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得去趟中院!”
阎埠贵扶了扶镜框,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丢下这么一句话之后,直接推开门就走了出去。
......
中院。
易中海正在喝闷酒,突然听到屋外传来阎埠贵的声音:“老易,在家吗?”
易中海怔了一下,晃晃悠悠的起身开门,皱着眉头,舌头梆硬的问道:“你来干啥?”
前两天刘海中召开全院大会当众逼迫易中海承担落选模范四合院的损失,阎埠贵也是帮凶之一,易中海对他自然没什么好脸色。
要是没喝酒,脑子清醒的情况下,易中海或许还能勉强挤出一丝假笑。
可此刻,半瓶白酒下肚,酒精已经麻痹了他的神经,没有了刻意地伪装,脸色显得有些不悦。
阎埠贵压根儿不在意易中海的冷淡,他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干咳两声:“老易,我来是有件重要的事儿想告诉你。”
说到这里,阎埠贵扭头环顾四周,看到对面贾张氏站在窗前正偷偷朝这边偷瞄,阎埠贵往前凑了凑,压低声音:
“老易,咱们进屋说,这事儿和孙菊花的身体有关。”
易中海闻言,沉默数秒,让开了门口,转身进了屋,坐回到凳子上,冷眼看着门口。
阎埠贵见状,赶紧跟了进去,顺手还关上了门。
一进屋,阎埠贵的眼镜上立刻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白雾,他的视线也跟着模糊了起来。
阎埠贵摘下眼镜,眯着眼睛看向易中海,鼻子嗅了嗅,眼睛眯的更厉害了。
他环顾四周,模糊的视线里看到桌子上放着一个酒瓶子,一小碟花生米,还有一小碟咸菜,阎埠贵的眼睛顿时一亮。
“老易,喝着呢。”阎埠贵抓住棉衣的衣角擦了擦眼镜的镜片,戴上之后,迈步就朝酒桌走去。
易中海没回应,只是伸手抓了两颗花生米,喂到嘴里,嚼着花生米,冷眼看着阎埠贵。
阎埠贵也不生气,眼睛眯了眯,若有所指的说道:“老易,我听说孙菊花去协和做检查了?”
听到这话,易中海眼皮跳了跳,眉头皱的更深了,可依旧没有搭理阎埠贵。
阎埠贵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继续说道:“检查单已经出来了。
刚刚我去西跨院的时候,孙菊花和刘秀华她们一家子正看检查单子呢。
你也知道我眼神好,一不小心,瞧见了单子上的内容......”
听到这话,易中海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双拳紧握,身子都开始微微颤抖。
虽说自己不能生的隐秘早就在院子里传的沸沸扬扬的,可谁也没有真凭实据证明自己不能生。
只要自己死不承认,不予理会,慢慢的,议论的人自然就会减少。
可现在刘秀华的检查报告出来了,还被阎埠贵看到了!
自己不能生育的秘密就再也藏不下去了!
想到这里,易中海的背后惊出一身冷汗。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快速思考起应对之法。
必须得想办法把这事儿压下来!
阎埠贵贪图小利,只要给他点儿好处,他这张嘴不难堵。
可何寡妇那一家子也知情了,她们的嘴又该怎么堵呢?
易中海越想越烦躁,脸色沉的可怕!
看着易中海沉的发青的脸色,阎埠贵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扫了一眼桌上的白酒、花生米,吞了口口水,看向易中海。
“老易,我还没吃呢,你看?”
听到这话,易中海赶紧收回思绪。
当务之急,还是得先堵阎埠贵这张嘴!
“嘿!老阎,你看你咋不早说呢?跟我还客气啥?”
易中海皮笑肉不笑的拍了拍阎埠贵的肩膀,站起身来一边晃悠着身子朝五斗柜走去,一边说道。
“等着,我这就给你取筷子。”
说话的功夫,易中海拿过来一双筷子,一个陶瓷的小酒盅,亲自给阎埠贵倒了一盅酒,然后又给自己的酒盅蓄满了。
“老阎,来,咱哥俩儿喝一个!”
阎埠贵端起酒盅,嘴角微微咧开,仰脖一口闷了。
一盅酒下肚,阎埠贵心满意足的笑了笑,拿起筷子又夹了几颗花生米,一边嚼着花生米,一边看着易中海,含糊着说道:
“老易,看了那张检查单,我才知道,你这大半辈子不容易呐......”
易中海闻言,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心中暗骂“
你个阎老抠!
我生不了孩子不容易的事儿,你知道就行了,干嘛还要说出来啊?”
易中海尽管心里有些不悦,可为了安抚阎埠贵,他只能强忍着不悦,顺着阎埠贵的话茬说道:“老阎,别说了,我给你拿十块钱,这事儿你就烂在肚子里谁也别告诉,成吗?”
听到这话,阎埠贵心中狂喜,可嘴上却啥也没说,只是举起筷子又夹了一颗花生米,嚼了起来。
易中海见状,眉头微皱,沉默了几秒,他站起身,朝炕头走去。
掀起炕席,从底下取出一张报纸,然后转身朝阎埠贵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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