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武历三千七百年,暮春。
夏真斜靠在系统空间的凉亭立柱上,指尖把玩着一枚晶莹剔透的驻颜丹,看着丁银花在灵池边对着水面反复比划。母亲今天穿了件新裁的月白长裙,乌发用绿萝新编的金丝藤簪松松挽起,乍一看竟像个二八年华的少女,哪还有半分昔日皇宫里谨小慎微的样子。
"真儿,你说娘要是回青河村,那些老虔婆还能认出我吗?"丁银花转身时裙摆扬起,带起灵池水面一圈圈涟漪,她从夏真掌心捏走驻颜丹,对着阳光细看,"当年张婶总说我生不出儿子要绝后,王婆子还往我窗台上泼过脏水......"
夏真无奈地笑了笑,伸手帮母亲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丝:"娘要是想回去看看,等我处理完南疆古族的矿脉交接就陪您去。不过这驻颜丹......"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母亲腰间悬挂的小药瓶上,"您可别玩过火了。"
丁银花挑眉,突然把驻颜丹塞回夏真手里:"谁说要你陪?我带着绿萝和花娘就行,你啊——"她伸手戳了戳儿子的额头,"好好在空间里研究你的空间闭环,别老盯着娘的闲事。"
三日后,青河村外的官道上,一辆装饰精致的马车缓缓停下。车帘掀开,率先露出的是三寸金莲绣鞋,接着便是一袭月白长裙的曼妙身影——正是易容后的丁银花,只不过此刻她褪去了母亲的温柔,眼角眉梢尽是冷冽的笑意。
"花娘,你确定是这里?"丁银花抬手遮住刺眼的阳光,望着远处炊烟袅袅的村落,指尖轻轻摩挲着袖中装着驻颜丹的小玉瓶。
花娘掩唇轻笑,一身红衣在阳光下格外夺目:"夫人放心,暗影阁的情报还没出过错。那个张婶啊,现在还住在村西头的破窑里,每天靠给人浆洗衣裳过活呢。"
绿萝则有些紧张地攥着裙角,小声道:"夫人,要不咱们还是让公子派人来......"
"怕什么?"丁银花打断她的话,从袖中取出驻颜丹毫不犹豫地吞了下去,"当年我带着真儿被赶出皇宫时,这些人可没少在背后嚼舌根。今日我不过是来讨个公道罢了。"
驻颜丹的药效来得极快,不过片刻,丁银花的面容便发生了惊人的变化——眼角的细纹消失不见,皮肤变得光滑细腻,整个人看上去竟比绿萝还要年轻几分。花娘见状眼睛一亮,忍不住拍手叫好:"夫人这模样,说是哪家的嫡出小姐都有人信!"
三人刚走进村子,便引来了村民们的纷纷侧目。丁银花故意放慢脚步,在村口的老槐树下停住,目光扫过围上来的人群,最终落在一个正在井边打水的老妇人身上。
"张婶,许久不见,您还记得我吗?"丁银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缓步走到老妇人面前。
张婶抬起头,浑浊的眼睛盯着眼前的少女,满脸困惑:"你是......哪家的姑娘?我怎么没见过你?"
"我啊,是丁银花的女儿。"丁银花故意咬重"丁银花"三个字,观察着张婶的反应。
果然,一听到这个名字,张婶的脸色瞬间变了。她踉跄着后退两步,水桶"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你、你说什么?丁银花那个贱人......她居然还有女儿?"
"贱人?"丁银花眼神一冷,上前一步抓住张婶的手腕,"当年你往我窗台上泼脏水的时候,可曾想过今日?"
张婶这才惊觉眼前的少女竟与记忆中的丁银花有几分相似,顿时吓得脸色惨白:"你、你是丁银花?不可能!你怎么会这么年轻......"
"怎么不可能?"丁银花冷笑一声,从袖中取出驻颜丹的瓶子,"当年你咒我生不出儿子,如今我不仅有了儿子,还活得比你光鲜百倍。而你呢?"她扫了眼张婶身上补丁摞补丁的衣服,"却只能在这破村子里苟延残喘。"
周围的村民们这才反应过来,纷纷交头接耳起来。有人认出了丁银花,开始小声议论当年的事,言语中多了几分同情和愧疚。
丁银花松开张婶的手腕,从瓶子里倒出一颗驻颜丹强行塞进她嘴里:"张婶不是总说我老得快吗?今天就送您一颗驻颜丹,让您也尝尝变年轻的滋味。"
张婶惊恐地想要吐出来,却被花娘死死按住下巴。片刻之后,她的面容开始迅速变化——皱纹消失,白发变黑,竟变成了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妇人。
"这、这是怎么回事?"张婶看着自己突然变年轻的双手,惊恐地尖叫起来。
丁银花拍了拍手,冷冷地说:"没什么,不过是让您体验一下青春永驻的感觉罢了。但您记住,如果再敢在背后说我儿子的坏话,下次就不是变年轻这么简单了。"
说完,她带着花娘和绿萝转身离开,留下一群目瞪口呆的村民。走到村头时,绿萝忍不住小声问道:"夫人,这样会不会太便宜她了?"
丁银花轻笑一声,伸手揉了揉绿萝的头发:"傻丫头,我要是真想报复,有的是办法。但今天不过是让她知道,我丁银花不是好欺负的罢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