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真忽然转身,将银铃系回花娘腕间:“今晚子时,你随我去寒潭。聂枫,你带黑风卫守住谷口;苏影,继续追查大皇子在西域的毒脉生意。”他望向窗外渐起的山风,剑鞘上的毒纹在月光下泛着微光,“另外,把寨中所有弟子的袖口都缝上赤练蛇的鳞粉——有人想在黑风寨玩毒,就得先问问我的剑答不答应。”
花娘忽然从软榻上站起,红衣在火塘光中如燃烧的火焰:“小弟弟这是要带姐姐去采冰心草呀~”她晃了晃手腕,银铃与剑鞘相撞发出清越之音,“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冰心草长在寒潭底的毒蚌里,要取它...得有人当诱饵引开蚌精。”
“我去。”夏真话音未落,花娘已一把勾住他脖子:“错啦,该用你的血当诱饵——混沌剑体的心头血,可是比千毒还甜呢~”她忽然在他耳边轻笑,“别怕,姐姐会在岸上给你唱《毒蛊调》,保证你被蚌精吞了也能活着回来~”
子夜时分,寒潭水面飘着细碎的磷火,像散落的星子。夏真站在潭边,望着花娘赤脚踩在礁石上,红衣被山风吹得猎猎作响。她指尖掐着毒诀,银铃随着步法叮当作响,竟在水面踏出一圈圈血色涟漪。
“记住,下潜之后别睁眼。”花娘忽然将一枚赤鳞蛇鳞塞进他口中,“蚌精的眼睛会放迷幻毒雾,可姐姐的鳞粉...能让它把你当成同类。”她望着他眼中的信任,忽然伸手替他理了理衣襟,“若我唱到第三段还没拉你上来,就用剑鞘刺蚌精的逆鳞——那里,藏着我十年前种下的‘蚀骨红蛛’。”
夏真忽然抓住她的手,发现她掌心全是冷汗:“你早就知道寒潭有蚌精,所以故意让三宗修士先来探路?”花娘想要抽手,却被他握得更紧,“别否认,你腕间的银铃在发抖——原来毒娘子也会怕?”
“谁、谁怕了!”花娘耳尖发红,猛地推开他,“再废话,姐姐就让蚌精把你吞进肚子里成亲!”她转身望向寒潭,指尖却悄悄掐了个护心诀——这个笨蛋,难道看不出她故意在剑鞘里留了赤练蛇的本命毒牙?只要他遇到危险,她便能借毒牙感知他的位置。
夏真轻笑一声,纵身跃入寒潭。刺骨的寒意瞬间包裹全身,他按照花娘说的闭着眼睛,却在入水的刹那,听见岸上飘来断断续续的歌声:“千毒谷里毒花娇,小郎采花莫要逃~毒蛛缠腰蛇缠脚,不如与我共良宵~”
歌声里带着淡淡的颤抖,却比任何毒咒都让他心动。夏真在水中睁开眼,混沌剑纹自动在体表亮起,照亮了潭底巨大的蚌壳。蚌壳缓缓张开,露出中央泛着蓝光的冰心草,以及草茎上缠绕的...赤红色蛛丝。
“原来你早就把蚀骨红蛛种在了蚌精体内。”夏真无声地笑了,伸手去摘冰心草。蚌壳突然剧烈闭合,他及时挥出剑鞘,金属交鸣之声在潭底回荡,惊起无数毒鱼。而岸上的花娘,正望着水面炸开的气泡,指尖掐入掌心——她没说的是,这株冰心草,其实是千毒真经的最后一道情劫。
皇宫密室内,大皇子望着手中的水晶球,球中映出寒潭底的场景:“夏真果然中了计。”他指尖抚过案头的青铜蛊鼎,鼎中“情丝绕”的蛊虫正啃食着一朵冰心草,“花娘啊花娘,你以为用蚀骨红蛛控制蚌精,就能瞒过本座?别忘了,当年你师父临终前,可是把千毒真经的情劫咒...刻在了本座的骨头上。”
水晶球中,夏真正将冰心草收入储物袋,蚌壳却突然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花娘的歌声突然变调,潭水剧烈震荡,一条巨尾破水而出——不是蚌精,而是浑身缠着毒藤的...赤练蛇王。
“糟了!”花娘望着比水桶还粗的蛇王,终于变了脸色。她明明算准了蚌精的位置,却忘了今日是朔月,正是赤练蛇王出潭换气的日子。更要命的是,蛇王此刻盯着夏真的眼神,分明是把他当成了...争夺冰心草的配偶。
“小弟弟,快用剑鞘刺它的七寸!”花娘顾不上暴露底牌,抓起三把淬毒骰子掷向蛇王,却见夏真在水中转身,朝她比了个“安心”的手势。混沌剑纹在他周身凝成铠甲,他竟徒手抓住了蛇王的毒牙,掌心的剑纹与蛇王额间的赤鳞...完美契合。
系统提示音突然在夏真脑海中炸响:“叮!检测到万毒之主认主,解锁技能‘毒御九变’!当前可融合赤练蛇王血脉,获得‘毒鳞化甲’能力!”
岸上的花娘看着这一幕,忽然想起师父临终前的话:“千毒真经的主人,从来不是用毒之人,而是...让万毒臣服之人。”她望着夏真与蛇王对峙的身影,忽然笑了——原来她算尽天机,却漏算了最关键的一步:这个能让混沌剑气与万毒共鸣的少年,本就是天生的毒经宿主。
寒潭之水在黎明前恢复平静。夏真踩着水面归来,手中握着滴着毒液的冰心草,肩头盘着缩小成腕粗的赤练蛇王。花娘望着他发间的水珠,忽然伸手替他擦掉唇角的毒渍:“小弟弟,你刚才在水下...是不是看见蚌精肚子里的情丝绕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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