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转身看向余莺儿,小声道:“小主,您看?”
余莺儿挑眉,从茶盏上掀起眼皮,缓缓看向茴香。
一双含笑的眼睛好似在笑她的小心思,茴香心口一顿,连忙垂下眼皮。
“咚!”
余莺儿用帕子擦了擦手,随后把帕子扔在桌上,“既然知错了,那便罚你两月月俸吧。”
身边可用的人还是太少了啊!
余莺儿在心里感慨,但凡再多一个,她也不至于罚个人也这么束手束脚的。
两个人的平衡还是太不稳固了。
她晋升贵人后身边一直还没进人,内务府来过被她找理由先给拒了,一来最近宫权在皇后手上,她刚损了一批人,这会儿正是大肆发展人手的时候。
余莺儿可不想这个时候给皇后一个安插钉子的机会。
二来,小厦子手里可用的太监还有,但宫女却是不多,如今在的位置都很关键,这会儿若是把人调走了,以后再想安插回去就难了。
所以余莺儿和小厦子商量过后就打算先按兵不动,不如找机会,直接把位置都留给皇上的人。
只是很明显,之前皇上并不愿意随意插手后宫之事,余莺儿不觉得以她如今的身份就能让皇上打破原则。
还是要赶紧怀孕啊。
余莺儿叹了口气,摆手让两人先下去。
小福子一直静静的站在一旁,就算两人离开也没多给一个眼神,直到听到身后传来关门的声音后,才小声道:“小主若是不嫌弃,奴才有个老乡愿意服侍小主。”
小福子的老乡?
余莺儿只听说过一个。
她来了精神,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小福子的脸,不放过他任何一个微小的表情。
“养心殿可是好去处,你老乡当真舍得?”
若是心不甘情不愿,她还看不上呢。
怕小福子没听懂,余莺儿想了想继续道:“她之前能去养心殿,那是背后干净,查不出什么,可要是来了本小主身边,我可没办法再把她调回去了?”
余莺儿话音刚落,小福子连忙道:“小主说的这些,奴才都知道。”
来了钟粹宫也一月有余了,主仆磨合的不错,小福子自认对余莺儿还算有几分了解,因而说话很直接。
“不瞒小主,若是之前奴才也定会犹豫的,但小主是个好主子,奴才若是现在不早些为她占个位置,只怕以后想来也来不了了。”
余莺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心情不错的打趣道:“你倒是对本小主有信心。”
小福子:“那是因为小主值得,本来就是场豪赌,赌输了,奴才二人也不会后悔。”
“胜,奴才二人安享晚年,败,共赴黄泉,奴才二人本就没打算独活,以前是……奴才没信心,总想着分开尚有一条退路,至少能保她一条命。”
“但如今……”小福子停顿了一下,飞快的抬头看了眼余莺儿,随即重新弯下腰,不对,是弯的比之前还要低,“她是奴才的软肋,奴才愿意将软肋交给小主。”
以前没有野心那是没有机会,能好好的活着保住一条性命已是不容易。
如今有一条更宽敞的路摆在前面,为什么不试试呢?
这是自应了厦公公的要求后他们就二人就商量好的,如今一切都朝着他们最好的预想发展,还有什么遗憾的呢?
许久,就在小福子的后腰有些酸痛的感觉传来,头顶上传来一道笑声,“我知道了。”
小福子长呼了口气,声音里难得的带上了几分起伏,“小主歇着,奴才告退。”
殿外。
花穗期期艾艾的凑到茴香身边,也不说话,就是时不时的瞅她两眼,直把茴香瞅烦了。
“有话就说,怎么?气我刚才说你的那些话?”
花穗差点原本蹦起来,“哪能啊,我知道你都是为我好,是我之前大意了,要不是你,小主心里还不定怎么想我呢。”
她不怕小主罚她,怕的是不罚,一次次的不满放在心里,次数多了就不是一点小惩罚就能揭过去的了。
见花穗明白自己的用意,茴香心里松了口气,心道还不算蠢笨,比以前长进了不止一点。
茴香嗔了她一眼,“小主如何想的,不是咱们当奴婢可以随意揣摩的,好好当差,伺候好小主就行了,多留个心眼,小主愿意看在以前的情分上给你机会,那是咱们小主心善,却不是咱们当奴才理直气壮的原因。”
“再说了,再好的情分也有耗完的一天,后宫能遇上一个好的主子不容易,珍惜吧。”
今日自己一番作为,小主又不是看不出来,只不过小主也希望有个人能提点花穗,毕竟有些话小主自己是不好说的。
说白了,茴香愿意帮花穗这一回,也是看在余莺儿的态度上,若是余莺儿真要计较,她也无能为力。
花穗连连点头,保证道:“你放心吧,同样的错我以后一定不会再犯了。”
对上茴香不满的眼神,花穗连忙道:“我以后会更加的谨慎、长进的,旁的错也不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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