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一听这话,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入院抢劫什么鬼?
现在是腊月,西跨院这三分地光秃秃的,别说苞米了,就连秸秆都没有一根,抢什么?
抢土吗?
阎埠贵气的浑身发抖,他也知道何建设是在无理取闹,但他却不敢掉以轻心。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何建设这小子看似天真无邪,实际上却是一肚子坏水。
一个多月以前赔偿何建设一百块钱的教训至今还历历在目。
整整一个多月,自己一家人每顿只吃半个窝窝头,就为了省点粮食早日把那一百块钱的损失补回来。
想到这里,阎埠贵只觉得胸口一阵憋闷,几乎都要喘不过来气了。
他强压下怒火,狠狠的剜了何建设一眼,心里暗自思量。
这地方是不能再待下去了,这要是再待下去,万一何建设再说出什么虎狼之词来怎么办?
几番交手下来,阎埠贵算是领教了何建设的口才。
这个小兔崽子虽然年纪不大,但逻辑缜密,言辞犀利,那副得理不饶人,没理还要搅三分的样子与何大清那张嘴简直是如出一辙!
我阎埠贵可是个读书人,岂能在这黄口小儿面前失了分寸?
思量再三,阎埠贵还是决定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咳咳......刘秀华,话已经和你说了,是你自己不听劝,万一要是因为你家影响了咱们院的评选,这笔损失你得补给全院!”
阎埠贵轻轻咳嗽了两声,看着刘秀华,丢下两句狠话,以此来掩饰自己的尴尬,然后逃也似的离开了西跨院。
看着阎埠贵离去的背影,何建设嘴角勾起一抹嘲讽,转身进屋,顺便让大姐何梅梅帮忙插上了门。
何建设突然有点儿后悔修缮那两间房的时候没让雷师傅装个院门。
其实当时何建设提过装院门的事儿,只是母亲刘秀华没舍得花钱,何建设也就没再劝。
他想着等自己再长几年装院门也不迟,这才给了阎埠贵突然闯进来的可乘之机。
也怪自己当时的注意力都放在孙菊花身上了,没仔细听院外的脚步声。
也不知道阎埠贵有没有偷听到他们刚刚的谈话?
孙菊花不能生的秘密如果被阎埠贵听到了,他再传给易中海,易中海肯定会过来找孙菊花对质。
看孙菊花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多半是已经后悔和易中海离婚了。
如果易中海过来对质,她很有可能因为心怀愧疚把自己不能生的秘密告诉易中海。
到时候,自己做的那些小动作,只怕就藏不住了。
想到这里,何建设的额头上不禁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绝不能让孙菊花和易中海和好!
何建设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已经意识到,阎埠贵如果真的偷听到了刚刚的谈话,一定会告诉易中海,那易中海便随时有可能冲进来。
何建设瞥了一眼屋内,孙菊花坐在凳子上,眼眶通红的盯着地面,手指下意识的搓着衣角。
很明显,她的内心此刻也并不平静!
对何建设而言,此刻的孙菊花已经不是一个人,而是一颗随时有可能爆炸的定时炸弹!
当务之急。
最重要的就是稳定孙菊花的情绪,让她和自己站在同一立场上,一起对抗易中海。
何建设摸了摸兜里的检查报告,眼睛眯了眯,很快就有了主意。
“易中海就是个畜生!”
何建设突然暴喝一声,屋内所有人的皆是一愣,目光齐刷刷的转向了他。
何建设从兜里掏出检查单,双眼圆睁,迈步走向正在燃烧的火炉,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之前,他拿起炉钩一挑炉盖,直接把手里的检查单丢进了火炉里。
哗!
燃烧的炉火很快就把那张检查单吞噬的无影无踪,只留下一缕青烟从火炉升起,与屋内沉重的气氛交织在一起。
众人瞠目结舌,面面相觑,谁也没想到何建设会把孙菊花的检查单直接一把火烧了?
“你这是干什么?!!”
反应过来的孙菊花猛地站起身来,声音中带着难以置信还有几分愤怒。
何建设并没有马上回答孙菊花,而是拿起炉钩将炉盖放回火炉上,然后才转过身,看着孙菊花,眼眶微红:
“孙大妈,嫁给易中海的这二十年,你受委屈了!”
听到这话,孙菊花明显一怔。
一旁的刘秀华和何家姐妹也是一脸茫然的看着何建设,谁也没搞懂他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明明是一大妈不能生,那受委屈的不应该是易中海吗?
为什么建设会说一大妈受委屈了呢?
“那份报告单我详细的看过了,医生的诊断结果是,您怀孕困难,而不是您不能生育!
如果不是易中海这么多年来,哄骗您找那么多庸医骗您喝下那么多所谓的偏方,我相信,您一定可以生一个比我还聪明的孩子!
是药三分毒!
就连大医院里的那些正规医生都不敢保证自己开出来的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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