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志明面露愧色："那时我们都不知道真相..."

"因为你们不想知道！"我厉声打断，"现在舆论压不住了才来装好人？"

程家人尴尬地站着。最终程雨晴接过文件："股份我收下，钱不要。我们会继续配合调查，不会刻意报复，但也不会隐瞒任何真相。"

程志明似乎松了口气："谢谢。还有..."他犹豫了一下，"你父亲...程志远让我转告，他确实有关于你母亲的事要告诉你，但不是为了威胁。"

程雨晴身体微微发抖："什么事？"

"他说..."程志明压低声音，"你母亲的死不是自杀，是他一时失手..."

程雨晴踉跄后退，我赶紧扶住她。程志明急忙补充："这是他原话！我们也不确定真假！"

"滚出去。"程雨晴声音冰冷，"全都滚出去。"

程家人离开后，她瘫坐在沙发上，面无血色。方记者倒了杯白兰地递给她，她一饮而尽。

"要查清楚。"她突然说，眼神变得坚定，"如果是真的..."

我握住她的手："我陪你。"

当晚，我们在院子里点了篝火，把程家带来的文件全烧了，只留下房产证。火光映照下，程雨晴的脸庞忽明忽暗。

"接下来怎么办？"她问。

"先重修诊所。"我拨弄着火堆，"然后...也许该考虑未来了。"

她靠在我肩上："什么未来？"

"比如..."我轻吻她的发顶，"开一家我们自己的医院？程医生。"

她终于露出真心的笑容："听起来不错，爽院长。"

夜空中繁星点点，像无数双注视我们的眼睛。父亲的，她母亲的，所有被程志远害过的人的...他们都在看着，等待着正义的最终降临。

火堆渐熄，程雨晴在我怀中沉沉睡去。我轻轻抱起她回房，在关门的一瞬间，似乎听到远处传来《梦中的婚礼》的钢琴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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