法子,肯定是行不通了。
那么,就只剩下最后一个法子了。
那个常威说,想让老阎出来,除非失主不告老阎。
何寡妇那一家人,没一个好东西!
她们好不容易抓住老阎的小尾巴了,怎么可能轻易放弃报复老阎呢?
除非,自己拿着钱,去求何寡妇和那个小白眼狼!
想到这里,杨瑞华的心都开始滴血了!
脑子里天人交战了好一阵儿,杨瑞华终于下定了决心。
她叹了口气,看向坐在床边嘟嘟囔囔,一脸不高兴的阎解成:“老大,给妈搬个凳子。”
阎解成虽然心里还在为刚刚被骂的事情耿耿于怀,可因为害怕继续挨骂,他只好不情愿的站起身,搬起一个凳子朝杨瑞华走去。
阎解成搬凳子的功夫,杨瑞华已经站在了炕上,并且把窗帘挂了起来。
然后才转身从阎解成手里接过凳子,看着阎解成和阎解放:“解成、解放,你们出去一会儿,我没喊你们,不许进来。”
阎解成和阎解放愣了一下,一脸疑惑的看着杨瑞华,心里非常不情愿。
这大冬天的,又是晚上,院里那么冷,谁想出去啊?
可看到母亲杨瑞华板着脸,只好瘪着嘴相继走了出去。
看到两个儿子离开了家,杨瑞华想了一下,还是有些不放心,跳下地,直接从屋里把门栓插住。
这才转身上炕,把凳子搬到距离窗边大概五十公分左右的横梁下,扶着墙踩了上去。
不一会儿,她从横梁上取下一个小布包,打开布包,里面包着一小摞十元纸币。
杨瑞华快速取出三张纸币装进棉衣兜里,然后把布包包好,重新放到横梁上。
之后,她跳下凳子,站在炕上,仰着脖子朝横梁前后左右的看了好几遍,确认站在下面看不到横梁上的小布包,这才松了一口气。
简单收拾了一下,杨瑞华下地穿鞋,打开了房门。
阎解成和阎解放听到动静,赶紧跑进了屋,两个人手揣在袖筒里,冻得浑身直哆嗦。
“妈......嘶......您刚刚在家里干嘛了?......嘶......咋还非得让我们出去挨冻呢?”
阎解成跺着脚,看着杨瑞华,一脸狐疑的问道。
“咳咳......”杨瑞华轻咳了两声,朝阎解成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吩咐道:“把凳子放回去,看好弟弟,我去趟西跨院。”
说完之后,杨瑞华直接打开门就走了出去。
阎解成撇了撇嘴,看了一眼炕上的凳子,眯着眼睛,一脸狐疑的朝房梁打量起来。
......
后院。
聋老太太坐在凳子上,喝了口棒子面粥,夹了一口咸菜,嘎嘣嘎嘣的嚼了起来。
自从一大妈孙菊花和易中海离婚之后,聋老太太这几天过的都不太舒心,尤其是在吃饭的问题上。
易中海毕竟是个老爷们儿,再加上结婚二十年,一直被一大妈孙菊花伺候着,几乎很少动手做过饭。
所以,做饭的手艺实在是不敢恭维,也就仅仅只是能够做熟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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