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吗?自损经脉!"上官雪脸色骤变。
"这不是自损。"上官逸的声音带着金属共振般的质感,"是分享。"
他猛地挥臂,漫天银针化作金色流星。上官雪本能地举起手术刀格挡,却听到清脆的金铁交鸣声——那些银针竟在接触刀锋的瞬间融化,重新凝聚成三棱刺状,精准刺入他手腕的曲池穴。
"鬼门针·融金式!"小月惊呼,"你什么时候学会的?"
"刚才。"上官逸重复着之前的话,眼中金芒更盛,"二叔,你听说过'医者不自医'吗?"
上官雪踉跄后退,脸上血色尽失。他忽然扯开衣领,露出锁骨处狰狞的疤痕:"你以为这十年我是怎么活下来的?每次使用鬼门针,都要承受..."
话音戛然而止。上官逸的银针已经抵住他咽喉,针尖却并未刺入皮肤,而是悬停在跳动的颈动脉上方。
"每次使用禁术,就会离你母亲的死因更近一步,对吗?"上官逸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因为真正的病因,是你自己。"
上官雪瞳孔剧烈收缩,手术刀"当啷"落地。远处传来警笛声,包围圈越来越小。
"带法尔法拉走!"上官逸突然转头对小月吼道,"从通风口!"
"那你呢?"
"我有我的债要讨。"他露出释然的微笑,第一次完整施展鬼门十三针的起手式。月光透过彩窗在他身上投下十三道光影,宛如神降临凡尘。
小月咬破嘴唇,泪水在眼眶打转。她突然抓住上官逸的手腕,将某个冰凉的东西塞进他掌心。
"记住,你不是一个人。"她转身跃入黑暗的通风管道,声音随风飘散:"鬼门十三针的第十四式,叫'逆命'。"
上官逸握紧那枚冰凉的银针,发现针尾刻着极小的篆文——「秋叶」。
塔外突然陷入死寂。当警方的探照灯扫进钟楼时,只看到满地银针排列成星图,以及中央那个孤独的背影。上官逸缓缓抬头,月光为他镀上银边,手中的银针滴落一滴血珠,在地面绽开成莲花的形状。
"该算账了。"他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金属震颤的共鸣。
追击的士兵们突然集体抽搐,他们的武器自动调转方向对准自己。上官逸缓步走下螺旋阶梯,每一步都踏在某个士兵的死穴上。当他走到塔底时,所有敌人都已变成地上扭曲的雕塑。
"医者不能杀人。"他抚摸着法尔法拉冰冷的额头,"但有些界限,必须用鲜血来守卫。"
远处传来引擎轰鸣,三辆黑色装甲车疾驰而来。车门打开的瞬间,上官逸瞳孔骤缩——车里坐着本该躺在医疗舱的父亲!
"上车!"上官秋叶的声音从扩音器传出,"这是最后一次忠告!"
上官逸没有犹豫。当他钻进最后一辆车时,透过后视镜看到钟楼在炮火中崩塌,化作漫天燃烧的木屑。法尔法拉在他怀中轻轻颤动,长发如墨色绸缎铺满座椅。
"父亲..."他刚开口就被打断。
"听着小子,"上官秋叶猛踩油门甩开追兵,"你以为我是偶然出现在这里的?"
车载屏幕突然亮起,显示出实时新闻:【震惊!凹凸大赛选手集体昏迷,疑似上官家族秘术暴走】
"十分钟前,所有参赛者都出现了同样的症状。"上官秋叶快速操作着仪器,"有人在利用大赛测试某种群体控制药物,而法尔法拉..."
他突然猛打方向盘,车辆漂移着冲进地下隧道。后视镜里,三架军用直升机紧追不舍。
"而法尔法拉是唯一免疫的个体。"上官逸接话道,"所以你是来回收实验体的?"
"不,"上官秋叶突然露出诡异的笑容,"我是来给你送份大礼。"
他按下中控台上的红色按钮,车厢地板突然翻转。上官逸和法尔法拉坠入下方密室,四周墙壁闪烁着幽蓝的荧光。
"欢迎来到移动诊疗室。"上官秋叶摘下眼镜擦拭,"顺便说,刚才那些士兵用的神经毒素,配方是你母亲留下的。"
上官逸扶住法尔法拉的瞬间,无数记忆碎片涌入脑海——
七岁生日那夜,父亲在书房通宵研究某本古籍;
十二岁离家前夜,母亲偷偷将银针缝进他演出服夹层;
三天前昏迷时,有个温柔的女声在耳边哼唱《月光奏鸣曲》...
"母亲没死?"他不可置信地转头。
上官秋叶沉默着按下某个开关,墙面展开全息投影。画面中,一位与法尔法拉容貌相似的女子正在实验室调试设备,她转身时露出脖颈处的凤凰纹身。
"很像吧?"上官秋叶的声音带着苦涩,"这是你母亲的克隆体,代号'夜莺'。二十年前的大火中,真正死去的是..."
警报声骤然响起,整座移动诊疗室开始剧烈摇晃。上官逸抱紧法尔法拉,看着父亲化作数据流消失在全息屏中。最后的画面里,上官秋叶对着镜头竖起两根手指:"记住,我们都在第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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