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终究怕了——怕轮子里的命数,怕死后连个骂名都留不下。"他的虚影晃了晃,"你比我疯,比我狠,可真正的考验才刚开始。"
话音未落,罗盘突然剧烈震动。
金色的光从纹路里喷薄而出,在大厅中央凝聚成一道人影。
那是个穿着玄色战甲的男人,面容模糊,却让史渊想起应天城墙上的守夜兵——不是像,是那种"规则"的感觉,仿佛他本身就是天地间的一条铁律。
"天命守门人。"挽月的声音发颤,"他在测试我们是否有资格掌轮。"
史渊握紧霸王枪,赤光瞬间笼罩全身。
他能感觉到项羽的战意顺着系统涌进血管,那是当年在巨鹿之战里,破釜沉舟时的决绝。
守门人没有说话,只是抬手——虚空中出现九柄青铜剑,剑尖全部指向史渊。
"崇子,牵制!"史渊大喝一声。
赖崇的空间刃划出蓝色弧光,将三柄剑卷进空间裂缝。
史渊的枪尖点地,整个人如离弦之箭射向守门人。
枪尖与守门人的手掌相碰的刹那,金铁交鸣声响彻大厅。
史渊只觉虎口发麻,倒退三步才稳住身形——这守门人竟和他势均力敌。
第二波剑雨落下时,史渊突然笑了。
他想起在濠州当小兵时,被元军追得跳河;想起拜刘福通为义父时,那老头拍他后背说"好小子";想起赖崇在洪都之战里替他挡箭,血浸透了半件铠甲;想起挽月的残魂在他濒死时,用最后力量护住他的心脉......这些,哪一样是轮子里写好的?
"天命?"史渊的瞳孔泛起赤金色,霸王枪的赤光暴涨三尺,"老子的命,自己写!"他迎着剑雨冲上去,枪尖挑开两柄剑,手肘撞飞第三柄,在守门人面前站定。
"我渡的九劫,是从小兵到帝王的刀山火海。"他的声音震得罗盘嗡嗡作响,"我逆的天命,是那些说'草民不配坐龙椅'的屁话。"他抬手按在罗盘上,掌心的温度透过青铜传到每道纹路里,"这轮子,该转新的方向了。"
守门人的身影突然模糊。
他抬手按在史渊按罗盘的手上,两股力量在接触的瞬间炸开。
史渊眼前发黑,却听见罗盘里传来碎裂声——不是他的力量,是轮子自己在崩解。
"命运,自此由你书写。"
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史渊睁开眼,看见守门人化作星光消散,罗盘化作一道金光钻进他眉心。
赖崇踉跄着扶住他,额角的汗滴在地上:"你刚才......像变了个人。"
挽月的残魂飘过来,血痕淡了许多:"罗盘认主了。"她的指尖虚点史渊眉心,"但还有样东西......"她突然看向他腰间的黑曜指环,"这戒指里的咒术,我刚才解析出一段新铭文。"
史渊摸向指环,触手生温。
他想起离开应天时,暗卫说这戒指是从元廷秘库里抢来的,当时只当是普通的装饰品。
现在看来......
"回应天再说。"他拍了拍赖崇的肩,又看了眼挽月,"该让那些老东西,看看新的命数了。"
密道外的月光透过裂缝照进来,在史渊脸上投下明暗交织的影。
他望着东方渐白的天色,握紧腰间的霸王枪——这一次,他要写的,是让万邦臣服的,真正的强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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