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前的黄土塬,一片死寂,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突然,喊杀声、马蹄声打破了这份寂静,赵军与秦军的厮杀正式爆发。苏三娘一马当先,挥舞着手中的弯刀,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冲入秦军阵营。她眼神凌厉,锁定一名秦军斥候,弯刀高高举起,带着千钧之力劈下。“噗” 的一声,弯刀劈开了秦军斥候的天灵盖,脑浆瞬间迸裂,溅洒在苏三娘脸上以及她新纹的狼头刺青上。那狼头刺青在血污的映衬下,显得更加狰狞恐怖。苏三娘却浑然不顾,她甩了甩脸上的血污,抬眼望向远处尘土飞扬的秦军粮草车队。就在这时,她猛地勒住缰绳,战马前蹄扬起,发出一声嘶鸣。只见路边的枯树上,竟挂着十几具尸体,尸体随着夜风轻轻摇晃,姿态诡异至极,在朦胧的月色下,仿佛一群冤魂在游荡。苏三娘心中一惊,大喊道:“后撤!有埋伏!” 然而,她的话音未落,秦军早已埋伏好的弩箭便如雨点般破空而来。“嗖” 的一声,一名胡骑躲避不及,被弩箭射穿咽喉,鲜血如喷泉般涌出,溅洒在苏三娘身上。
王龁藏身于粮草车后,透过缝隙,看着赵军骑兵因眼前诡异的场景陷入混乱,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冷笑。他心想,这一切都在白起将军的预料之中。随即,他迅速举起手中的青铜令旗,用力挥舞。秦军的长矛手们训练有素,立刻行动起来,迅速结成龟甲阵。盾牌紧密相连,长矛如林般伸出,形成一道坚固的防线。然而,王龁的笑容并未持续太久。当赵军第二轮箭矢射来时,他的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只见赵军射出的箭矢尾端,都绑着浸满油的麻布。箭矢射中路边挂着的尸体,火星点燃了麻布,进而引燃了尸体上事先泼洒的桐油。火势瞬间蔓延开来,借着风势,迅速朝着秦军粮草车扑去。“轰!轰!” 一辆接一辆的粮草车在大火中爆炸,火光冲天,照亮了整个黄土塬,也照亮了秦军士卒们惊恐万分的面容。
苏三娘抓住秦军防线出现混乱的时机,大声呼喊:“胡骑们,随我冲!” 她挥舞着双刀,再次率领胡骑朝着秦军侧翼发起猛烈冲击。双刀在她手中舞动得密不透风,寒光闪烁,所到之处,秦军士卒纷纷倒下。她专挑秦军的什长下手,因为她深知,斩杀什长能极大地扰乱秦军的指挥体系。每当砍倒一名什长,她便迅速俯身,伸手扯下对方腰间悬挂的青铜令牌。这些令牌在她腰间相互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然而,在这激烈嘈杂的战场上,令牌的碰撞声瞬间被喊杀声、兵器碰撞声淹没。随着苏三娘的勇猛冲击,秦军的防线开始出现动摇,士卒们的眼神中流露出恐惧与慌乱。王龁见状,心急如焚,他挥舞着手中沉重的战斧,大声呼喊,试图重新集结兵力,稳定防线。但此时,秦军士卒们的士气已被赵军的猛烈攻击击溃,不少人开始转身溃逃。
然而,白起终究是老谋深算,早有后手。就在赵军以为即将大获全胜之时,秦军的伏兵突然从预先挖好的壕沟中一跃而出。他们手持特制的长戈,身形矫健,目标明确,专砍胡骑的马腿。“噗噗” 几声,苏三娘的战马不幸被长戈砍中马腿,战马嘶鸣着轰然倒地。苏三娘反应迅速,在战马倒地的瞬间,她用力一滚,避开了秦军刺来的长矛。紧接着,她顺势挥刀,削掉了一名秦军的脚踝。那秦军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战场上顿时血肉横飞,双方陷入了惨烈无比的近身肉搏战。喊杀声、惨叫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场面混乱不堪。士兵们的脸上满是血污与汗水,眼神中透着疯狂与决绝,为了各自的阵营,拼尽最后一丝力气。
赵括站在高处,俯瞰着整个战场。战场上局势瞬息万变,烟尘滚滚,喊杀声不绝于耳。他双手紧握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心中暗自盘算着。此刻,秦军的粮草车已有半数被烧毁,熊熊大火在战场上肆虐。但仍有不少车辆,在秦军士卒的拼死护卫下,朝着营地艰难前行。赵括深知,战场形势复杂多变,若此时贸然增兵追击,极有可能中了白起精心设下的埋伏。一旦陷入秦军的包围圈,赵军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想到这里,赵括咬着牙,眼神中满是不甘,最终还是下达了命令:“传令下去,鸣金收兵!” 随着一阵清脆的铜锣声响起,赵军士卒们虽心有不甘,但还是纷纷撤回。
白起站在一辆烧焦的粮草车前,地上散落着被烧焦的面饼碎屑。他弯腰捡起半块尚有一丝热气的烧焦面饼,手指刚触碰到面饼,便被烫得通红。但他仿若未觉,只是怔怔地看着手中的面饼。随后,他将面饼缓缓塞进嘴里,艰难地咀嚼着咽下。那面饼又干又硬,还带着一股焦糊味,咽下去时刮得喉咙生疼。他抬起头,看着那些疲惫不堪、满脸血污的士卒,声音沙哑却透着一股让人胆寒的狠劲说道:“告诉他们,能活着回到秦国的,每人赏十斤小米。这是他们应得的奖赏!”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周围的尸体,接着说道:“把阵亡的士卒都剁碎了,混在马料里。战马也得吃饱,才能继续作战。” 士卒们听了,心中一阵悲凉,但在这残酷的战场上,为了生存,为了胜利,他们只能选择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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