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警车停在了郊外的一处废弃工厂旁。

裴何站在工厂内看着地上的一地血水，淡淡问道：“尸体呢？”

程钱解释道：“没有发现尸体，但我们采集了地上的血迹，经过检验，判断尸体是住在临近郊区的一家三口，一男一女和一个小姑娘。”

地上满是血液，而且墙上也有溅起的血液，说明杀人犯的手段很凶残。

裴何四下看了看，确实如先前徐局长给她的那份文件描述的一样，除了满地的血污之外，什么有用的都没发现。

而早已对这里有所调查的程钱就在一旁看着，丝毫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他想看看，这个被徐局长委以重任的裴何，到底有什么本事。

裴何又问道：“你们有没有去调查过死者的邻居，死者生前有没有得罪过谁？”

程钱说：“调查过了，三个死者生前是很老实的一家三口，生活在郊区每月还要为了房租发愁，父亲是干工地的，母亲则是开个三轮车每日上街卖早餐的，小姑娘也正在上小学。”

裴何站在有血污的墙边，看着墙上血迹的喷射方向，又看了看其他的墙，发现只有面前的这面墙有血迹。

裴何说：“有没有可能是被房东杀的？”

程钱摇了摇头：“虽然他们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但据房东所说，他们并不经常拖欠房租，最晚也不过是第二个月月中交齐房租而已，而且房东我也调查过了，家里挺有钱的，不像是因为被拖欠房租而有杀人动机的人。”

沉默了半晌，裴何脑海中闪过一个令她感到意外的想法：“有没有可能，这一家人是自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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