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沂温拿到上官仵作给的记录,他不由得看了一眼屋内的秦灼。
而后没有离开,站在一旁便翻了起来。
上官仵作瞧见谢沂温这副模样,不由得打趣他:“怎么?你还怕你媳妇儿错过这些线索,落到你后面去啊?”
谢沂温眯眸,“倒也不是。”
上官仵作:“那是什么?”
谢沂温:“只是单纯能从她的思考中,获得更多有用的线索。”
上官仵作:“这倒是。这丫头的脑子活络。也不知是不是见识广,学习面复杂。她的能力,单看一样就已经很出色了,偏偏她还精通许多。我是挺服她的。”
谢沂温:“确实如此。”
上官仵作挑眉:“你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啊!”
谢沂温没吭声,表面没什么动静,可心跳却在此时莫名加快了下。
却听得上官仵作一脸羡慕地继续夸赞道:“平阳县主人长得好,还会破案,又好似对你并未有任何的严管。关键除了这些能帮助你之外,她还相当的善解人意,而且平易近人,难得的出身如此之好,却能与我和刘老头这样从事低贱行当的人打成一片。”
“这等格局,我还从未在第二个贵人的身上瞧见过。”
“你小子,能得如此的对待,确实非常难得了。”
哗!
谢沂温仿若未曾听闻一般,伸手掀过了一页,状似认真地翻看着记录。
上官仵作伸了下懒腰,神色之间全是疲惫。“一会儿县主出来了,你让她过去帮我。就算是把刘老头给叫来,进度已经进展很快的情况下,那也还有十具呢!而且做完了,还要对尸体处理。有几具损坏的比较严重,还要让他们走的体面,整理遗容。”
说着,上官仵作眼睛睁大看过去。
“刚刚听来的消息,说是县主还会通过人的骨相来绘画出此人生前,甚至于年轻时候的容貌?”
大理寺衙门虽然是个官衙,该流传的消息却也相当的快。
秦灼露了这么一手,便果然在极短的时间内就传遍了整个衙门。
见谢沂温神色凝重地点点头,上官仵作更为兴奋。
“那挺好啊!这一次打捞上来的尸体将近二十具之多,且多数都是失踪人口,想要找出这些尸体的身份,那对于大家伙的工作量来说,实在是相当的大。可刚刚好啊,县主如今有这等本事,那绝对可以帮忙解决很多问题。至少,大家得到了画像,那去失踪的地方问问,或者张榜去贴一下,想必也能知道一些线索。”
谢沂温眉头微皱,还没等他开口的,这边上官仵作又继续补充了起来。
“对了!更为重要的是,以后但凡有目击证人乐意讲出线索人员,不管是死者,还是凶手、嫌疑人的相貌之类的,那都可以把秦灼给带上,让她试着画上一画,这对我们这些人而言,减轻了多大的工作量!”
上官仵作感叹不已。
他们这些衙门里的底层人,干的活儿最多,却多数都是吃力不讨好的典型。
所以怎么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把他们该干的活儿给干完,这才比较重要。
如今有秦灼在,她这能力可太行了,至少能解决大半底层衙门官差们跑腿、问话,撞大运的时间。
有了明确的目标,那这事儿还不好办?
“依我看啊,你以后还得把这县主给好好地供着。这么好的女人,你这可是赚大发了。”
上官仵作的话,在他离去之后,还不停地在谢沂温的耳边盘旋。
他的手里捏着验尸记录,心底却始终不平静。
不多时,身后的门被推了开,秦灼走了出来,看到了他之后,只是短暂地诧异了下,便很快又回过了神。
“刚刚我正想找你的,你倒是来找我了。怎么样,问了朱徙明,他那边有可用的线索么?”
谢沂温从思绪中抽离,看着秦灼,点了点头。
“朱徙明说,朱徙亮走的时候,是带了朱徙雯一起走的。而且……在朱徙亮封着的房间里,我把一些好看的首饰描述给朱徙明听的时候,他认出了那首饰是朱徙雯的。”
秦灼闻言,顿时来了精神了。
“所以说,那个房间里锁着的确确实实就是朱徙雯了!”
而后,她又觉得有些古怪了。“可……为什么朱徙雯要被关起来?她又跟朱徙亮之间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么?”
谢沂温:“我已经派人把王孙给叫来。他正好与朱徙亮是隔壁,想必,他如果见过朱徙雯,应该能看着你的画认出来了。”
说着,谢沂温指了指秦灼手里的画:“你画了朱徙雯吧?”
秦灼点头。
谢沂温果然很聪明,只是这么短的时间内,他就已经猜出来了自己手中的画画的是谁了。
“我画出朱徙雯也是这个打算。朱老太太确实对朱徙雯的失踪还耿耿于怀。如今知道朱徙亮死了,对于朱徙雯的下落,她自然更担心。不过……我有一种感觉,她大概清楚朱徙雯八成也遇害了。”
“其实可以看出来,老太太是悔不当初了的。只是后悔也没什么用罢了。”
秦灼叹了口气。“当年所做的事情,她虽然没有直接地对这朱徙亮和朱徙雯造成伤害,可她却是助纣为虐,对于朱老爷子的行为不闻不问的,这才造成了惨案发生。”
谢沂温点头。
“我们现在只是调查出了焦尸的身份和家庭,可朱徙亮被杀,到底是谁做的,似乎还是一丁点儿线索也没有的。另外……还有朱徙亮宅院里的那二十具尸体。被抛弃于枯井中,零零碎碎的将近多年,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我想,也许……朱徙亮的死相当有可能就与这后院枯井里的尸体有关系,也或者与上一个连环杀人案也有关系。毕竟,我们还发现了那一串牙齿。”
秦灼认同谢沂温的看法。
虽然现在的线索并不多,可冥冥之中却都在一处被发现,应该是有些联系存在,只是暂时没有被他们发现而已。
谢沂温与秦灼回到了大堂上。
朱老爷子就已经在等着了。
他搓着手,见到了二人回来,心中顿时放心不少,神色中流露出些许的得意,径直上前问了起来。
“这个……既然已经可以证明死的人就是我儿,那我儿的那一处宅子应该就是我们朱家的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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