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栀有些纳闷，既然一开始就下达了击杀的命令，怎么还对他们留手，这位长平前辈，她还真是看不懂。

徐栀看向车窗，窗外雾蒙蒙的一片，灰白色的风景接连闪过，让人有些眼晕。

李玄看出了她的疑惑，清亮的声音在车内响起。

“我们都不知道那个时候在前辈身上发生了什么，说不定他发现了让感染者恢复的希望，才不愿意伤害他们。”

陈刚看向李玄的目光变了变。

“你说的没错，如果他发现了能使感染者恢复的办法，哪怕希望极其渺茫，他也一定不会再用刀对准他们，只可惜......”

徐栀的神情一滞，“阿司，我突然觉得自己好过分。”

【你良心发现了？也知道这样做不人道】

阿司扇着丹炉，看样子已经有些疯了。

徐栀把一半家产都分了出去，现在祂又得开始炼丹，能回她一句话都算是祂在大发慈悲。

“我这份愧疚肯定不是对你！”

【那你就闭嘴吧，我不想听】

“......”

“我下意识的忽视了三九没有描写过但却真实存在的、这些人的信念。他们心中的坚守并不比任何人少，可我怎么会直到现在才发现，我是不是很蠢。”

阿司的手一抖，草药全倒进了炉内。

“你的这一炉丹药，好像不能要了。”

赫拉指了指冒烟的炼丹炉，阿司猛然回神，一脚踹翻。

【还好还好，药毁了不要紧，炉子可别炸，我就只剩这一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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