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生灵涂炭,玄门浩劫。”妙一真人接过话头,拂尘一挥,舆图上顿时浮现出十二道金光,正是峨眉派分布在各处的巡山大阵,“我已传讯各峰,即日起紧闭山门,所有弟子不得擅自下山。待破了此劫,便是四派斗剑之期,我等须得在此之前整顿人马,方能在斗剑中立于不败之地。”
赤精子闻言,忽然露出一丝忧虑:“说起四派斗剑......截教那些人虽未参与此事,但难保不会在斗剑时暗施手脚。妙一师兄,你说咱那通天师叔......”
“赤精道友慎言!”黄龙真人急忙打断,“截教之事自有天数,如今当务之急是解决眼前血河之患。我等阐教弟子,当以苍生为念,何必多虑旁门之事?”
妙一真人亦点头道:“黄龙道长所言极是。佛道魔三教,本就如江河入海,各有归途。我等只需守住本心,便是邪术滔天,又能奈我何?”说罢,他望向天际渐升的朝阳,目光坚定如铁,“三日后,便让那些邪魔外道,见识见识我玄门正宗的手段!”
是夜,昆仑山玉虚宫后殿,烛影摇红。妙一真人居中而坐,黄龙真人、赤精子、髯仙李元化分坐两侧,下首则是峨眉派各峰主,俱是白眉皓首的有道之士。殿中案几上摆着西域流沙图,以朱砂标出血河祭坛的方位,周围插着三十六面小旗,代表魔教布设的“三十六重血魂幡”。
“诸位请看,”妙一真人以玉尺指点祭坛周围地势,“流沙古河在此处形成‘九曲回肠’之势,地脉阴煞汇聚如渊。血河大阵便是借这地脉之力,将生魂引入阵中炼化。若要破阵,需先截断地脉,再以雷火之术焚其根基。”
赤精子忽然一拍大腿:“有了!我那阴阳镜可照破世间一切邪祟,若以镜面反射太阳真火,定能烧穿地脉!只是......需得有一人驾剑光引动镜面,直面血河煞气。”
话音未落,殿外忽然传来清脆的剑鸣,却是李英琼仗着紫郢剑飞来,青索剑在她身后化作一道碧光,宛如灵蛇游走。她拜见诸位前辈后,朗声道:“弟子愿往!紫郢剑乃纯阳之宝,正可克制阴煞,何况有青索剑相辅,必能完成使命!”
妙一真人抚须微笑:“英琼果然勇毅。但此事非你一人能成。”他转向髯仙李元化,“元化道兄,你精通医卜星象,可算出地脉节点所在?”
髯仙闭目掐指一算,忽然睁开眼道:“在祭坛东北七里处,有一块‘玄冰铁石’,正是地脉阴煞的汇聚点。若能以纯阳法宝击碎此石,地脉便会改道,血河大阵便如无本之木。”
“好!”黄龙真人击掌叫好,“我这雷音珠本就可引动天雷,待英琼击碎玄冰铁石之时,我便以三枚宝珠同时引爆,定叫那血河煞气灰飞烟灭!”
赤精子却皱眉道:“只怕魔教早有防备。那玄冰铁石既是阵眼,必有高手镇守。英琼小友,你可需人接应?”
李英琼尚未开口,殿外又有一道遁光飞来,却是齐金蝉驾驭着宝相夫人所赠的白眉针,怀中还抱着一只雪色灵猿。“师伯!”他气喘吁吁地行礼,“弟子愿与英琼师姐同去!小白能嗅出邪祟气息,必能助我们避开埋伏!”
妙一真人看着金蝉怀中灵动的灵猿,颔首道:“也好。你二人同驾剑光,互为策应。切记:不可贪功冒进,破了地脉便即退回,等候雷音珠发动。”
安排妥当后,众人又商议起佛门败类之事。髯仙李元化取出一卷《楞严经》残页,书页上隐约有血咒纹路:“据弟子查探,这些佛门败类所修的,竟是‘血佛宗’的邪功。此宗以人血养佛,看似礼佛,实则堕入魔道。当年长眉真人曾留下‘毗卢法印’,可破血佛幻象,妙一师兄可曾得见?”
妙一真人点头,从袖中取出一枚寸许高的金佛,正是长眉真人遗留的毗卢法印。金佛表面刻满梵文,指尖轻触,便有檀香四溢。“此印可照见修行者本心,届时便由嘉馨仙子手持法印,随五德剑阵一同行动,分辨佛门真伪。”
提到王嘉馨,黄龙真人忽然想起一事:“听闻佳轩小友以竹杖炼化先天灵竹,竟能沟通天地生机?若让他在破阵时布下‘乙木生春阵’,一来可护住周围生灵,二来可借木气克制血河煞气,岂不妙哉?”
妙一真人击节赞叹:“道兄所言极是!佳轩小友的竹杖已非俗物,正可为此阵枢纽。待他布下阵图,我等便可放心施为,不必担心误伤百姓。”
商议至子时,众人方定下最终计策:次日凌晨,李英琼、齐金蝉前往破击地脉节点,黄龙真人以雷音珠引动天雷,赤精子持阴阳镜反射日光,妙一真人与髯仙、苦行头陀催动五德剑阵围杀魔教首脑,王嘉馨以毗卢法印辨别佛门奸细,蔡佳轩则在祭坛百里外布下乙木生春阵,护持生灵。
散会后,妙一真人独坐在观云台上,望着漫天星斗出神。忽有清风拂过,带来一缕熟悉的檀香——却是长眉真人的影像自虚空浮现,仍是那般仙风道骨,手持紫郢剑,衣袂飘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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